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像是質問,邱初五心道不好,懊惱自己有些越界,正要道歉卻聽到魚殊慢悠悠地應道:“沒事啊,勝負乃是常事,何況針靈凡又沒得罪過我。”
提起這位寶光少女,魚殊又開始心癢那根簪子,不知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能光明正大搞到手?
見她真的不在意,邱初五面色僵硬片刻,而後又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懂了,勝負心不足,報複心極重。
“行吧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我先回去了。”
他怕再待在這裡又會心梗,匆忙間倒是忘了提及黑心宗門的事。
等人走後,淩不度才開口詢問:“你打算如何?”
魚殊盯着池塘看了半晌,勾唇一笑:“先看看他要找什麼寶貝,若是好東西,那當然是能者得之。”
簡而言之,若是她看得上,就去截胡。
“不過,”魚殊的神情微肅,想起另一件事:“聽人說斧頭幫以前行事也沒如此蠻橫,近些日子卻在各處搶人法器,不知這二者之間是否有聯系?”
這些事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還需慢慢去查,邱初五有句話倒是說對了,先比試完再說。
魚殊跳下桌子,拍了下淩不度的肩膀,擡腳走向房間:“走了,先休息。”
肩上傳來微麻的觸感,看着她的背影,淩不度眼睑低垂,狀似無意:“院内是否該設下禁制,免得有人随意闖入?”
想到自己也沒什麼不得了的寶貝,魚殊正想說不用,又考慮到财神爺可能需要,便随意地擺了擺手:“你看着辦。”
等房門關上,徹底看不見她的身影,淩不度才微不可聞地應道:“好。”
第二日,等魚殊被白木宗的弟子帶到煉器房前,這裡已經圍了好幾圈弟子,處于人群中央的除了段三巒師徒三人,還有一位身着白衣、修為深厚的仙子。
邱初五從人群裡擠出來,小聲道:“你怎麼才來?這位是白木宗的長老,是被段前輩請來主持你們比試的。”
白衣仙子早已看到二人,微微一笑:“初五,還是讓我自行介紹吧。”
她視線掠過邱初五,看了眼淩不度,最後落于魚殊身上:“二位小友,昨日匆忙招待不周,還望見諒。我乃白木宗掌刑罰的長老,喚我一聲端木長老便可。”
等二人見過禮報上宗門姓名,雙方寒暄完後,段三巒才不緊不慢:“端木長老為人最是公平,同意我們借用白木宗的煉器室,材料也是一式兩份。待開始時,我會将靈凡的修為壓至築基中期,力求比試公平。”
“比試為期七日,期間雖不強制留于煉器室内,但不能帶任何材料進去,時限一到必須出來,至于靈火和煅爐,可以自備也可用白木宗準備的。”
“比試内容便以白木宗的護宗獸為題,按照兩位的想法縮小百倍即可。七日後我們會組織白木宗的弟子,以二位煉制的成品對戰,從而分出勝負。”
端木瀾微微颔首以示贊同,而魚殊既然答應比試,對這些可有可無,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隻是在聽到靈火和煅爐時怔了片刻。
見她沒有異議,段三巒正要宣布比試開始,卻被針靈凡打斷。
“等等,我有話要說。”
今日她穿了一身紫衣,身上的配飾也換過,隻是頭上那根鳳凰紋的赭金砂長簪還在。
“既是比試,那輸赢也該有彩頭,若我赢了,你必須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你不如我們九煅山莊的弟子!”
針靈凡盯着魚殊,下巴微擡,一臉志在必得。
這話說得巧妙,若是輸給她,承認一句也沒什麼,但帶上九煅山莊,明顯是要替她師妹出氣。
昨日在山門的弟子,已經在向其他人解釋來龍去脈。
安文琇的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的擔憂更濃,明顯不贊同:“師姐,這是你和魚道友的比試,不應牽扯旁人。”
針靈凡卻隻看着魚殊,眼底故意洩出一分嘲意,面露挑釁:“怎麼,不敢嗎?啧啧,就這點膽子,還敢接下我的比試?”
目光流連于她的頭頂,魚殊欣喜不已:“好啊,要是我赢了,你就把這根簪子給我。”
剛好她還沒想出怎麼搞到手,感謝針道友給她的機會,她人真的太好太大方了!
“出息。”針靈凡冷嗤一句,心高氣傲:“若你赢了,給你十樣這樣的配飾。”
土包子沒見過好的,一根簪子就想當作彩頭,傳出去豈不是顯得她小氣?
魚殊笑得眉眼彎彎,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好啊,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開始比試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拿到寶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