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啊,”金朔忍不住想笑,“如果這樣就算信仰神的話,那望舒洲的神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白榆洲搶占信仰啊。”
是的,如果是那麼簡單的話,神使根本不用那麼費力的來進行施展神迹,直接坑蒙拐騙不就好了。
“信仰這東西是個很玄乎的概念的,”金朔一時半會兒很難和遊田解釋的清楚。
沒有真正信仰的人很難理解全身心信仰是一種什麼感覺。
“嗯,就簡單拿李燚打個比方吧……”金朔努力給遊田類比。
李燚許願成神,神使滿足願望,李燚成神,收割信仰。
隻有一套完整的走下來,才能勉強說是李燚信仰神。
而隻是簡單的算命之類的并不能算信仰。
“一整套流程……”遊田突然擡頭看向金朔,“實際上這是給予與代價!”
給予需要,收取代價。
這才是神與信衆之道。
可是,這樣無法說的清為什麼鏡子神給予南河學宮一面鏡子,并且還有最重要一點……
“神是一個具體的樣子嗎?”遊田繼續詢問。
金朔聽了這個問題覺得很古怪。
“在不同人眼中神的形象會不一樣嗎?在同一時間同一時刻,出現在人前是一樣的形象嗎?”遊田繼續補充。
關于這個問題,金朔沒想過,想來大部分人都不會思考這個問題,他不确定的開口,“應該是一樣的形象吧,化身也是很消耗靈氣的。”
在白榆洲而言并不常見的神,在望舒洲随處可見,并不稀奇。
甚至在月神試煉中,也從未聽過有哪個神有多重化身。
金朔老實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
遊田整理了下信息,意識到些許不對,金朔知道的消息格外多了點,他說到望舒洲的情況,就像是他生活很久了一樣。
可按照現在流傳的說法,想要從白榆洲前往望舒洲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遊田尊重别人的秘密,沒有多加詢問金朔的私事。
在了解完情況後,他最後提出一個問題。
“有沒有哪個神能扭曲别人的記憶?或者有千種相貌?”
遊田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金朔非常奇怪的表情,那表情遊田一時說不上來,總之就是非常古怪。
“有,”金朔毫不猶豫的點頭。
“誰?”遊田發問。
“望舒神。”金朔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遊田瞳孔放大,望舒神?可是望舒神不是早就隕落了嗎?
“你應該知道望舒神也叫月神……”金朔細細講解起來關于三主神的故事。
在廣為流傳的三主神開辟天地創造萬物之外,他們彼此的關系也是世人津津樂道的。
在更久遠的傳說中,日月是雙子神,而月神其實很早很早就隕落了。
星神不願日神傷心,欺騙日神說,月神其實存在于夜晚中,隻要日神存在,月神就将永恒存在,而星神會作為溝通日月的橋梁帶給他們彼此的私語。
因為無法得見月神,日神隻能想象月神的形象,覺得她是婀娜多姿的女神,又或者是英俊潇灑的男神。
“而其中又有說法是,這世間唯有日神無法得見月神的真容,所以日神下了神令,除非他見到月神,否則無人能見能知月神的真容……”金朔說的意猶未盡。
遊田聽得冒出很多個問号,“你這野史也太野了吧。”
不是說三主神開辟天地,引導未來的,怎麼突然變成了八卦小會呢?
“總之《祂語》就是這樣寫的,”金朔攤手,雖然這野史很野,但還是有一點點參考價值當的。
就是普通神并沒有扭曲記憶的能力,這是隻有主神才有的能力。
“那現在還有主神嗎?”遊田随口一問。
“不知道,”金朔搖頭,這他是真的不知道。
白榆洲和其餘大洲已經分離太久了,他也離開望舒洲很久了,現在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主神降臨。
其實這幾個問題下來,金朔已經隐約猜測到遊田遇到了什麼,但要讓他說實話的話,那就是别管别操心。
神的事情,他們根本使不上力氣,這并不是李燚那種僞神,而是能徹底改變世界的神。
這種神他們招惹不起的。
世界就是如此殘酷,神與人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好,我知道了,”遊田點頭,收起前面遞給金朔的紙條,問完了問題,他就準備去下田看看他的麥種了。
“你知道了什麼?”看着遊田遊田走遠,金朔還是忍不住發問。
遊田側過臉平靜回答,“知道以後要去望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