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起來很殘酷,但帝光中學籃球部的等級劃分以及針對性指導練習是其在籃球界赫赫有名的原因之一。
因為虹村修造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處理,所以在休息室告别後,唐棠從休息室出來後,一個人順着那條略微偏僻的小路朝着下午上課的教室方向走去。
“啧,一答應會注意灰崎祥吾就加好感,”唐棠忿忿不平的吐槽到,“我其實也是他們兩個play中的一環吧?”
2025剛剛已經嘲笑完唐棠了,現在難得激起幾分作為系統幫助宿主攻略的責任心,推了推莫須有的眼鏡認真的讀到:“好啦,我之前說你是歧途是騙你的。根據我研究的灰黑、灰黃以及灰青等同人小說,虹村修造最多就是個默默守護的男二。理論上來說,三年級生涯結束後就不會再有交集了,最多出現在回憶殺裡。”
唐棠冷靜的回應它:“我不服,為什麼不是虹灰,我們大隊長不配嗎?”
2025有些委屈的說到:“配倒是配的,但是這個圈太冷了,兩人出場鏡頭都不是特别多,還是all黑、all黃火一點。”
唐棠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到:“啊,确實,委屈我們統子了……但是就沒人想過,就像包容一切的大空一樣,虹,包容一切彩虹的顔色!”
2025:“啊,雖然但是,是我想的那個包容嗎?”
唐棠并沒有回答它,因為在路過專門供給一軍訓練的體育館時,她注意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并做好了為之駐足的準備。
“唐棠同學。”
果不其然,熟悉的赤司征十郎同學叫住了她,唐棠彎了彎眼角,依然是那副完美無缺的笑容。
“阿征,”她偶爾會這樣叫他,眼神溫柔的像是一汪春水,“已經訓練完了嗎?”
對方輕輕的“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後,溫文爾雅的問到:“唐棠剛剛是去倉庫了嗎?”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是……那個,雪奈給赤司同學添麻煩了吧,抱歉,我今天實在是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赤司征十郎用手指抵住了唐棠柔軟的嘴唇,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态阻止了她的話語:“唐棠同學不必如此,我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是你,身體不要緊吧。”
唐棠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沉默了一會兒坦言到:“稍微有點疲憊……啊,當着赤司同學的面訴說自己辛苦有些大言不慚呢,畢竟赤司同學在午休時間都會給自己加練,而我的工作,在你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吧。”
赤司征十郎笑了,然後認真的說到:“怎麼會,唐棠同學也是很優秀的存在,我畢竟也是個人,也是會覺得累的。”
“不過,”赤司征十郎話音一轉,開玩笑般說到,“明明剛剛還叫的更親切一些,怎麼,因為感到抱歉反而疏遠了嗎?這可真讓人傷心啊。”
唐棠垂下濃密的眼睫,落下淡淡的陰影,顯得動人而又美好。
“赤司同學喜歡《卡農》嗎,”她突兀的說到,“我其實會一點鋼琴,雖然比不上赤司同學在鋼琴上的造詣,但完整的彈完還是可以的。”
“阿征願意在明天的午休時間,稍微休息一小會兒,幫忙指點一下嗎?”
赤司征十郎突然就想起了在他稱得上是殘酷的童年時光中,每日午後在他接受完嚴苛的教育後,他的母親總是會坐在他身旁,和他一起共同演奏一首鋼琴曲。
那段短暫的休憩時光,稱得上是他整個童年時期為數不多的帶有溫柔色彩的回憶。
而他母親病倒前,最後一首同他一起演奏的鋼琴曲正是《卡農》。
這驚人的巧合讓他忍不住認真打量起與他并肩而行的少女。
而少女隻是一無所知的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那道身影在日光中逐漸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融合繼而延續蜿蜒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