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尋春點頭,“很多次,這些天每天都能看見。”
“沒事,不用管它。”
“你弄的?”
“對。”
尋春一想,也隻有續晝口中的系統能做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炸花,但她這麼一說他就不擔心了,他知道,他的燈燈肯定不會害他的。
“系統,你們還挺貼心啊,還特意給任務對象提醒。”續晝評價道。
“不用客氣。”系統含淚回應,誰知道内測版這麼不靠譜啊,下次填問卷的時候它肯定要寫個千字長評。
聽着系統口中的顫音,續晝都不忍心解釋自己說的是反話了。算了,反正這個也不是很重要。
作為一隻“新晉”喪屍,續晝回歸喪屍身份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系統導航最近的喪屍。系統不解,但系統執行力強,很快就規劃了最佳路線,直線距離五百米處有三個喪屍。
得到消息,續晝拉着尋春出發。
直線與實際是有差距的,實際距離不止五百米,兩喪屍在迷宮中穿梭,繞了三個彎才找到那三個喪屍。
續晝讓尋春待在原地,她要獨自出擊。
續晝背着手,大搖大擺走向三個喪屍。
三個喪屍是路上偶遇的。
其中一隻愛好玩的棕發喪屍說自己玩過植物蹦床,并且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形容了植物蹦床的好玩之處,最後,他極力邀請另外兩個喪屍和他一起玩。
另外兩個喪屍本來也是随處遊蕩,聽了棕發喪屍的講述,都想嘗試,于是紛紛響應。
三個喪屍來到假山。
假山上爬滿了植物藤蔓,棕發喪屍做了個示範,雙手抓着藤蔓爬上假山,然後縱情一躍,掉向假山下藤蔓編織的網上,落下剛接觸網就被彈起,彈跳好幾次才停止。
棕發喪屍躺在網上,向另外兩個喪屍招手。
另外兩個喪屍對視。
好像看起來還不錯,要不要試一下?
棕發喪屍又玩了一次。
另外兩個喪屍這才加入植物蹦床的行列。
續晝走向三個喪屍的時候,他們正好爬上假山頂,張開手臂往下跳。
“嘭”“嘭”“嘭”三聲,接二連三響起,續晝被吓得下意識往旁邊跳了一步,還沒有行動,又聽見三個喪屍在叫喚。
三個喪屍見來新喪屍了,整整齊齊趴在網上宣傳植物蹦床。
毫不誇張的說,這三個喪屍真的很吵,七嘴八舌,就像不聽話哭鬧的熊孩子,尤其是在續晝聽不懂的情況下,她隻能通過喪屍的聲調和肢體,判斷出他們很激動,當然,這種激動不是遇見人類的那種激動。
實驗證明,她真的是喪屍。
“他們在說什麼?”續晝招手讓尋春過來,大聲問尋春。
沒辦法,她和系統都聽不懂喪屍話。
這個問題她也問過系統,為什麼她一個喪屍聽不懂喪屍話?系統的解釋是,她體内的病毒清除的太早,語言能力被扼殺在搖籃裡。
續晝徹底懂了,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她空有喪屍身份,但是形同聾啞喪屍。
“他們在邀請你一起玩植物蹦床,”尋春走過來,給續晝解答,“就是從假山跳下來蹦床。”
這麼一解釋,續晝明白了剛才看到的一幕。三個喪屍齊跳的場景還是很吓人的,她有那麼一刻都以為,是他們看到她是人,才被吸引跳下來的。
系統出聲:“那什麼,就算你是人,喪屍也沒這麼傻。”
“閉嘴。”
三個喪屍很熱情,堅持不懈邀請新喪屍一起玩。
續晝連連擺手,同時讓尋春轉告:“你跟他們說,我不玩。”
尋春對着三個喪屍叫喚。三個喪屍才閉嘴,爬上假山繼續玩。
續晝她們沒有待多久。和三隻喪屍告别後,她又拉着尋春找了其他的喪屍,無一例外,她進了喪屍堆裡,簡直是如魚得水,如履平地,仿佛回到了快樂老家。
“認清現實吧。”系統說。
續晝認命:“早認清了,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聽懂喪屍話嗎?”
“很遺憾,沒有。”
回家路上,續晝唉聲歎氣。
“你聽不懂喪屍話,要我教你嗎?”尋春跟着跑了一天,給她當了一天的翻譯。
續晝很心動這個提議,但她還是狠心拒絕:“我沒有點亮語言天賦。”
她很想,但她做不到,她聽見的喪屍話全是“啊啊啊”,沒有任何區别,她都快懷疑喪屍話是不是一個“啊”字代表所有。
關于這一點,尋春做了解釋,也做了實驗。其實有喪屍話很多字,隻是續晝隻能聽見“啊”,其它頻率的字聽不到。
又一次聽不出其它字的續晝勇于放棄。
後天努力也沒救了,她還是乖乖當一個聾啞喪屍吧。
續晝回歸喪屍身份的第一天,無事發生。
續晝回歸喪屍身份的第二天,無事發生。
……
接下來的日子,續晝的生活無比規律,早上做完任務後,除了和尋春出去逛,就是和尋春出去逛,逛的範圍都不出樓江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