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以來他都在騙她,而她卻傻乎乎的相信。
這個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個人愛她,包括生她的和她生的。
然後她萬念俱灰的倒在馬路邊,再沒有起來。
将思緒從回憶中扯出來,簡悅手指煩躁的插入頭發中往後抓了一把。
他們現在應該隻牽過手,還沒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地步,所以手機裡大概率隻是稍微親密點的合照。
簡悅點開他的隐藏文件一個個翻找,果真如她所想,除了幾張合照再沒有别的。
她舒了口氣,将這些照片徹底删掉,即使隻是合照,發出來也會給她造成巨大的麻煩。
她現在隻是個讨人厭的豪門貴婦,承受點不痛不癢的罵聲,可這些照片若是出現在網絡上,那她就是出軌的□□女人,活該承受萬人唾罵,再難翻身!
這個世界上,女人的名聲就是枷鎖,好的時候興許帶不來實質性的利益,但壞時絕對能壓死一個人。
解決完照片,簡悅開始挖掘他的黑料,這一看還真不少,不僅有他和姜媛的親密照,還有小視頻,那尺度,啧,簡直世風日下,不堪入目。
她沒細看,怕髒了眼睛,全打包複制到内存卡裡。
做完這些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拿着手機出了門,送到手機維修店裡,加急讓他明早送去她給的地址。
現在還不能撕破臉,原身給他的錢還沒完全要回來,這些錢他們一分都别想據為己有。
從維修店出來時,天邊的暮色沉的像山巒一般壓了過來,她面無表情的看了會兒,迎着已經轉涼的風轉身坐進車裡。
她餓了,胃一抽一抽的疼,等不及回家吃飯,便就近找個飯店随便吃點。
吃完飯,天已經全然黑了下來。
她開着車遊蕩在或陌生或熟悉的街道上,不想回家。
她心情不太好,或許是書中原身的悲慘經曆讓她産生了憤怒,悲涼,又或許是因為自己苟且匍匐在命運的鍘刀下的不确定讓她深感疲憊,恐懼。
哪一種都像隻大手般緊锢着她的心髒,讓她開心不起來。
她并沒給自己留太多惆怅,自怨自艾的時間,在海邊吹了會兒冷風便重新回了去,回到了戰場。
剛進屋,蓦地,“砰”的一聲摔門聲震到她耳邊,吓了她一跳。
她換上拖鞋,剛想問張媽怎麼回事,就見她朝樓上歪了歪腦袋,她視線掃過去,随即傅安安紅着眼眶,滿臉淚痕的臉龐便闖了進來。
她哭着跑下樓,看到她沒有搭理,直接沖去了後花園,顯然是想找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舔舐傷口。
簡悅心思在腦海裡轉了一圈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事還是她引起的,她說傅安安男朋友不靠譜時傅景琛聽到了,他上了心,一查之後果然如她所說是個渣男,于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挺好的,及時止損了,趁她還沒愛得如火如荼時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她邁步上了樓梯,剛走四五個台階突然聽到開門聲。
擡頭看去,書房門口,男人颀長孤冷的身影站在那裡,後面有暖光透出來,但仍融化不了他這一身的孤寂,清冷。
簡悅愣了下,随即低下頭,沒有說話,也沒纏過去,不緊不慢的繼續上樓。
她有些累,隻想早點洗澡,早點睡覺。
傅景琛看她這幅冷淡的模樣,心裡輕嗤,懶得演了這是。
不知為何他心底竟有些不爽,明明應該高興的。
他壓下莫名情緒,開口,“進來一下。”說完回了書房。
簡悅不确定的四下看了眼,樓梯附近隻有她一個人,所以他這是在跟她說話?
她小臉垮了下來,認命的去應付“金主”。
她推門進來,問,“有事?”
傅景琛從辦公桌旁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簡悅疑惑接過,在看到上面的品牌商标時黯淡的杏眸瞬間明亮起來。
這個牌子她知道,是非常著名的珠寶品牌,它推出的珠寶首飾除了貴沒有别的缺點。
“給我的?”她小心翼翼又難以置信的問。
傅景琛看她生動起來的小臉,心裡冷笑一聲,貪财又好色,這兩個詞用來形容她不要太貼切。
他應道,“嗯。”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她間接幫了傅安安,她其實也沒做什麼,用不着這麼大手筆的感謝她吧。
“因為你好看。”傅景琛嘴角勾起嘲諷弧度。
簡悅:……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你這幅表情屬實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