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張口欲言,止言又欲。
狐澤卻是看不出虎杖悠仁的糾結猶豫一樣,直接開口斷了他吐槽的念想。
“嘛,不過也不重要啦,我也不是那麼愛斤斤計較的妖怪。”
“這次把你帶來這裡其實也是因為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拜托我嗎?”虎杖悠仁不知道這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妖怪有什麼可以拜托自己的地方。
不過通常情況下他也不會太過拒絕别人的請求。
狐澤點了點頭。
表情是不同于先前的認真。
“這件事隻有虎杖同學能夠做到。”
隻有他能夠做到的事情?
虎杖悠仁不清楚,但虎杖悠仁選擇認真去聽,隻是很可惜,或許十秒後他就會開始後悔此刻的認真了。
隻見狐澤面容沉痛道:“請問你的老師喜好什麼樣的東西呢?”
虎杖悠仁沉默許久,片刻後從嗓子裡擠出一道語意不明的語氣助詞:“哈?”
“就是你的老師啊,白頭發的那個五條家的後輩,有六眼的那個家夥!”
“不對,等等,五條家?六眼?這些東西我完全都不知道是什麼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怎麼可能,他親口承認過你是他的學生啊!”
虎杖悠仁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某種偏差。
他記憶中似乎的确是存在有個白頭發的老師,隻不過狐澤口中所說的五條和六眼,他确信自己的記憶裡沒有這些。
難道是他睡着的那段時間裡還發生了什麼?
于是狐澤一比一複刻出了當時她眼中的五條所說的話↓
‘帶走虎杖悠仁?當着我的面這樣說膽量不小嘛,姑且應該先問一下你的目的嗎?不過果然,前提是犯案的兇手還能活下來才行。’
“五條是這麼說的。”
就算狐澤表現的再怎麼一本正經,但虎杖悠仁聽到的她說的話完全表達的是相反的概念啊!
她真的沒在和自己開玩笑吧?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抱歉,我沒理解。”
“在我看來這完全就隻是單純的死亡恐吓而已,所以狐澤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那位五條老師是我的老師這回事的啊。”
“啊?是這樣嗎?可是那個時候你身上隻剩下了宿傩的氣味,那個老師作為咒術師卻沒有打算要殺了你哦,明明他完全有那個能力做到的。”
“況且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他身邊的那個人類稱呼過他為老師,你的實力要比他弱,所以你不會是老師的存在。”
“因此在我看來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虎杖悠仁作為初入咒術界的術師,與五條的學生協作負責執行祓除咒靈的任務,卻誤将宿傩的手指服下緻使成為宿傩的容器。
趕來的五條發現現實的殘酷,本想對學生痛下殺手,卻突覺被宿傩附身的學生尚有神智在清,于是在師生情誼的呼喚中,五條老師成功喚醒了學生的神智。
本以為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卻不想半路殺出了自己這個程咬金,于是五條氣急敗壞之下才說出了類似死亡恐吓的言論,隻可惜,最終學生的歸屬還是被她這個半路殺出的妖怪給奪了過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虎杖悠仁本不想打斷狐澤的滔滔不絕,隻是……
“除了最後五條老師的救場勉強算對以外,其他的推理幾乎全錯了啊。”
“全錯了嗎?”
“全錯了哦。”
狐澤沉默。
虎杖悠仁好心開口,不讓狐澤沉浸于推理全錯的郁郁之中。
“那個,既然你已經把我看成是宿傩,又為什麼要選擇帶走‘我’這個明顯更不了解五條老師的人呢?”
“因為我和他打了一架。”
“啊?”
“我和五條家的那個後輩打了一架,問他為什麼要保護你,他說你還是人類,我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就隻因為這樣?”
“不然呢?還需要什麼其他的理由嗎?”狐澤不明所以。
于是虎杖悠仁終于找到機會能夠問出那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那狐澤為什麼要打聽五條老師的喜好呢?明明這樣看來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吧?”
“原來你想知道這個啊。”
妖怪的理由很簡單,也無需其他旁的掩飾。
狐澤的唇角漾開了充滿粉紅氣泡的笑容,道:“你問這個——那當然是因為我對那位五條一見鐘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