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歎道:“二師兄,你不必自責,那大火也不是你一人可以救得的。”
說罷向向何朝暮身邊走去,繼續道:“二師兄,剛才大師兄也回來了,叫我不必擔心,師傅和幾位師兄的仇,他定會報的,現在你也回來了,我得趕緊告訴他,他定會高興。”
陸長歧聞言大駭:“大...大師兄?他此刻在哪?”此時語氣中已有慌張之色。
正在此刻,房頂突然塌下,李青山趁機一個閃身,将何朝暮帶到了屋外空曠之地。
隻見房頂上竄下一人,正是阜城所見的白衣劍客,也就是王行知在桃花溪所見的白衡。白衡道:“蠢材!王行知若在此怎會不告訴他有關于你的事?這小子在試探你呢!”
原來李青山在除夕夜放走河南五虎中的三虎後,便一直思考迅捷虎說的話:“除夕夜裡,那三人所處的情勢下,實無理由騙我,假若迅捷虎說的是真話,那大師兄在太行山一役中遇到的白衣劍客,應當就是魏忠賢旁邊刺傷我的人了。可太行山上的另一人是誰?為什麼那受傷之人會叫他為大師兄呢?大師兄又為什麼會過去幫他治傷?”
李青山思來想去,隻得到一個答案——那人定是除王行知外,他其他三名師兄之一。李青山想到此處,便覺得心劍門秘密道場的所在,也定是此人洩露。所以李青山早暗暗在心裡刻下了一件事:我的三位師兄任何一人出現在我眼前,我都絕不能輕易相信他!
此時見白衡出現,李青山心中疑惑全解,笑道:“二師兄,你何時成了魏忠賢的走狗了?”
陸長歧譏笑道:“多說無益,反正你的命也快沒了。”
白衡見李青山,冷冷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你給我種下的寄生種,可真是讓我不好過。”言語中已帶殺氣。
白衡想起李青山便是在阜城行刺魏忠賢之人,大驚道:“怎麼可能!”他心知寄生種無藥可解,見已數月過去,李青山還能健在,已疑惑到震驚的程度。
李青山早已忘卻了對白衡的恐懼,此時隻想手仞仇人和叛徒,盛怒之極,手握長劍,将真氣圍繞到全身,發絲一根根揚起,神态甚是可怖。
何朝暮心中卻對白衣劍客甚是害怕,雖知李青山武功大進,但是否能與白衣劍客一戰尚不可知,現見李青山此态,知說什麼已是無用,怕妨礙到李青山,便緩緩退到一邊,心中暗暗祈禱。
李青山怒道:“我的師傅師兄,前來研習修道的門人,還有打掃院子的阿伯......十八具屍體面目全非,每一個人都是我親手埋葬的,我每天夜不能寐,隻想親手殺了你們......”
白衡與陸長歧見李青山真氣外洩,均匪夷所思:“這小子的功力何以提升了這麼多?”
二人還沒想明白,李青山忽如流星般閃到白衡身前,使出了知行劍法第一式:黃鶴空遊。隻一陣功夫,便在白衡四周刺了數劍,白衡伸劍格擋,剛看到空隙準備還擊,李青山便使出了第二式:“山舞銀蛇”。
此招一出,劍氣綿綿如山巒,靈動如銀蛇,一道一道地湧出,白衡見此招數與碎星劍法還有些異曲同工,随即向後一躍,拉開距離,再閃避格擋。
此時陸長歧見李青山的武功大進,無論是劍招的靈巧、速度還是威力,都已經遠遠超過自己,不敢貿然上前,心中隻盤算着若一會白衡敵不過了,他便立即抓住何朝暮作挾。
白衡将所有劍氣躲過,見李青山雙手合攏,将長劍插在地上,隻當李青山的一波攻勢已經結束,随即将雙腳蹬在後牆,借力飛向李青山,在空中時已将身體姿态舒展,将劍心直直指向李青山。誰知李青山早已使出了知行劍法第三招:潛龍勿用。就在李青山一動不動之時,已順着腳底、劍心将真氣傳入地面,待白衡靠近之時,真氣齊放,一陣威壓震的白衡喘不過氣。
就在白衡身體懸在空中時,李青山使出了第四式:劍影流星。李青山一開始閃身到白衡身邊,便使的是這一招,劍影流星是知行劍法中最快的一式,李青山此時趁白衡身體懸空,欲閃身一劍刺穿白衡的咽喉,誰知白衡在空中忽一轉身,右手用劍輕輕撥開李青山的長劍,左手一掌擊中李青山胸口。
李青山的真氣已覆滿全身,這一掌倒沒傷到他,但卻給了白衡可乘之機。此時白衡高速移動,身影遍布在院中各個角落,白衡大喝一聲:“碎星劍法!”正欲出劍,忽然一陣狂風襲來,院内砂石四起,一把重劍憑空落在白衡與李青山中間,深深插在地上。
見到這把重劍,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那個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