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行修接過圖案一看,打眼一瞧,眼皮一跳,有點眼熟,以前見過,隻見白紙上
——兩道流雲拔地而起,一黑一白謂之陰陽,流雲中一隻小貓懷抱草藥,甚是可愛。
程家舊制,基本是照搬過來了。
“好孩子。”南榮行修沉默良久後,深深望程力一眼,似是歎息。
“是啊,好孩子。”越優附和,眼睛直勾勾盯着程力,“眼珠一定很好吃……”
越優把程力盯得不自在,身體下意識緊繃:怎麼看,都在說很好吃的“好”孩子吧?
一說“吃”,程力就想到自己現在處境。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
有倆那麼疑似要吃她絕戶的家夥在,程力哪裡還能這麼,放松警惕!
先絞盡腦汁,防止她真被“吃絕戶”,才是。
南榮行修手伸向高空中,那金紅色煉丹爐:“程力,用我的煉丹爐,來練這三張方子吧……”
藥師堂内,除去每個煉藥大師作品上,會印有的标志性符号外。也有給藥師家族内部成員所使,家族内統一族徽設計。
也可借此說,一煉藥大師約等于一藥師家族。
而藥師堂堂主,自然是會把不同符号派别,族徽與煉藥大師特有标志,記得最牢的存在,哪怕是這早已廢除、淘汰的,程家舊制族徽。
南榮行修,亦會在心裡默默記下來。
“不可,堂主!”蕭大師直從位子上站起。
“萬萬不可啊,堂主!程力才多大,如何能驅使您的煉丹爐!這會把她榨幹的吧!”
越優一臉疑惑,轉頭一一掃視起那些,反駁堂主的聲音出處,見都是熟人後,又側臉看了眼南榮行修,嘴裡小聲嘀咕說:“不是說好,讓程力用慕月的……”
程力心裡也是嘀咕。
真這麼想“吃絕戶”嗎?連煉丹爐,都可以讓别人用了。
煉丹爐,不說是一個有專屬煉丹爐,煉藥師的逆鱗,也是絕對私密之物。不相幹外人豈可碰得?
面對那些個反駁之聲,坐南榮行修最近那個人,僅僅是看了堂主一眼,便用力拍了桌子:“你們是都忘了規矩嗎!”
“煉藥大師考核方子,要實操煉藥之時,不就該用那時任期的,堂主煉丹爐嗎!”
蕭大師:“這規定不也是因為,要防考核者煉丹爐被做手腳……且在除堂主外,無一煉藥大師,肯出借煉丹爐情況下!”
話是這麼說的,但南榮行修自上任後,便沒有一個煉藥大師考核者,是用其煉丹爐過關,從而成為煉藥大師的。
都是用别的煉藥師,煉丹爐啊。
南榮行修,或許是能因為,程力使用,早已被世人遺忘的程家舊制族徽。
讓其真心誇她一句“好孩子”,可到底誰會單純因為,看某人是個好孩子,就把私密之物,拿來給某人使用啊!
程力看着,到了自己面前的金紅色煉丹爐,它已變得跟她差不多大。
心裡雖仍嘀咕南榮行修,為“吃絕戶”,也是拼了,可程力身體,卻是激動的。
她興奮用手摸上金紅色煉丹爐,感受着它體表溫度,溫熱,像剛熄過爐。
南榮行修一大特色,就是她那金紅色煉丹爐,傳聞它的溫度,永遠不會冷下。
且,無論用什麼常見草藥在裡面煉制,出來後,那價格全部能上至少,一個檔次。
不可謂不神奇。
關鍵是物超所值,用過的人,全說好啊!
程力前世有過自己的專屬煉丹爐,甚至還不止一個兩個,更新換代速度,極快。
可那些,不過是尋常貨色,完全比不上南榮行修的這個。
就算是想着對面十有八九,想吃自己絕戶,不用太客氣,程力也還是隻克制摸了,那一下。
随即,南榮行修身上藥香濃郁,步至程力面前,其身上,藥香雖濃郁,卻不苦澀,反而甜甜的。
不像南榮竹鳴,清甜竹味說不上難聞,但比不過各類名貴藥材,堆積在一起後的富貴感。
程力默默低下頭來,面前這人一聞就貴得要死,那些名貴藥材,平時沒少接觸。
南榮行修見程力低頭,像是害羞樣,輕笑出聲,打趣她道:“之前,還一直盯我看呢?可現在,你怎得低頭知羞了?”
程力非是真羞着了,她前世多少年老油條,害羞這種情緒?怕是早已不存在了。
“欲擒故縱,定是那欲擒故縱!”蕭大師立馬警覺,大聲叫嚷起來,手指向程力,“程力!我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思想竟是如此不知進取!竟想吃我們堂主軟飯!”
“堂主,你莫上這程賊的當!在外面,這種一會無禮眼睛直勾勾盯着富婆看,一會又裝突然有禮,其實是純情害羞,低頭不看戲碼,不要太流行!”
看蕭大師此般義憤填膺,指責自己,程力一時間,竟想不出反駁的話。
程力隻默默看向自己肚子,若非衣服遮掩,将裡面藏嚴實了。
裡面軟肉脂肪暴露出來,她這種一塊腹肌也摸不着的情況,蕭大師,可還會現在這般,指責自己,想吃軟飯、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