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喝醉的姐姐,很……”他舔了下唇,壓制住手背上因為剛才言語刺激造成的血脈噴張。
嵇星奕輕輕抱起她,将她送到主卧,柔軟的雲被小心蓋住她的裙子,手輕輕撫過她的發絲,良久他才從主卧關門退出。
腳步聲越走越遠,徐芷薇緊攥的手才稍稍松開。
當她清晨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懵了一會兒,兩個月大的小狗崽從門縫擠進來,緊接着是一張帥氣的臉。
“我做了早餐,你要吃嗎?”
“……要。”就這樣,莫名其妙在男同事家留宿還吃上了早餐。
陽光鋪設進來,明亮溫馨,對面坐着青年才俊給你遞他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小寵物狗還在腳邊撒嬌,俨然一幅一家三口的畫卷。
如此,卻讓徐芷薇打了寒顫,心裡抵觸。
“那個,我沾酒就會立馬斷片,聽說還會行徑出格,我沒對你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吧?”
嵇星奕:“都不記得了?”
她慎重地點頭,“我就記得陪你吃蛋糕……對了,昨天我是不是忘了恭喜你提前轉正?”
“……”
他垂下的長長眼睫蓋住了失落,淡淡嗯一聲說沒關系。
本想解釋昨天替身的事,但她昨天知道他成了鄰居差點想跑。
他不想讓她不舒服。
可徐芷薇怕他跑了,“雖然提前轉正了,過幾天的春茗你還是會好好做吧?”
“你放心。”
最後再撸了一把小狗,徐芷薇話不多說,匆匆借口回了家,門關上的那一刻,身子軟倒靠着牆坐在玄關,懊惱撓頭,“我昨天撒酒瘋都做了什麼!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我都記得。”
花樹移栽完的時候,人為催生的花骨朵一朵一朵綻開,春茗晚會如期而至。
徐芷薇精神高度緊繃,站在舞宴大廳門口,管理團隊自發跟她一起站在門口兩側迎接。
她向後高聲:“Sunny姐她們下去迎接老闆了,我們等下記得掌聲和口号迎接。”
今天不止新CEO來了,還有南部地區經理也來了,她的職位晉升Sunny姐已經幫她提交,今天這兩位是審批流程裡最重要的兩人。
雖然流程每個細節她都過了很多次,爛熟于心,但難免還是焦慮得半夜才睡着,今天靠着好幾杯咖啡續命。
電梯口有人“通風報信”,徐芷薇打起精神,“來了,鼓掌,喊口号!”
朗朗有力地歡迎儀式讓老闆們甚是滿意,對Sunny笑着點頭,“你的經理團隊确實很有活力。”
駱華鳳适時給老闆們介紹自己的得力助手們,在徐芷薇身上更是着墨重彩多說了兩句。
南區經理聽到她的名字多看了幾眼。
弄得徐芷薇更是心裡緊張,和他們握手時手心微汗。
這兩位可是掌握她生殺大權的boss!
南區經理謝允禮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有如實質,似乎多有幾分神秘探究。
“你叫徐芷薇?”
她心裡一禀,短短幾秒在回顧所有流程,随後他又大喘息似的補了句,“做得不錯,等下多喝幾杯。”
如松一口氣,伺候老闆果然是這世界上最麻煩的事。
節目一個緊湊一個,所有人都賓至如歸玩得開心,作為一場晚會活動還算成功,有的人終于如釋重負,站在舞台邊緣,炫彩的燈光裡,晃過一張明亮白淨的面孔。
那眉目隽雅,劍眉星眸,所有人都化了妝,完美無缺,隻有他化了妝也跟平常一樣。
他側目過來,穿過燈海人群的視線充滿了柔和的情愫,讓她陷進了水裡,直勾勾地抓着心髒,掙紮不開。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對視,暧昧的燈光舞姿還有香氛都成為默聲的世界。
他……為什麼要那樣看着我?
徐芷薇回神低下頭,端起一杯仰頭喝了一口,橙子清香,甜的,有點酒味,很好喝。
嵇星弈猛地蹙起眉,穿來走過來。
心髒砰砰。
“這裡都是酒,别喝錯了,我給你準備了果汁。”
“不礙事,我現在腦子很清醒!我可是提前吃了醒酒藥的!”
他還欲再說,謝允禮突然神色緊張地走過來,他是公司老人,上一任CEO退休前他曾有機會去過總集團,遠遠見過一面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嵇家少爺深居簡出,加之重重保護,近乎無人可窺。
少年在人群裡銳利疏離冷漠的目光一直印在他腦海。
“少……”
雖然截然不同的陽光風格,但他還不至于老眼昏花。
“老闆,您想要酒水還是想找衛生間?”嵇星弈先發制人,開腔引導,“我可以帶您去。”
大家看着……目光遊弋。徐芷薇也不禁擡起頭好奇看着。
後者很上道,“那麻煩幫忙帶路。”
對話行為很正常,沒有引起懷疑。
“少爺,很抱歉,我剛才……”他想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到做後勤的繼承人。
“我是隐藏身份來鍛煉實習的,你無需聲張。”
他很理解似的,點頭吹捧,嵇星弈拍了拍他的肩,“回去的時候記得自然點,新CEO沒見過我,我想隻有你知道我身份,懂嗎?”
“他們怎麼去那麼久?嵇星弈會不會很緊張?”職場小白應該都挺怕遇到和大老闆獨處,蘇岚不由擔憂。
身邊的Celeste也放下空果汁杯。
“你太緊張他了。”
Emily:“當然緊張,我暗戀他嘛。”
徐芷薇驚恐看了一眼,捂住她嘴巴,年輕人就是愛把感情和表達提在嘴邊。
煩悶地又喝了一口酒。
這人那麼招年輕女孩喜歡?
有老闆的酒會,不會那麼快結束,酒過三巡換了場地,結束時,老闆們去送大老闆休息,剩下她們也開始三三兩兩地回家,唯剩些清醒的男生開始送人。
嵇星弈扶着徐芷薇,“我家和她家一個方向,我送就好了。”
步子淩亂,發絲眉眼都亂了,還有那顆總是亂跳的心。
藥效和酒精相互拉扯,昏暗的橘光裡,她嗚咽吵鬧着被輕輕放在自家沙發上。喝的太多,醒酒藥的藥效早就過了。
她看着燈光裡,那張認真低頭為她換鞋的臉,那張嘴唇粉淡淡的真的很好看,很有光澤,如果親……
想着就吻過去了,酒精攪着理智的神經晃蕩着,火熱的糾纏在一起,綻開的熱度灼人。
想起了老中醫複查又一次挪揄,還有朋友啟蒙片的笑話,她委屈哼哼:“我不想做女孩子,我不想痛經!”
科學原理她都懂,但是探究了怕疼。
他那麼溫柔,會讓她疼嗎?
瑩白的膚色和唇色相應,他的笑聲柔和低問:“那怎麼辦?”
靠!要命的好看。
她承認那一刻嚴守死防的城堡轟然崩塌,臉是她喜歡的,性格也是,還有現在淩亂衣衫下塊塊肌理都乖順的在她手下不亂動。
又乖又暖。暖得讓人想躺……
“姐姐想要我怎麼做?”
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抽的,“你還暗戀那個愛而不得的姐姐?你要替身嗎?”
他滑動的喉嚨似在默認。
“來做個交易,你幫我個忙,我想要你。”
耳畔的鼻息輕語。
“好,那我不會讓姐姐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