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有些食不下咽,也不知道雪雁怎麼樣了,畢竟她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陳牧都傷成這樣的了,雪雁又能好到哪去?
她不停地變換着坐姿,焦躁和煩悶顯而易見。
“他隻是一些皮肉傷,并不打緊,等會就醒過來了。”沉星喬努力掩飾着自己語氣中的酸氣,不想讓自己心中的嫉妒被阿珠發現。
不會有人喜歡無理取鬧的人,不被阿珠喜歡這件事情太恐怖了,他難以承受。
“我可不是擔心他。”阿珠歎了一口氣,三個人看着他呢,哪還能出事,“你說雪雁不會有事吧,陳牧都傷成這樣了。”
原來是她啊,沉星喬恢複原狀,隻覺得自己防備心過重了。
“那我去周邊找找她,阿珠你不要擔心。”
沉星喬晃晃阿珠的手,阿珠不可以擔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阿珠隻覺得星星過于體貼了,像星星這樣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提着燈籠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更何況畢竟是後期能夠加入主角團的人,武力值自然也不必多說。
“那你千萬不要受傷。”
沉星喬順從地點點頭。
在離開阿珠以後,沉星喬徹底卸下了乖順的面具。那兩個人應當慶幸自己命好,有阿珠在乎他們,不然他們死他面前他都懶得看一眼。
周遭地形并不複雜,找人也還算容易。
沉星喬蹲在樹上,手上玩着随手掐來的一株野草,看着楚雪雁負隅抵抗。
明明沒有和敵人抗衡的實力,又要不自量力地追過來,還害得阿珠跟着擔心,兩個蠢貨。
他跳下樹,随手撿了一把刀,看見上面沾滿了血迹,有些嫌棄地在旁邊的屍體上擦了擦。
“你來幹什麼?”楚雪雁在看到沉星喬的瞬間瞳孔驟縮,這是阿珠的朋友,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喪失性命,她又怎麼和阿珠交代。
而那些圍着楚雪雁的蒙面人在看到沉星喬也是發出了一陣哄笑,左右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小白臉,又有什麼實力。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男人瘦弱漂亮,臉色透露着長久不曾見過陽光的蒼白,看起來就像是青樓裡養着的小倌。
放肆的眼神肆意打量着沉星喬的身體,長得和女人一樣,一看就是伺候斷袖的命,與其來這裡送死還不如去賣、屁股多掙點錢。
那些眼神是沉星喬最熟悉的眼神,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看自己了。
“勸你最好,别這麼看我。”話音剛剛落下,沉星喬的身影就已經迅速逼近,壓抑許久的嗜血因子在此刻徹底爆發,擡手落手之間,方才還是輕蔑神色的人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他們驚恐地看着自己的身體,最後隻能無能為力地倒下。
“等等,留一個活口!”楚雪雁驚呼道。
沉星喬煩躁地啧了一聲,将刀紮進那個人的腳腕裡,轉了轉刀,挑斷那人的腿筋,又把人下巴卸下來,防止他咬舌自盡。
他扔下刀,帶着莫名其妙的怒氣,什麼廢銅爛鐵,鈍成什麼樣子了。
楚雪雁咽了咽口水,阿珠到底知道自己身邊留着的到底是什麼人嗎,他比一名久經沙場的展示更加殺伐果斷,那是許多條人命堆積出來的恐怖氣質。
沉星喬本來就為了不被他們發現真實身份收了幾分力,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裝得更加廢物一點,至少和這個蠢貨在同一個水平。
“你……願意為朝廷效力嗎?”楚雪雁忍不住開口,即便這個人像魔鬼一樣恐怖,但是她也想探尋那微弱的可能。
“朝廷?嗤,廢物。”
若是朝廷真的有用,他們組織早就湮滅了,那老不死的還有機會活到今天?沉星喬漫不經心地想。
“阿珠見不得這些血腥的東西,你知道應該怎麼說吧。”
楚雪雁有些憋屈地答應。她覺得阿珠有權利知道自己身邊到底養怎樣一個恐怖的人,她要在背地裡偷偷地和阿珠說,不被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