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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話:吉士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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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的事情其實并不多,但瑣碎且雜亂,必須由燭幽親自來;嬴政幫不上什麼忙,恰好鹹陽又送來了奏報,他便沒有再陪她,自己也回去處理事情,與她相約之後再見。

燭幽與嬴政分别後先去杜衡那裡看了曆次祭典的記錄,找人來了解了大概的流程,也看了今年各部族送來的計劃,将這些事情了然于胸後便立刻着手決定最為重要的巫觋人選。要說陰陽家參與雲夢大祭的主要原因還是被雲夢一帶的部族認為有溝通天地的能力,從百年前開始,每次祭典都由他們出人擔任迎神祝禱的巫觋,這次也不例外。燭幽知會了各部,叫來了上次擔任巫觋的五靈玄同弟子,本以為用原班人馬就可以,但事與願違之處在于上次水部和木部推出的弟子無法再勝任——一人死了,一人升任了少司命。

所以沒有迎湘君和少司命的巫觋人選……燭幽也不含糊,當即召集了兩部所有會唱祭歌的弟子前來參與遴選。聽了一個下午的歌,她離開時耳朵都還在嗡嗡作響,全是“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和“悲莫悲兮生别離,樂莫樂兮新相知”,十分頭痛。好不容易将人定好了,轉頭又去看道具和衣服,足足放了三年的東西不免有所損壞,她馬不停蹄地又叫來了工匠清點打理,查漏補缺,一直忙到夕陽西下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若不是時間太緊,她本不必這樣連軸轉。燭幽抱着一套祭服站在自己的門前,雙眼無神,默默地忍受着心髒傳來的抗議。好累……她垂下眼睛,輕歎了一口氣,決定先去睡一覺。

“回來了?”正當她在房門前發呆之時,隔壁的門開了,是嬴政聽到了腳步聲所以來看看是不是她已經忙完了。

“君上。”燭幽面無表情地沖他點點頭。

嬴政望着她臉上顯而易見的蒼白,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走到她的近前,伸手摘掉了她臉上的面具,撫上她的眉梢,自然也觸到她冰涼的額頭:“不是讓你别那麼操勞嗎,怎麼還搞成這樣了?”

燭幽緩過這一陣心痛才回答,在嬴政看來就是累得話都說不出了:“還有五天就是祭典了,我本想今日就将事情處理好,明日就啟程去祭台的。”

聽到“五天”,他不禁挑起眉:“五天?大祭?從今天開始算?”

她幽幽地說:“今天已經過去了,君上。”

“……湘夫人可真是給你找了好差事。”三年一次的祭典用五天的時間準備,可真是聞所未聞。

湘夫人向來不愛管事,撂挑子更是常态,這次接了這個任務也是為了她——讓她少和嬴政待在一起,免得常常心痛,損了維持她性命的蠱蟲的壽命。燭幽知道她的用意,但此刻也不能拿真相反駁嬴政,她都還沒能完全消化她一身性命所系是一隻小小蠱蟲的事實,更别說是他了,知道了真相定然會吓到。于是她搖了搖頭:“大家都不在,讓我來也是無奈之舉。”

嬴政不甚贊同,但也不能阻止,隻能歎了口氣:“先休息一下吧,睡一會兒?”

“嗯。”

他接過了她臂彎裡的沉重繁冗的祭服,陪她進了屋。

“這是什麼?你要親自去擔任巫觋嗎?”嬴政拿起那一套衣服看了看,感覺不像是女性的衣服。

燭幽道:“我撐不住那麼長的流程,沒法兒去。”她若是可以自己上的話就不用聽那一下午了,現在都還覺得頭暈腦脹的,“這是迎東君的巫觋的衣服……有些壞了。本來拿去讓繡娘補一補,但太累了,就先拿回來了。一會兒讓傀儡送去就好。”

她這番話說得斷斷續續,他以為她是累極,随手放了衣服,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璨璨,不要逞強。”

“嗯。我先休息一下,晚點再起來。君上不用等我用晚湯了。”她坐到榻上。

“沒關系,你想睡多久都可以。”嬴政為她蓋上一層薄被,“我在這兒陪你。”

燭幽想說不用,結果沾上枕頭就睡着了。其實帶衣服回來她是帶了小心思的,這一身東君巫觋的衣服華麗精緻:通身白色,面上是金線繡出的金烏,線條流暢,呼之欲出;各處點綴着精巧複雜的金黃色流蘇;肩甲是銅色的犴狴,稍稍打磨一下就金光燦燦。杜衡說這是幾套巫觋服裡最好看的,甚至比迎主神巫觋的都好看。燭幽抱着衣服,忽然就想起嬴政從前穿過的白衣,現在他好像突然偏愛起了深色,都沒怎麼見他穿白的了,于是就想看看他穿上這一身是什麼樣子。這樣奇怪的要求當然不能向嬴政提出來,她原本是想退而求其次讓傀儡試試,結果誰知回來就撞上了本尊,流年不利……

她沒有空再思考這些小心思以及如何彌補小遺憾,睜開眼睛時仿佛上一秒才剛閉上眼,她望着繪着星月的床帳頂,口幹舌燥地坐了起來。屋子裡靜悄悄的,床頭的燈隻點了一盞,珠簾之外倒是燈火通明,簾幔一蒙,顯得朦胧而璀璨。她忍着剛睡醒的綿軟,下榻去倒水。涼涼的茶水入口緩解了身上的燥熱,她靜靜地立在桌邊,感受着這樣萬籁俱寂的深夜時刻,目光落到了放在一旁的那身巫觋服上,先前的那點小心思又盤上心頭。

想來都這個時間了,大家應該都睡了,她做什麼他們第二天都不可能知道,隻要收拾好就可以了。她伸手去摸了摸還嶄新的巫觋服,錦緞又厚實又光滑,刺繡的金線蜿蜒出适宜的凹凸,她看向了仍蒙着罩子的傀儡——就看一眼。想到這裡,她便立刻抱着衣服走到傀儡身前,一把取下防塵的外罩,栩栩如生的傀儡重見天日,就像真正的嬴政那般垂眸望着她。燭幽撫了撫它的臉,軟玉髓的手感一如往昔,這才伸手去解它的腰封。她對這個傀儡很上心,特意準備了好幾身衣服供它替換,現在它身上穿的是雲夢一帶特有的“鲛紗”制成的,輕薄又柔軟,在光下還會有細細的閃光,陰陽家裡都沒有幾人能穿上,燭幽卻用來為一個傀儡裁衣服,實為暴殄天物。她小心地将腰帶抽去,解下腰封放到一旁,便動手開始解衣扣。深衣中衣漸次松開,她一一将衣服除去,露出層層疊疊的衣料包裹下的瑩白肌膚。正當她踮着腳脫下裡衣之時,一個猶豫又疑惑的聲音将她吓得一激靈:“……你在做什麼?”

燭幽的雙手還捏着衣襟正要将裡衣扒下它的肩頭,此時愕然回頭,看到嬴政竟就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似乎比她還要愕然。

“君上怎麼來了?”

“孤一直沒走。”嬴政打量了傀儡散了一地的衣服,又看向幾乎已經□□的傀儡,以及維持着為它寬衣姿勢的燭幽,還有整齊放在一旁的巫觋服,不由得皺起眉,“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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