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近似歎息。
更是在寂靜中吻我的眼淚,好似過去從未消失。
忽冷忽熱的态度,半明半昧的暧昧,在經曆了一段看起來是三人行的曆程後,我告訴他,我不會與任何一個女生分享我的愛情,要麼要獨一無二的全部,要麼什麼都不要。
我以為他會猶豫,沒想到他同樣幹脆地說:“彼此彼此。”
“你騙人,那你和林熒熒呢?”
“那你和江映澤呢?”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兇狠,自始至終都是一副要報複我的樣子。
後來,我聽他的朋友說,他在國外有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嚴重抑郁,曾酗酒進醫院,甚至割腕,直到這兩年才恢複過來。起因似乎是被初戀抛棄了。
我這才意識到,也許我當初給他的傷害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如此,現在的一切大概是報應吧。
就在我以為我們都會往前跨過去的時候,有次他喝醉了,我接到他朋友的電話不得不去接他的時候,反被他壓在沙發上。
“是啊,我吃醋到恨不得碾碎你,把你碾成一塊一塊,最好世上隻有我才能把你粘合起來,其他人都得不到完整的你!”
“每次看到你那麼快樂地依賴其他人,對其他人那麼無邪地笑,我就很想碾碎你,因為你的那些快樂是隻該屬于我一個人的!我一想到你也會這樣躺在别人的懷中,被他們吻,甚至被他們睡,我就想徹徹底底地碾碎你,讓你最後隻能回來找我。”
這個酒瘋子居然對我這麼說。
當熾熱的吻覆過來的時候,我意識到,我們的相遇也許根本就是孽緣。
不在十六歲時,而在出生時,也許在前世。
非得要激烈的愛恨與欲望才能厘清。
從始至終,他給我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冰與火的樂園。
時而是極地北國,寒冷如冰,時而又如火燒灼,将身心的城池燒毀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