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線索是有兩條,一是李燚,二是那位棄漁從農的漁夫。
但李燚自從戰敗,生命力似乎也被大樹抽離了,現在陷入昏迷狀态。
而漁夫,他死了。
金朔躺在樹枝上看着下面再和星靈互動的遊田。
“死了?”遊田當時還拿出幾粒麥種遞給小金星靈玩,聽到金朔的話,重複了下。
“是哪種死法?生命力被抽離的死法?”遊田沒有多加思考就問了出來。
金朔挑了下眉,“你猜的很對,是生命力直接被抽離的死法。”
遊田抛起一粒麥種,小金星靈趕緊去接,然後又抛回給遊田。
“正常的神會要信徒的生命嗎?”遊田随意開口,又把麥種抛給小金星靈,他們幾個來回,小金星靈玩的非常開心。
金朔看着跟小狗一樣,接到麥種後還忍不住閃閃發光的星靈,忍不住開口,“這是我的星靈對吧。”
對此,遊田和小金星靈充耳不聞。
“那神使來自哪裡?望舒洲還是浮光洲?”遊田繼續,他對此很上心,神使可是操作藤蔓準備捅死他,這仇不報是不可能的。
金朔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
白榆洲和其餘兩洲是半封閉狀态,這個意思是可以從白榆洲去往其餘兩洲,但是其餘兩洲不能來白榆洲。
“即使用特殊的手段來到白榆洲,也隻有一次離開的機會,”金朔直接明示了。
神使,仍然在白榆洲。
未來,遊田很有可能再一次和神使碰上面。
“不過有個好消息,神使并不能直接對你造成傷害,”金朔繼續說。
白榆洲遍布各種靈,這些靈和人們是共生的關系,如果外界力量直接要來加害當地人,靈自身就會反抗。
這也是為什麼神使一直在使用迂回的策略,幫助人完成願望來收集信仰,而不是直接大開大合的展示神迹。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就是,白榆洲的法術和其餘大洲的法術并不相通。
對于金朔的好消息,遊田沒有看法。
他能有什麼看法,他能直接說自己不是白榆人,白榆神壓根不會祝福他嗎?
遊田不能。
他隻能在下一次遇到神使時,努力把對方一口氣按死。
而現在和守門人對話,聽到對方推崇望舒洲的法術,遊田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守門人因為遊田的問話愣了下,他自然也知道其餘兩大洲和白榆洲的法術根源不一樣,既然如此……
疑問一旦産生,便衍生了無數想法,而守門人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是旁人連和遊田辯論的情緒都沒有,而恰巧這個守門人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他也曾質疑過星緣的批語,但卻未曾逃離過命運。
就在守門人準備和遊田細說命運相關的話題的時候。
任凜出來了。
這小孩根本就不會遮掩情緒,雖極力表現出正常模樣,但在遊田看來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怎麼了?”遊田上前詢問。
任凜張了張口,嗓音輕微沙啞,又很快閉口,遞給遊田一張紙。
上面是毛筆寫的古字和批語。
古字遊田看不懂,可下面的批注遊田看懂了,意思是天賦有限。
“胡說八道,”遊田掃看一眼,毫不猶豫的開口。
在檢測大廳前大放厥詞,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裡面的老師也注意到外面的動靜,表情不愉的走過來,他們都認為遊田在沒事找事。
任凜的心性上佳,能一個人在鄉下生活那麼長時間,甚至還勤勤懇懇做事,融入其中本就不易。
更不用說後來隐匿術和漂浮術學的飛快。
而他自己也在努力學習。
就算遊田最開始開玩笑說任凜是龍傲天,可心性與努力本就是成為龍傲天的第一步。
如果這都能稱得上是資質平平,那到底什麼樣的人能稱的上是資質上佳?
“那當然是大法術師,資質平平者究其一生也無法成為大法術師。”解讀古字的老師開口。
遊田一聽就更惱火了,“那你說,南河地區有幾個大法術師?天才可以百裡挑一,可以千裡挑一,但是絕對不能百萬裡挑一。”
百萬裡挑一和直接宣告死刑有什麼區别,告訴這些有法術基礎的孩子,是的你沒天賦,一生也不可能接觸到大法術師的門檻,然後呢?
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或許預言家可以這樣說,但是學校決不能這樣說。
“你們的星緣測試不是為了探究學生的更多可能性,反而在糾結學生的資質,是不是太過本末倒置了。”遊田發問。
“如果隻是為了糾結資質,那這星緣測試不信也罷,反正大家都是資質平平,既然如此,測試的必要性在哪裡?”遊田說着撕毀了那張寫着批語的紙條。
破碎的紙條,被毫不留情的扔進垃圾桶裡面。
遊田來到南河學宮第七天,對南河學宮運行十年的星緣測試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