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玻璃房裡的人類雌性。
在祂話落的瞬間,站在冰冷純白器械間的男祂類将冷了的食物放進加熱器中,冷淡道:“讓他進去。”
“好的,教授。”
對于赫加生物研究中心,伽得米修斯.阿法塔教授有絕對的權威。林莉立馬點頭,随後帶着人類薩西前往一旁的入戶門。
人類薩西處理過很多這類型的事,所以林莉對他很有信心。那信心讓祂并沒有做太多說明,而是直接将他送入。
而祂自己,則停留在門口。
很快,祂就和自己的上司伽得米修斯.阿法塔教授一同站在了單面玻璃前。這是一面巨大的單面玻璃牆,用于觀察未知生物,但現裡面住進了一個人類。
不過,人類不享有祂權。
隐私權自然也不存在。
就在林莉做好觀察的準備時,祂的光腦突然接到一條任務需要去處理。雖然不情願,可還是必須離開。在和伽得米修斯.阿法塔教授告辭後,祂邊走邊回頭,視線的最後一秒還停留在那個漂亮的人類雌性身上。
祂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或祂的注意力。
玻璃牆裡的人類在互相試探。
而玻璃牆前白色祂類,正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凝視那個被下屬意外救下的雌性人類。
她正在跟那名人類對視,雄性人類靠近了她。她并沒有表現出反抗...隻是看着,看着那名被帶來的雄性人類越來越近。
直到她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米。
雄性人類蹲了下來,像大海一樣溫柔湛藍眼眸投落在她身上。罕見的伽得米修斯.阿法塔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癡迷和擔憂,就像是雄性人類對雌性人類一見鐘情了。
這并不是件難以理解的事,人類和人類有着本能吸引。他們的基因裡帶着互愛本能,在幼崽期過去迎來成熟期就會自然而然交-配生子,壯大種族。
恰巧她又長得很漂亮。
從祂類對人類的觀察記錄中,伽得米修斯.阿法塔知道人類有美醜觀,并且他們也不是一味地由基因控制在成年體後無休止的繁衍。
他們之間有伴侶規則,和一套擇偶标準,類似祂類的婚姻法。所以,祂确信那個叫薩西的人類看上了那名未知的雌性人類。
這樣的認知,莫名地讓白色祂類鏡片下冰冷的豎瞳微凝...
“*好,我叫**。 ”
[你好,我叫薩西。]
“我****類,不***。”
[我是你的同類,不要害怕。]
伽得米修斯.阿法塔視線中,人類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引得角落裡的雌性人類眸光微動,随即緩慢側目。就像是陳舊停擺許久的機器,她的動作僵硬,遲緩。
卻又實實在在有了動靜。
纖細卷翹的睫羽下,那雙漆黑空洞的眸像是活了過來,有了據點,不再是那麼恍惚。
璀璨如同星夜的黑眸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類。慣性讓她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歪了歪頭。像是森林裡的小鹿,聽到奇怪的聲音疑惑又不解,想要再聽,聽仔細聽懂。
她的反應直白又精準地被薩西捕捉,他笑了,笑得更加親善柔和,像對待易碎品。
不過,很快他就捕捉到女孩并不能聽懂他的話。她蒼白的小臉上,茫然堆積在眉眼,一雙遠山黛眉疑惑又不解地望向他。
顯然,她不會城市語。
難道是從加得南森林來的人類?可如果是加得南來的人類,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薩西是一名成年人類,他已經到了适婚年齡。年長的人類教導過他,保護好妹妹,尋找一位愛人組建家庭,團結自己的同類,在祂類的統治下艱難求生。
必要時刻,逃出祂類的領地。
所以,他很清楚眼前漂亮的黑發女孩身上的痕迹是什麼。而能出現在這裡,也代表她是被救下。
什麼樣的情況需要被救,已經不言而喻。所以...她是第三種情況,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被祂類圈養,脫離自己的族群。
還沒來得及學人類語。
這讓薩西的眉頭皺得更緊,心髒也随之收緊,為她感到心疼。
“******,你***。”
[一切都結束了,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