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對了,你衣領邊的那個咒具,不打算取下來嗎?”
由理子:“啊,這個啊……特地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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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真希其實從見上原由理子第一次面開始,戒心就沒有停下來過。
月色下殘破的厮殺地,那個周身萦着光瑩的男人懷裡的咒靈……渾身上下的詛咒過分濃烈了。
她是禅院家出身的孩子,關于上原由理子也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面的。
很小,大概才四歲左右的樣子?
居然還記得這張臉,也是神奇。
當時老爺子和五條家的老頭有話商議,上原由理子就是陪五條家那邊的人一起來的随侍。
她當時還不知道她其它的身份,隻是認為那隻是一個随侍而已。
畢竟周身氣質太像,頭低垂得恰到好處,跪在會議室的障子門前守着,她和真依路過的時候還會俯着身子笑着問候一句小姐好。
和她的出生地,禅院家裡的侍女并沒有什麼不同。
也并不像她曾見過的那些在外與咒靈厮殺的咒術師,是個非常典型标準的禦三家女孩生長的模樣。
卻也還是有不同。
禅院家的雙生子傳聞早就在咒術界傳開。
一個是咒力低微的妹妹,另一個卻居然連咒力都沒有。
别說外面的人是怎麼看她的。
就連母親也以生育了她為恥,家裡的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也都是帶着蔑視的,侍女侍衛看上面眼色行事,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尊敬可言。
所以在聽見這位跟着五條家長老一起來的随侍尊敬的問好時,她停下了。
四歲的小孩兒周圍沒有一個人陪着,她牽着真依的手站定,“你是誰。”
那人垂着的頭擡了起來,似乎是對她突然的停下發問感到有趣,在下意識地眉梢一挑後身上的那股溫和甯靜的氣質也消散了許多。
“五條家的侍女。”
“……侍女嗎。”
那人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止不住,看着面前的小娃娃,點頭肯定道:“侍女。”
又接着說:“小姐叫什麼名字呢。”
身側衣袖被輕扯,真依眉目盡是焦急,希望姐姐不要招惹家主客人那邊的人。
真希自然也明白,卻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心緒,或許是看着面前這個大姐姐對她笑了吧。
家裡除了真依之外,從來沒有人發自真心對她笑過。
于是她心裡的那股勁兒突然湧了上來,似是想要更多,“母親說咒術界所有人都知道她生了一對幾乎沒有咒力的雙生子,你會想要知道我們的姓名?”
是了,雙生子隻是雙生子,最多就隻是再加個前綴。
“禅院家的雙生子”,或是“那對沒有咒力的雙生子”。
總之,是不會想要問雙生子的名字的。
面前這女人看着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眸光有一瞬的怔然,在僅有片刻的目光渙散後身體前傾,“想知道呢,禅院小姐願意告訴我嗎。”
“……真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