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難道也跟這些家夥一樣，期盼程力，被扒衣服？”花璃反問洛知希。

殊不知藥師堂内。

“把衣服給我全部咬碎啊！”

“秦羽，上上上！對程力狠狠狠！”

“讓程力見識見識你厲害，千萬不要給她留面子！”

不知何時從試煉場旁邊房間，走出來的萊，嘴裡已經在吵嚷嚷，撺掇秦羽“咬碎”程力衣服了。

奮力躲閃秦羽攻擊，以防被對方抓拿的程力一聽咬碎衣服，神情當即無比錯愕，她下意識朝聲音出處望去，見對方表情興奮。嘴裡念叨着的，也确為咬碎，沒有聽錯。

她頓時腳下一滑，但很快便穩住身形，雙手撐地，以腳踢上秦羽護臂。

又望望秦羽牙口，瞪大眼睛，那牙，自是挑不出什麼問題，漂亮白淨，整齊排序，但看着就利。像把快刀，牙都緊緊挨着，沒什麼牙縫樣子，吃東西想來也卡不進牙縫。

程力穿衣走保守路線，不說裡三層外三層套上，也是加上裡衣，四件衣服打底。平時就露出個臉跟手，外加一點點脖子。

真想憑借牙口，将程力衣服全部咬碎，短時間内，以人嘴大小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

可問題是，要再加上紫鳳凰呢？

秦羽當初身體隻停那麼一下，接緊着恢複過來，想來是紫鳳凰默許，其這般行事了。

那就有可能合力，程力臉色凝重，一開始秦羽攻向自己時，她都沒如此過。

對她們是否能幹出這事，她心裡亦是沒多大懷疑的。

南榮竹鳴聞言，一時着急，在遠處對程力道：“程力，藥師堂是正經場所，快别跟秦羽玩了！”

其說到“正經場所”四個字時，還略有停頓，顯然是第一次這麼說話。

“玩什麼？秦羽，别聽南榮竹鳴的，你繼續上，咬碎程力衣服，不要留情，全部咬碎！”萊看了眼南榮竹鳴，一臉莫名其妙，繼而繼續，沖泰羽叫喊。

“你們在幹什麼？”甘生邊問，邊緩緩從試煉場旁邊房間走出。

她對房外熱鬧，不怎麼感興趣。值得注意的是，其身上藥味比進來時，更重得多。

也比萊身上那股子清淡藥味，要重一些。

程力仿佛看到破局法子：“在藥師堂，‘玩’，衣服咬碎遊戲？”

“我沒有在跟你玩哦！”秦羽表情無辜，對着程力笑笑，整個人仿佛是已經恢複過來。沒有之前跟磕了藥似瘋狂。

說着，她向程力走近。

程力忙與其拉開段不遠不近距離，一臉警惕看着秦羽。随時準備秦羽再向自己攻擊來時，防禦與攻擊架勢。

甘生語氣裡透露出攻擊性：“你是希望我收拾你們，‘玩’過的衣服碎渣嗎？”

“一定要在這裡那樣？知不知道，這裡是藥師堂！不是讓你們，這樣搞、那樣玩的地方！”

藥師堂是有内部，專門負責打掃，處理藥渣人員的，但效率并不算高。

很多情況下，一些要專心處理藥材，學習煉藥手法，又沒有完全沉浸進去，徹底不管外界如何的藥師們，會選擇自己去打掃幹淨，周圍環境。

而不是等那些專門處理這些，負責衛生清潔的家夥來。

“甘生，你别管！”萊不想掃興，說了甘生一句後，轉頭繼續對着秦羽叫喊，“大不了，等會兒我去收拾，你快點把程力開膛破肚，吃光内髒，衣服全部咬碎啊，秦大羽！”

“額。”說完，萊還看着秦羽，懵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說錯話了，其見秦羽面色不善，不由往後退了幾步，背與牆面相接。

秦羽見萊如此，興緻缺缺望向程力：“程力，你……”

程力此時，已默不作聲，離秦羽十步遠了。

“無法單憑自身去駕馭的力量，你以後不到生死一線，别用。”秦羽略一擡眸，眼裡閃過幾分不滿，突兀說道。

秦羽：“繼續去提交藥方吧。”

話畢，秦羽人一閃，消失不見。

當擁有單憑自身，無法去駕馭的力量，那無疑是要有外力彙入，來“幫”你去駕馭這個力量的。

秦羽話裡意思很明顯。就像世俗偏見中，如果是“無力管理”自身财産那一方，便會有東西來“幫”你去管理這個财産，順帶把你也給管了一樣。

簡單來說，就是吃絕戶。

程力前世不用擔心的事，這一事可以擔心上了。已然是可以擔心，會不會被“吃絕戶”了。

心裡是這般想的，但她見秦羽離去，還是默默松了口氣。

不知算進步，還是退步，越活越回去。程力現下卻沒時間思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