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齊揚使勁推了他一下,又伸手指了指何瑜,“你不覺得我們這個配置特别适合這首歌嗎?因為有一個女士在這裡。”
何瑜擺擺手:“你太擡舉我了。”
“說真的瑜姐,你這次必須要唱了。”齊揚強烈要求道。
“唱是可以,但問題是怎麼把我融進去呢?觀衆還是想聽你主唱。”何瑜用手托着頭看着他。
“我查了一下,耶利亞女郎是童安格虛構的,既然是虛構的,那把它放在什麼背景下都可以,你是學西洋音樂出身的吧?”
“對。”
“我們可以融入一點西洋音樂進去,你也可以配上一點樂器,還可以穿上神女的衣服。”
“你在這裡玩cosplay是吧?”何瑜服氣地點頭,“行,那我就陪你玩玩。”
定好了改編的方向,幾個人立刻動手開工。首先編曲就要大改,原曲有一點年代感了,需要把它改得更流行一點讓年輕的觀衆更能接受,但在改編的同時也要保留原曲的聖潔感。
成員們對這次比賽絲毫不敢懈怠,現在他們面臨和兩年前一樣的處境,一旦被淘汰大概率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在編排歌曲的時候,他們充分考慮了競技性和優美性,設計了一套獨屬于自己的舞台走位,和導播反複溝通才最終敲定。
錄制的當天,許多晨星樂隊的粉絲早早守候在公司大樓門口。他們已經從網上聽說了上期排名不理想的事情,舉着燈牌給樂隊加油。
齊揚率先下車,立刻引發了粉絲的一陣尖叫,緊接着其他成員也有不同程度的叫喊聲。保安不得不伸手阻攔想要上前的熱情的粉絲,和第一期他們門可羅雀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樂隊簡單地朝粉絲打了個招呼,就趁着混亂溜進了抽簽場地。
齊揚非常不喜歡這個環節,可每次又不得不經曆,此時他隻能祈禱老天幫他一把,抽到一個好簽。
看到簽号後他松了一口氣,最後一個,究竟是審美疲勞還是壓台全靠實力了。
為了配合他們這一期的主題,謝季青特意穿了一身複古的黃色裙子,笑容依舊是那麼明媚。她先娓娓道來地帶大家回顧了不同年代樂壇的代表人物和經典歌曲,随後壓低聲音說我們将一起穿梭時空,回到那個年代,把期待值拉到了最滿。
燈光暗了下來,舞台的大幕緩緩降下,觀衆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他們發現第一個出場的竟然是郭衛。
齊揚算是明白了,這抽簽是按歌曲的時間順序排的。
郭衛一身金屬樹枝纏繞的演出服,配着一把電吉他。每撥一下,台上就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刺激着人的耳膜。
我是不管不顧就喜歡說不的天才
我要追雲追風追他一個浪漫的夜晚
隻要飛得足夠快煩惱就抓不住腳踝
沒有時間來傷感要趕快唱歌和告白
秦伊蓮的和聲也做了電音的處理,兩人默契地一唱一和,形成了絕妙的回音,環繞着整個演播廳。
高個子長發女孩的鼓重重地落下,台上“哧”地噴出了煙霧和彩帶,郭衛就在一片彩色中跳了起來。
聽我說shalalalala天塌不下來對嗎?
你喜歡誰啊大聲告訴他
聽我說shalalalala你還在呼吸對嗎?
憑感覺出發真心并不複雜
觀衆的情緒立刻被帶動起來了,跟随着郭衛“shalalala”地揮手,給這首歌又增添了頗有氣勢的大合唱。
郭衛就這樣憑借着第一個節目,打了一個漂亮的開門紅,當然也給後面上場的選手增加了巨大的壓力。
相比之下樊博宇的《那女孩對我說》就沒那麼亮眼了。盡管他費盡心思地拉了小提琴想營造校園純愛的氣氛,但對經曆過聽覺盛宴的觀衆來說,這點小清新還不夠塞牙縫的,因此他的總成績在危險的邊緣徘徊。
顔承宇這回走的也是和郭衛一樣的親民路線。他删繁至簡,《有沒有一首歌讓你想起我》隻保留了最核心的旋律,把重心放在了與觀衆的大合唱上,勾起了不少人的懷舊回憶。
這期雖然隻淘汰掉五個人,可是競争依舊非常激烈,每個樂隊的排名隻有幾票之差。
晨星樂隊的成員在後台一直關注着台上的狀況,現在他們正屏息等待着最大的對手——飛花樂隊的表演。
于川一上台的造型就讓大家“哇”了一下,他自己親自背了一個薩克斯,輕輕地吹着。聲音綿長而又憂郁,仿佛在低低地嗚咽哭泣,配合着樂手的手風琴把這首歌推向了最悲的基調。
他唱的是經典老歌《安妮》,講了一個男人和初戀分手的故事。
唱這首歌的時候,他并沒有運用太多的技巧,因為他本身的嗓音就已經足夠适配這首歌,如歲月流沙一般細細滑過,始終帶着一種很克制的情感。
齊揚聽得也沉醉在了其中,最後服氣地鼓起掌來,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現在總成績第一飛花樂隊,第二麋鹿樂隊,第三格律樂隊,這三支樂隊和後面形成了斷崖式的領先。Urban樂隊名列第九,晉級名額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