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我和桑妮聊着自己的聖誕節聊到了很晚,桑妮的爸爸媽媽為了避禍躲去了國外,所以這個聖誕節她是在學校過的。值得慶幸的是,修也留了下來,所以她這個聖誕節過得還算愉快。
第二天早上我們雙雙賴床,等到我們打着哈欠來到大禮堂吃早餐時,學生們已經寥寥無幾了。
赫敏、哈利和羅恩正圍着一張報紙緊張地讨論着什麼,見到我們,赫敏連忙揮了揮手叫我過去。
“出什麼事了?”我一路小跑到他們面前,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
“大事。”赫敏言簡意赅地說着,把報紙遞到了我面前。
他們剛剛看的是第十版,我一眼就看到了新聞标題《魔法部職員死于非命》。
“聖芒戈醫院昨晚保證對魔法部職員布羅德裡克·博德之死作出全面調查。四十九歲的博德先生被一盆植物勒死在病床上……博德先生數周前在一次工作事故中受傷……”我小聲念着,“布羅德裡克·博德……博德……”
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我們見過這個人,和納威的父母住同一個病房。”赫敏把面包片圖上果醬塞進我嘴裡,小聲對我說,“羅恩和哈利剛剛還說他們對這個人有印象,在神秘事務司工作,所以我們想……”
“神秘事務司?!”我突然想了起來我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怎麼了?”赫敏被我吓了一跳,“你也有印象?”
“你忘了嗎?”我難以置信地瞧着她,“暑假的時候,我們第一次偷聽他們的會議,艾譜莉的彙報内容裡就提到過博德和克羅克,她說盧修斯·馬爾福在打聽這兩個人!喬治當時還說他可以想辦法從韋斯萊先生那裡打聽點什麼,但後來他們口風太緊了,我們什麼也沒問出來。”
“馬爾福。”哈利拳頭都攥緊了,“這就對上了,是不是?給博德送魔鬼網的一定也是他們的人。”
“說到馬爾福,還有一個消息。”赫敏給我倒了一杯南瓜汁,“先喝一口,平靜一下再看。”
我狐疑地喝了一口,看着她把報紙翻到頭版頭條。
“食死徒越獄??!”我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摔了。
十張黑白照片占滿了頭版,照片,九個男巫和一個女巫的面孔,有的在無聲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着他們照片的邊。每張照片下注有姓名和被關進阿茲卡班的罪行。
“安東甯·多洛霍夫……我知道他。”我的拳頭也攥緊了,“就是他殺害了吉迪翁和費比安·普威特兄弟……”
“我知道他們。”羅恩的臉色不太好看,“媽媽和我提起過他們,兩個舅舅,都是勇敢又和善的人。”
“還有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我想你可能還記得她的原名,她原本也是一個布萊克。”哈利輕聲提醒道,“小天狼星的堂姐,納西莎·布萊克的親姐姐,德拉科·馬爾福的姨媽。”
“而且魔法部看起來準備把這些事推到小天狼星頭上。”赫敏用手指點了點标題:《魔法部擔心布萊克是食死徒的“号召人”》。
“因為他們沒有其他借口了。”我對這一點倒不算意外,“小天狼星絕不能出現在公衆視野裡了,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說實話,我很驚訝,魔法部居然會對這麼大一個漏洞視而不見……”
“他們逃跑的理由。”赫敏和我對了一下眼神。
“沒錯。還有越獄的可行性。”我大口大口地喝着南瓜汁,盯着報紙思考着目前的局勢,“或許這對我們是個好機會,如果我們想讓大家相信哈利……”
“你們在說什麼啊?”羅恩不耐煩地看着我們,“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即使他們把過錯推到小天狼星頭上,也完全無法解釋為什麼會發生大批量的食死徒越獄——越獄了又能做什麼呢?如果沒有領導的話。”我放下了報紙,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所以第一,他們沒有辦法解釋這群人突然越獄的動力;第二,他們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在攝魂怪的看管下會出現大批量的越獄——不管怎麼說,攝魂怪已經不可靠了,這毫無疑問。而這兩點,都可以映證去年以來哈利和鄧布利多說的内容。”
“他們在避重就輕。”赫敏總結道,“……等等……我想我……”
她露出了夢遊一般的表情,随即跳了起來。
“怎麼了?”我們都一起望着她。
“發一封信,”赫敏說,把書包甩到肩上,“可能……嗯,我不知道……但值得試一試……隻有我能夠……”她跑出了禮堂。
“桑妮,你還好嗎?”桑妮拿着我的那份《預言家日報》看着,一直一句話都沒說,我發現她盤子裡的早餐也沒怎麼動。
“哦,我想……是的,我還好。”桑妮輕聲說,“我隻是明白了爸爸媽媽為什麼要躲出去了。”她指着頭版頭條,艱難地說,“有些名字我在家裡聽到過,他們以前一直想把爸爸媽媽拉到那一邊去……現在他們出來了……還好爸爸媽媽已經離開了英國。”
“别擔心,桑妮。”我摟住了她的肩膀,“他們不會有事的,隻要待在霍格沃茨,我們也不會有事的。”
“你說得對。”桑妮勉為其難地笑了笑。
“我倒想看看魔法部準備了什麼對策。”哈利哼了一聲,掃了一眼教工席上的烏姆裡奇,匆匆吃完了飯,和羅恩一起出去了。
魔法部的對策很快就來了,當天我們收到了海格被留用察看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學院的布告欄上就又貼出了新的告示:茲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這條最新法令在學生中引出了許多玩笑。李·喬丹向烏姆裡奇指出依據新法令她不能責備喬治和弗雷德在後面玩噼啪爆炸牌。
“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禦術不相幹,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于是當天晚上他回到公共休息室時,他的手背鮮血淋漓。
我、喬治和弗雷德早就準備好了莫特拉鼠觸角汁液,慰問我們的勇士。
“真夠嗆。”李将手背浸泡在碗内的黃色液體裡,吐了吐舌頭,“真不知道你和哈利是怎麼受得了的,我提前喝了點止痛藥劑,這會還是疼得不行。”
“因為我能忍嘛。”我漫不經心地說着,朝他亮了亮手背,那裡的痕迹已經淺了許多,又低下頭去對着混血王子的高級魔藥學教材看喬治和弗雷德的産品改良計劃,“上面說莫特拉鼠觸角汁液不僅可以外用也可以内服……你們的發燒糖裡要不要試一試?”
“值得一試。”喬治也湊過來瞧了瞧,肯定地點了點頭,在他的本子上加了幾句。
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後,大家對D.A.的熱情也愈發高漲起來,尤其是納威。我們幾個都知道是貝拉特裡克斯殘害了納威的父母,納威對她逃獄的事閉口不提,卻練習得比誰都刻苦。
而喬治和弗雷德似乎打定主意在努力練習之外要讓大家生活的有趣程度足以抵消烏姆裡奇的讨厭,沒有了魁地奇訓練,他們把所有空餘時間都投入到了産品的開發中。剛開學時喬治提到的那個便攜式沼澤,目前他們已經幾乎開發完了。
将它放在哪裡,哪裡就是一塊真正的沼澤,一般的消除咒無法消除它,不得要領的人隻能期望自己别栽進去——因為他們為了使沼澤更逼真,在裡頭加了不少小魔法生物,和一些真正的沼澤植物,這使得它聞起來,非常具有自然氣息。
之前喬治給我展示過的煙花他們也在努力開發中,做出了更多的花樣,也能拼出除了我們幾個名字之外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字樣了。去年我們還曾經擔心過,如果需要大量研發,該把材料們堆積在哪,但現在我們可不用愁了。有求必應屋可真是個好地方。
二月十四日就在這樣的節奏裡,與早春的氣息一起到來了。
赫敏也在早晨收到了回信,她急切地看完羊皮紙上的内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還記得麗塔·斯基特嗎?”赫敏一邊寫着回信一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