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連程力奪陸則氣運一說,都能傳出來啊,程力!”秦羽嘴角綻放出幾分肆意,如朵朵向上攀登的花朵,迎了陽光明媚,耀眼又漂亮,卻需人擡頭仰望。
讓程力隻覺累得慌,花長那麼高作甚?乖乖矮下頭顱,讓她仔細欣賞才好。最好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花開花落,皆應在她掌握中。
不過墨城裡的漂亮美人,實在太多。她程力從小就看多了,也就自然,不會對花生出什麼執着出來。反而是早已看淡。對美麗外在什麼的,起不了心思。
所以,她也就隻是想想。
秦羽嘴角藏起一絲冷意,面露鄙夷:“那些個碎嘴子說也說不明白,什麼都不懂就在那兒興訛造仙……”
說着,這走廊出入口處,走來一堆穿青綠色袍子的家夥。
藥師堂内部藥味很重,而不走進裡面,便是在鼻子上再怎麼使力,也聞不到一點裡面的藥味,這是藥師堂特色。
但這些穿青綠色袍子的家夥一來,未近程力十步遠時,人身上那股藥味,竟沖淡藥師堂内部原本那股味。
香甜濃郁,直叫人昏昏沉沉的藥味,令秦羽都忍不住靠在程力對面那牆上,捂了鼻子。
南榮竹鳴面色如常,見人來便迎了上去:“蕭大師,可是來此驗證藥方的?”
領這群人來,走最前面的人氣勢洶洶,挑眉問道:“怎麼,少堂主是以為,我不知道規矩?”
煉藥大師身份尊貴,自然相關考核,也是要藥師堂總部,多位大師長老,甚至于堂主親臨,審查對方身份,藥方是否有問題的。
“趕緊把這藥味收了!這麼放出來,想欺負誰呢?”秦羽捂着鼻子,背靠在牆上,直接以命令語氣,打斷了兩人談話。
蕭大師身旁兩個看上去,比程力她們還小一點的孩子,不知是不是沒認出秦羽來:“你誰啊!這樣對蕭大師說話,信不信等會兒,我們就把你套麻袋打個半死!”
“打半死後,再用藥給你治了,然後再打……”那倆小孩,不顧身後大人的眼神示意,義憤填膺就要上前把秦羽套麻袋,打了。
身後認出秦羽的大人,弱弱拉上倆小孩手臂:“别說了。”
那倆小孩:“如此循環往複,直叫你生不如死!”
程力閉上眸子,腳跟緊貼牆面,仿佛這樣,那些紛紛擾擾就找不上她。
罵聲中,南榮竹鳴先是看了眼那倆小孩,眸色暗淡,又看眼程力,複而望向蕭大師,道:“蕭大師,請不要這樣欺負我的朋友。”
程力眼皮跳動,暗道不妙。
很快,秦羽似乎是不甘自己一個人被罵,悄咪咪牽了程力一手。
程力剛想将手抽回,孩童罵聲就接踵而至。
“醜東西,你最好别生孩子,不然,呵呵!”
程力臉上這傷,雖是後天所為,不是先天就有的,但她若是有了孩子,是真能把這遺傳下去的。
不過,她們可以認不出秦羽,卻絕無可能認不出程力。要去提交藥方的奇迹之星,即使是不成,這嘴上說話時,也得有個把門才成。
原因無它,程力那特征太明顯,尤其是在這美人如雲的墨城。
身上大小傷疤,無論當時傷得有多重,傷疤面積多大。墨城人隻要想,便随時能去藥師堂,消了痕迹。
外表的傷疤痕迹可以去,可程力内裡的“蟲王”,去不了。
她早已與這“蟲王”為一體。
可以說,“蟲王”是程力,程力是“蟲王”。
秦羽見那倆小孩炮火,主要沖自己來,而不怎麼針對程力,忙“啧”一聲,主動放了她那一手,不再牽着。
秦羽手上是見過血的,其殺氣外放,用不上體内那滂渤流力,隻随意看了那倆小孩一眼,聲音便立馬停了。
死亡的恐懼,彌漫盤旋在倆小孩頭上,隻能小手緊緊抓住蕭大師衣衣袖,躲在其身後,以求幾分心安。
一下安靜不少。
“南榮竹鳴,你真‘沒用’,下次不要對外說,我是你朋友了!”秦羽語氣不善,話語裡有着明顯諷刺之意,其站直身子,不再靠牆說話。
南榮竹鳴能坐上少堂主這位置,自不會是個沒用之人,不然早被下面人造反,取而代之。
其若真不想讓秦羽挨罵,便是蕭大師護着,那倆小孩也早該停嘴。
南榮竹鳴眼底溢出悲傷,似是被秦羽傷到:“秦羽,我們可是同桌,你不想承認是我朋友,那,還能是什麼啊!”
同桌即同盟,望星學院裡不成文,默認的一點。
秦羽不搭理南榮竹鳴,直接邁步越過她,眼都不擡一下,對着已不知何時,收斂自身藥味的蕭大師道:“姓蕭的,帶路。”
“我朋友等着,你帶她去提交藥方,然後成為跟慕月一樣的煉藥大師呢!”秦羽指指身後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