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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交代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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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雁吐出一口煙,懶懶地答:“月牙灣的資金鍊已經補不回來了,加上打官司收購不成問題。你稍微防着點他們亂咬就行,還有安保措施,他們可能會氣急敗壞仍炸彈什麼的。若是這次行動失敗了,這裡的錢也足夠歸雁潇灑十幾年的了。”

賈晴鄭重地把卡收起來“怎麼?這麼擔心失敗。”

雪似乎停了,她把傘收起,放在旁邊。

秦雲雁:“我有什麼好怕的,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對了,年後可以買點人參枸杞,可能塌房的會有點多,工作量會上來一些。除咱們公司原本有業務聯系的,剩下的項目接不接看工作量,别為那點錢猝死了。也有些綜藝會直接挂掉,到時候記得催他們把違約金交了。”

要是把月牙灣搞垮的話,誰知道他們公司的藝人有多少已經變成複皇的人了,說是娛樂圈大地震也不為過。到時候其他的公司的綜藝肯定要緊急搶救,該打碼的打碼,該删的删。

這可是一場大工程。

秦雲雁将煙摁滅在雪地裡,吸了吸鼻子,已經聞不到味道了。他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說:“總之你自己把握一下,月牙灣利益相關的那幾個公司股票等開市了直接抛掉,他們肯定完蛋。要是其他受牽連的你想撈點就撈,别太過,知足常樂。”

趁他們的股票還沒跌停趕緊抛,月牙灣的股票會從梁松雲告霸王條款開始跌,等更多事情爆出來後很快就會跌停。

要是這回把複皇連鍋端了,這些複皇人開的公司也會被查封。

他又語重心長地叮囑:“出事多找人商量,咱公司剩下這幾個都還行。之前讓趙泉當副總而不是你,就是因為這個。你太過于在意眼前的利益了。”

“知道了。”賈晴應,提到趙泉兩人皆是一陣歎息。

她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上次項目結束後就沒見過他了。”

“估計被何憐葉調到暗處了,也有可能被要求待在複皇總部了。這兩年我總感覺有人在内部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秦雲雁說。他得到的消息是趙泉現在是何憐葉的心腹,很重視的那種。

要是能把被洗腦後的趙泉策反,就萬無一失了。但洗腦這種東西不是一句話就能救回來的,也許讓一個治愈十年的人忽然又聽見了一個詞,這十年就白費了。

據秦雲雁所知,被複皇洗腦的人幾乎就沒有成功脫離的,或許也有成功逃了回到自己生活的,但複皇也成了他們一輩子都不能提夢魇。

賈晴琢磨了一下這裡面的關系,“複皇跟月牙灣的關系深嗎?”

“撈錢抓人的工具,無論這次成功與否,月牙灣必沒。特殊事務部的小孩能照顧一下就照顧一下,基本上都是莫名其妙上了這條船,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倒黴。”

世界意識對這些用它靈力的小喽喽一視同仁,最多倒黴些。但對錦書秦雲雁甯長安許星這些相對厲害的就一直抓着不放,一用靈力就有反噬。

賈晴點點頭,這事也算她的工作了。很快她又發現了端倪:“怎麼感覺你在交代遺言?”

交代了家人的墓地,是想讓賈晴幫他在節日祭拜一下。交代公司和特殊事務部,是想讓他走之後一切如常。秦雲雁這兩年也有意把主要的事給賈晴辦,搭建決策圈,權力下放,自己淡出公司管理。

賈晴那時候以為是因為秦雲雁異能不受控才這樣的。

再加上這家夥這兩年不顧未來地折騰自己的身體……

秦雲雁毫不在意地笑笑,起身伸了個懶腰,聽見了“咔嚓咔嚓”的響聲。

“我的遺書在我辦公室桌子左邊的第三個抽屜裡,請過律師公證了我可是把歸雁贈予給你了。這次我要是不能活着回來,好好管。”

猜想成真,賈晴猛然站了起來,咬着嘴唇擰着眉看着面前這個如看似自在潇灑的人:“你這是什麼話!”

秦雲雁蹲下身扒拉掉花上的雪,反問回去:“本來不就計劃這樣的嗎?”

“可你怎麼跟錦哥交代?”賈晴也知道一些秦雲雁之前的計劃,但她以為錦書回來了,秦雲雁就會收斂一些,起碼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畢竟愛人在身旁,誰還會想着去死呢?

“所以我把他支回去了。他會回來,也會生氣,你到時候幫忙勸勸,實在不行把梁松雲叫過去。”

賈晴是服氣的,她牽了牽嘴角,問:“你不怕哄不回來?”

這位公司看來的“妻管嚴”倒是極其淡定,而且還有恃無恐地擺擺手:“我怕什麼?我要是真死了你就幫我傳一句話:‘我等了你十輩子,也該你來找找我了’。”

一句話将自己的死亡說得輕描淡寫,給墓碑掃雪的手甚至沒有抖。

“你倆真的……唉。”

秦雲雁輕聲卻堅定地說:“總有一些事情排在愛情前面,對我對他都是這樣。”

這個道理還是錦書教他的。

雪停了,風将雲刮到一邊,露出許久不見的太陽。太陽沒什麼暖意的光照在大地上,也隻是為行人添了點亮。

秦雲雁單膝跪在顧錦的碑前掃雪,在白雪飄飄中,這是項毫無意義的工作,他卻樂得如此。賈晴這才注意到顧錦墓上的照片是手繪的,模樣卻是基于顧錦和錦書之間。

“我這兩年總是以為他回來過這件事是我的幻覺,每次一怕就來這墓地,起碼看到這墓碑的時候我知道他存在過。”他說。

有時候心魔太真了,幻覺離他太近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總是變,有時是顧雩風,有時是舟泊海,有時是桑源,有時才是秦雲雁。

以前的他守着虛無缥缈的念想,沒什麼問題。但秦雲雁知道那人回來過,又再次失去,各種複雜的情緒更上一層樓,心魔也更真。

這輩子的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早就打算重開了。

賈晴也不打擾他,站起身環顧四周,都是墓碑,也實在沒什麼景色,全是故事。

每個人都是一本故事,有的薄有的厚,有人被世人銘記有人落灰。

她站在半山腰看見遠方駛來一輛面包車,她知道到時間了。拽了拽秦雲雁示意那輛車的到來。男人瞥了一眼,悠閑地哼起了古老的歌。

賈晴拿起自己的傘,将每個傘頁捋順,收傘。最後問了個問題:“它迫害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你要逞強去當英雄?”

男人撓了撓頭,将頭發向後梳了梳,模棱兩可地解釋:“這‘複皇’組織原名‘尋風’,追尋顧雩風。打着我的名号,所以還是我來了結它比較好。”

也不管賈晴聽沒聽懂,他自顧自說:“它害了這麼多人,該了結了。”

“也可以理解為,我這該死的責任感在作祟,若沒有這點責任感,阿錦當年也不會讓我去當皇帝。”他道:“行啦,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會兒。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到時候可以補會兒覺。”

賈晴往自己車的方向回,走下去兩節樓梯又回過頭“回見?”

“回見。”秦雲雁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回到自己坐了好幾個時辰的石階上等待。

他自言自語道聲“辛苦了”,又哼起那古老的歌,擡頭看着白藍相間的天。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秦雲雁閉上眼倒數。

三,二,一。

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捂上了自己的嘴鼻,不出兩秒就失去了意識。

最後的時刻,他想:這次沒拿棍子敲頭,有進步。

人們離開,白色墓碑上緩緩出現一個人影。甯長安拿起項鍊,看着遠去的車輛,歎了口氣。

“不幸苦,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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