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聶扛着白衣人,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灰衣人才對,總之,半拖半扛的把人帶回來遊田的住處。
遊田把情緒發洩出去,現在精力還很旺盛,圍着院子轉了一圈,仔細檢查自己的損失。
檢查的結果是在可控範圍内,看起來應該是李聶發現了追擊的人就主動先行離開了。
李聶這一路逃跑也頗有心得,從最開始被攆的雞飛狗跳,到現在能提前發現追擊的人。
他畢竟也是李家人,這些黑衣人在現在局勢沒有徹底明朗前,不敢真的對他下死手。
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完全躲開他們,他還是給遊田帶來了麻煩。
隻是,李聶唯一沒想到的是,最後遊田居然是這樣解決的。
大法術師一般都是使用星靈來解決問題,隻有遊田是用最原始的手段,怎麼說呢?
李聶看着眼前鼻青臉腫的灰衣人,李迅,這個李家的天才,平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現在倒是嘗到了挫折的滋味。
現在李迅正處于昏迷狀态,任凜用麻繩把他綁了一圈又一圈。
還用星靈的力量在上面加固。
李聶歎口氣,他還是給遊田帶來了麻煩。
等遊田回來,兩人還待在李迅旁邊,防止李迅醒過來。
李迅的星靈太過強大,如果醒過來反擊,李聶和任凜可能困不住他。
索性,遊田直接坐在李迅旁邊,準備等他醒了再給他砸暈過去。
“遊大師是做什麼的?”李聶懷着敬畏詢問。
任凜聽到這個稱呼,強忍住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
遊田一聽,滿頭黑線,遊大師是什麼鬼?
他被喊過很多稱呼,遊哥,老師,遊導,院長,就是沒喊過大師,這一喊感覺瞬間從科學變成玄學了。
“叫我遊田就行,”遊田連忙開口,“我就是個種田的。”
李聶聽到這個沉默了下。
任凜也看向遊田,笑不出來了,這可不是普通種田的。
“好了,說說南河情況吧,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沒人阻止李燚吧,你們李家可從來不是一條心的,”任凜強硬轉移話題,看向李聶。
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點世家大族出身的少爺感覺了。
李迅當時和遊田說的很簡單。
現在正式看到遊田的實力,知道他也很有可能改變現今南河城僵持的現狀。
開始從頭把事情說起來了。
李燚是南河城主,他成為城主已經二十多年了,期間從未犯過大錯,是著名的守成派,一般情況下不會改變政策。
雖然偶爾有人不滿李燚的守舊,但整體來說,各方對于這麼個城主很滿意,不會多管閑事也不會指手畫腳。
可自從李燚去參加了天玑舉辦的城主會後,回來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第一件事就是回來查稅收,要知道李燚是個武癡,一心練法術,早早成為大法術師,根本不怎麼管俗事。
他經常挂在嘴邊的話就是俗事容易拉低法術水平,對于一些宴會邀約都是能推就推的,甚至以往李家找他辦事,他都懶得管。
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查政務、稅收起來。
再說他看的明白嗎?!
“……”遊田,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心情非常複雜。
“後來呢?”任凜皺眉,他當然也知道李燚是個一心修行的人,不然其餘幾家也不可能讓一個什麼都懂,身後還有大家族助力的人當城主。
以前的李燚更多的是吉祥物代表。
後來,李燚的“奇思妙想”就越發多了起來,他在查稅收後發現比起其餘地區相比,南河征收的稅太低了,但是稅可是大事,一個動不好就會引來大亂。
李燚被周圍人勸下,他自身對此很不滿,下面人想着不能看着李燚亂來,所以有人出了主意,拿民間傳的流言。
“東醫郭西金莫南北糧……”任凜順口就說了出來,這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傳言。
李聶想到當初的場景,眼神中還殘留着驚慌,“是的,就是這句傳言導緻的大禍。”
有人提議李燚可以去北糧那邊看看他們那邊的發展。
李燚覺得有道理,帶着幾個人就上路了。
“他們根本沒想過!北糧和南糧的側重點完全不一樣!”李聶恨恨的開口。
北糧的氣候整體比南糧極端,晝夜溫差也大,當地因地制宜種植了很多水果。
再加上那邊民風整體彪悍,和南糧這邊慵懶閑時的氛圍不同。
李燚走過去一看,隻覺得北糧那邊利潤更高,和南糧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主糧不同,北糧這邊果蔬價格明顯比南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