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昭言理也不理,直接将掌櫃的打暈,便在他身上摸索,随即摸到了一串鑰匙,然後立刻将鑰匙拿到書架處挨個嘗試,試到第四把時,隻見左側牆壁竟是一道石門,忽然打開。
幾人想也沒想,便進了密室。進去後隻見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暗淡無光。
幾人沿着通道一直走了兩個時辰,才見光亮。密道出口是一山洞,幾人出了山洞便到一山谷,山谷兩側郁郁蔥蔥,載滿了茶樹,一條小溪在山中蜿蜒,向遠處望去,見一座綿綿起伏之高山,葉笑沖道:“我們好像離武夷山不遠了。”
此時已值傍晚,幾人沿着山谷向着高山處行走,不久便見一村舍。李青山叫幾人先别作聲,屏息凝神,以心禦身,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聽覺上,認真聽着村舍動靜,隻聽屋中傳來一陣打罵之聲。李青山又聽了一陣,道:“裡面有十幾名女孩,還有三人,一個是江樹林,還有兩個是我們在關帝廟中遇見的兩個中年男子。”
嶽昭言驚異地看向李青山,似是在問:“隔這麼遠你如何聽得?”
葉笑沖對幾人道:“良機不可失,咱們一舉攻過去,先把那十幾名姑娘救出來再說。心劍門武功博大精深,佩服的話留着以後再說。”
何朝暮與木雲杉見葉笑沖此時忽變得正經,心中些許詫異。
幾人跑向屋前,嶽昭言一腳便将木門踹開,屋内衆人正驚詫間,李青山唰唰兩劍,便将門前兩名中年男子刺死,敵人隻剩江樹林一人。
江樹林驚道:“什麼人!”
葉笑沖隻道:“時間緊迫,一起上!”
于是葉笑沖與李青山、嶽昭言三人分别站開,呈三角狀,将江樹林圍在中間。江樹林見退無可退,隻得殊死一搏,從懷中拿出兩把短刀,直揮向葉笑沖。
葉笑沖隻是用匕首抵禦,李青山便直接持劍刺去。嶽昭言未攜帶武器,怕同時出手李青山有所顧忌,便在一旁觀察,等敵人露出破綻再将其擊破。
李青山剛将長劍刺去,江樹林便一手抵禦李青山,一手用短刀攻擊葉笑沖,速度之快,猶如奔雷閃電。李青山見此人與昨夜客棧中使雙刀之人的功夫如出一轍,但江樹林刀法明顯更快,刀勢明顯更猛。
葉笑沖見江樹林抽出一隻手對付李青山,立時向後一撤,江樹林一刀打空,葉笑沖便立即攻了上去,用匕首刺向江樹林。
江樹林一步慢,步步慢,一招轉守,招招都守。可江樹林又如何能夠擋住兩大高手同時進攻,知行劍法變化多端,葉笑沖的攻勢更是花樣百出,江樹林叫苦不疊,此時葉笑沖左手進攻,微微一笑,從懷中又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扔出。
江樹林已抽不出第三隻手,隻得弓腰後仰,葉笑沖并未靠近,将手中匕首又扔了出去。
連續兩把飛刀,江樹林看到第一把,卻看不到第二把,“噗”的一聲,左肋中刀,李青山見有空隙,直接一劍又刺中江樹林右肋。
一刀一劍都插得深入,江樹林已喘不出氣,嘔了兩口血便倒地不起。葉笑沖上前見江樹林脈搏已停,便對那十幾名女子道:“姑娘們,你們可是被歹人擄了來?”
那些女子剛見殺人場面,都吓得說不出話。木雲杉見狀,對三個男人道:“你們先出去,讓我和暮兒來。”
三人出去後,葉笑沖對李青山、嶽昭言道:“咱們三人第一次配合便如此默契,後面任誰來了,咱也不怕。”
嶽昭言道:“是你二人默契,我可沒出手。”
李青山笑道:“嶽兄方才不出手便是與我心有靈犀,若是嶽兄赤手空拳的上了,我恐怕還不敢輕易出劍呢。”
嶽昭言點點頭,葉笑沖道:“青山兄弟的劍法絕倫,老哥我實在佩服。”
李青山搖搖頭道:“笑沖兄博采衆長,拳法掌法融會貫通,鋼叉、短刃都能使,飛刀也能發,小弟自愧不如。”
“他最擅長的是長槍。”嶽昭言道。
“有機會真想領教笑沖兄的槍法。”李青山誠心讨教。
此時,何朝暮出來對三人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進屋後十幾名姑娘便哭哭啼啼,對幾人一番感激,木雲杉解釋道:“他們确實都是被強擄來的,多數都是建甯府周邊的村民,還有幾名姑娘是在福州、泉州被帶了來。”
葉笑沖想讓姑娘們回去,可十幾名姑娘卻全都稱怕再遇到青竹幫的人,不敢直接回家,何朝暮道:“不如等我們把林孤雁徹底鏟除了,大家再一起回去。”
葉笑沖道:“萬萬不可,林孤雁功夫了得,手下‘不老松’和剩下的‘青竹三友’也都不弱,帶這麼多人上山,難免會有差池。”
木雲杉覺得葉笑沖的話不無道理,便道:“這樣吧,我與暮兒留在這裡,等你們下山便是。”
李青山道:“不可,你們二人都不會武,此地隻有前後兩條路,萬一後方來了敵人,你們便插翅也難飛了。”
衆人正思慮間,嶽昭言道:“你們二人上山對付林孤雁,我留下保護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