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種就是這些‘高貴’的純血統巫師對麻瓜出身的人的貶低稱呼。”喬治用一種聽起來不會太難受的說法解釋了這個詞,“但我們都知道天賦與出身無關。”
“當然了。”我眨眨眼,“就像他們哪怕換上新掃帚也沒有你們飛得好。”
“那他們可能要換掉手腳和腦子。”弗雷德哼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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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來臨了,濕乎乎的寒氣怎麼也揮散不去,哪怕是坐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火爐前,都能感覺到有些微的濕氣鑽進衣袖,緊緊貼着皮膚。感冒開始流行,弄得校醫龐弗雷女士手忙腳亂。她的提神劑立竿見影,不過喝下這種藥水的人,接連幾個小時耳朵裡會冒煙。
萬聖節前夕,珀西終于看不下去金妮病恹恹的樣子了,給她強灌了一些提神劑。結果,她鮮豔的紅頭發下冒出一股股蒸氣,整個腦袋像着了火似的。
“你還好嗎?”我用手背貼了一下金妮的額頭,溫度有些低。
“還好,”金妮抽了下鼻子,用開玩笑的語氣抱怨道,“你們可太忙了,我總是遇不到你,每天見到最多的人居然是珀西。”
“剛開學嘛,”我給她蓋了條毯子,“你不是有新朋友嗎?”
“他……他很好。”金妮有些局促,“我說什麼他都會回應我,也很耐心地聽我說有關……”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令人害羞的事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有關哈利的事?”我故意逗她。
她的臉更紅了,在氣我,也在氣自己。
“我是你的朋友,金妮,記得嗎?”我坐在她身旁,摟住她的肩膀,“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來找我們的。”
“這不一樣。”金妮小聲地說。
沒等她繼續說下去,公共休息室的畫像打開了,鑽進了一陣寒氣,金妮把自己裹得更緊了點,我們回頭看過去,發現是魁地奇隊員們。最近一直在下雨,但伍德定期開展魁地奇訓練的熱情絲毫不減,隊員們的隊服好像就沒幹透過。
弗雷德和喬治鑽了進來,他們身上全是泥漿。
“費爾奇居然沒有罰你們留校勞動嗎?”我看着他們倆身上還在不斷滴着泥水的隊服好奇地問。
“那也得能抓到我們才行。”弗雷德不在意地說,“這個有人喝嗎?”還沒等我和金妮出聲,他就将桌子上的杯子拿起來一飲而盡,耳朵裡迅速冒出了煙。
“你動作太快了。”金妮無奈地說,“那是我的提神劑。”
“不過哈利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喬治對着弗雷德笑夠了後說,“他好像被費爾奇抓住了。”
“他會被懲罰嗎?”金妮擔憂地問。
“不知道。”弗雷德一邊用自己的手指幹擾着耳朵裡冒出來的蒸汽一邊回答,“你偶爾也關注一下自己的哥哥吧,我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茶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笑着用魔杖幫他倆清理着衣服,将泥漿吸走好讓他倆坐下來歇會,“誰叫她哥哥那麼多,一整天也關心不過來呢。”
“這不是有茜茜替我關注了嗎。”金妮打了個哈欠,完全不把這句抱怨放在心上,自從暑假以來她就輪番在羅恩、弗雷德和喬治這兒聽到類似的話,早已見怪不怪,“茶壺開了叫我一聲,茜茜。”
“遵命,小姐。”兄妹間的戰争我當然還是得站在金妮的一邊,他們倆身上的衣服現在已經清理完畢,我滿意地看了看我的傑作,示意他們可以坐下了。
“真不賴。”弗雷德摸着自己幹淨舒适的衣服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
“最近。”我坐回沙發上,重新挽起金妮的手臂,“我覺得羅恩那個魔咒有趣極了——不是指它彈回羅恩身上——于是最近一直在看咒語書,順便學了好幾個新咒語。”
“順便?”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重複着我的話,“你這話聽起來可真像赫敏。”
“這不是很有用嘛。”我有些氣惱。
“那鼻涕蟲魔咒怎麼樣了?”弗雷德問,“如果你學會了,我想我們可以——”他看了一眼金妮,沒有繼續往下說。
我當然知道他是說可以用在新産品上,不過,我搖了搖頭:“有些難,即使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那也是個高階的魔咒,很難施,大概隻有梅林知道羅恩是怎麼用一根破魔杖放出來的。”
弗雷德和喬治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如果赫敏可以幫忙的話,”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也許我們可以做一些小小的改進,讓它變得簡單一些,當然效果可能會稍稍打一些折扣,但反正我們也不是要直接對着馬爾福念咒,是不是?”
弗雷德和喬治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姑娘。”他們鼓着掌說。
“你們剛剛還對赫敏表示了不滿。”我提醒他們。
“你聽錯了。”弗雷德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是誇你和赫敏一樣聰慧絕頂。”喬治毫不猶豫地說。
金妮看看我,又看看雙胞胎兄弟倆:“我以為我才是你們的親妹妹?”
“哦,我們也以為我們才是你的親哥哥。”弗雷德和喬治非常順溜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