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帥氣,如此潇灑迷人的客官,我在百香寶做工三十餘年,還真真是頭一回見!”
侍者說着說着,倒是真将花璃說得神氣起來。舉手投足間,顯盡春風得意。
花璃自戀,從兜裡掏出幾枚寶流币:“行了,你這麼說的,我怪不好意思。”
“拿去吧,跟制作這面扇子的師傅分分。告訴對方,我很滿意。”
侍者捧着雙手,花璃将有兩個大姆指寬,扁圓形寶流币一把放下的同時,扇面收起,扇子大骨放至自己嘴邊。
“隻是,下一次,可别出現這種供不應求的狀況。”
花璃說到這時,又湊近侍者一步,她本就比這侍者高上不少。
加之這侍者還彎着腰,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在其頭上,平靜宣判:“不然,花家可能不會再供給百香寶,那般便宜的鐵跟鹽了。當然,也可能不止百香寶。”
侍者聽此,面色一變,從讨好賠笑到驚疑不定,百香寶内部鹽價極低,遠比市面上便宜兩倍。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實。
侍者頭得更低,簡直是要掉到地上:“有什麼,您還是親自跟掌櫃的談吧?”
“不哦,如果你的服務沒出問題,而是在一開始就直接了當告訴我,這扇子隻有五把的話,花家,又何至于此?”
花璃退後一步,眼底隻剩下冰涼。
侍者感覺頭上陰影解釋,立馬挺直腰闆:“可您現在不是,也隻要了五把扇子嗎!”
“根本就不需要八把,何談供不應求!”
“而且,我……”侍者畏懼看了一眼程力,“帶着這種朋友過來,您,難道就不怕玩火自焚!落得跟那陸則一般下場嗎!”
“也對,對您這種廚子來說,玩火自焚又算得了什麼!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嘴放幹淨點,衍生話本看多了吧你!”朱讓皺眉踢向侍者膝窩。
她并未用力,隻是用腳,壓着侍者半跪。又拿了侍者雙手,叫其無法反抗。
衛慈走至半跪着的侍者面前,彎腰與其面對面。“稍微冷靜一點,好嗎?”
侍者朝衛慈大吼:“衍生話本?最穩定的麒麟血脈擁有者,突然就那樣,遺忘過往技能知識,淪落為一個廢物!你叫我怎麼冷靜!怎麼冷靜!”
花璃挑眉,匪夷所思道:“陸家主脈都沒認她,你說陸則是最穩定的麒麟血脈擁有者?”
侍者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樣子,先是朝程力那兒,吐了口唾沫星子。
接着她無差别攻擊所有人,朝她們吐着唾沫星子:
“空水麒麟最完美繼承者,就這麼被你們給害了,把天才命運嫁接給這個災星廢材!你們都沒有良心,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服務不到位!”
“為了讓這程力提升成如今這樣,你們又平白害了,多少人!現在是不是也想把我給害了!”
“真真夠了,來啊,有本事就把我現在殺了!”
衛慈剛才躲得夠快,雖沒粘到侍者口水,但她還是拿自己系在斜方肌處的圍巾,擦拭臉蛋。
“可以殺了她嗎,程力?就當是給陸則原本的天才命運,陪葬。”
程力搖了搖頭:“不了,衛慈。你真該把陪葬這個口頭禅,改掉。”
“還有,别張嘴就來殺殺殺。”花璃搖着扇面。“知道自己在那些衍生話本裡,是個什麼形象嗎?你就殺。”
洛知希沉聲命令道:“朱讓,放了她。”
“嗯,放了,别沒必要把場面搞得太難看。”花璃用扇面碰自己鼻尖。
朱讓面色難看,将侍者放開:“别命令我做事,我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們提醒。”
“哈哈,你個走狗!還真以為她們把你當朋友了?”侍者幸災樂禍,站起了身,手指着朱讓嘲笑。
“先躺個十天半個月吧!”誰料,洛知希下一腳就是踹侍者身子,踹出幾米開外。
沿途将桌子椅子打翻不少,有些砸在侍者身上,叫其站起不能,隻狼狽在地上躺。
花璃驚愕中,忙掏出自己随手帶的丹藥,快步走向侍者面前,查看情況:“下這麼重手?”
“本來小問題的,現在讓你搞成大問題了!洛志行沒教過你,力量不是你可以,随意肆虐别人的工具!”
侍者忙吐出花璃喂她的治療丹藥:“我才不吃你們的藥,你們這些惡心的魔頭!”
“你這樣就沒勁了,藥師堂大師出品的……那你幹脆把我給你的寶流币還我,反正也是惡心魔頭的錢。”
花璃心疼看着被其糟蹋的丹藥,露出丹藥瓶上的大師專屬标簽。是慕月姐的。
侍者:“那個慕月,也是你們的同伴。”
每當回想此時,程力總是要歎口氣的。
小希溫柔和善,但有時就會像一點就炸的炮仗。
至情至性,卻又總不肯适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
最後關了三個月禁閉,又被其母洛志行押着去給那侍者登門道歉,諸多賠償。
何必呢?
不過,洛知希這樣,倒是沒人計較她們,這些同行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