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話不是這麼說的,誰都有曆史,但有些人就算有曆史也是一事無成,更不會拿出這麼詳細的規劃,”院長否認遊田的話。
“有些人就算家族的曆史再怎麼久遠,也隻能看見面前的三瓜倆棗。”顔鲸輕笑,指着地圖上的錯綜複雜又井井有條的金線表示,“隻是短短幾天,你就把大部分線路規劃完成了,而且巧妙的避開的一些特殊的地方。”
這才是遊田真正的恐怖的地方。
顔鲸久違的覺得血液在噴湧,她熱情地看着遊田,想要和遊田練練手,“遊田,你……”
“城主,您一拳下去,遊領隊可能會死,”冷清的聲音傳來,阻止了顔鲸熱切地話語和動作。
聽到親衛的話,遊田一驚,顔鲸要和自己練手?他想到自從顔鲸出面後,變成小綿羊的玉李人,氣焰不敢嚣張的南河人以及那些傳聞。
顔鲸是唯一一屆從開頭碾壓到結尾,毫無懸念的奪得勝利的城主。
也就是說,排除星靈的助力,顔鲸本身就是強者。
而對方要和他打架,遊田簡直不敢想自己被打中後是躺平還是躺闆闆,他立即表示,“我隻是個文弱的研究員。”
“可惜……”顔鲸一臉遺憾。
遊田忍住想要後退一步的沖動,被顔鲸盯上真的像面對深海霸主,就算對方隻是友好打招呼,仍然想要和對方保持距離。
接下裡的時間裡,遊田和他們詳談了基建的種種,他再次強調要根據天玑的現狀進行基建,而不是頭腦一熱,想一出是一出。
就像是現在,修路聯通外界是首要的,而開隧道架跨海大橋就沒那麼必要,基建是一個長期的穩定的項目,需要多方的配合穩紮穩打一步步進行,不能一蹴而就。
跳躍階段隻會浪費人力物力看不到成果。
遊田建議最開始就進行最簡單的修路,先把天玑内部的路和外部的路聯系到一起,至少要保證道路的平穩,不要再颠簸的讓人絕望了。
“你對坐馬車的怨念真的很大,”院長也聽說了這一路遊田暈車次數過多。
“這隻是個小方面,”遊田咳嗽一聲,立即轉移了話題。
這場談話持續了很久,面對三人的疑惑遊田都盡量解答,聊天的重點全遊田的規劃範圍内,并沒有延展其餘話題。
談話結束後,遊田離開了。
親衛看着遊田的離開的身影,詢問顔鲸,“城主為什麼沒有阻止遊田在天玑大會上宣布基建?”
顔鲸看向遠方,“天玑對靈的話題已經争論到我都厭倦的程度了,你覺得那些大人物的耐性還有多少?”
“嗤,莫名出現的神使,妄圖造神的李燚,他們的耐性已經到了盡頭了,”顔鲸諷刺的開口。
“遊田出現的剛剛好,莫名出現在南河,手握麥六号這種奇異的種子,還能再創造出新稻一号,我最開始認為他是威脅,但現在看來,這是機遇。”
“屬于天玑的機遇。”
遊田回到了休息室,他原本想要去休息,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堆作業沒有批改,接下來他要回南河一段時間,最好是先把作業批改完。
這樣想着,他轉頭去了隔間,厚厚一疊實踐報告堆積在桌子上。
遊田伸手去拿實踐報告,入手紙張上卻帶着濕潤的觸感,“閣下不請自來,所謂何事?”
随着遊田的話音落下,一直跟着遊田的信靈吐出一口金光朝着一個地方而去。
金光很快被出現的星靈吞噬,對方顯露了身形,“遊領隊果然名不虛傳。”
是禹先。
遊田并不緊張,禹先不敢有大動作,這所休息室全是法術師,大一點的靈氣波動都會被人們察覺,更何況,遊田此刻還佩戴着南河的防禦徽章,它甚至能阻擋大法術師的一擊,完全夠遊田逃跑了。
“我想和遊領隊聊聊豐祭,”禹先直言。
“你想讓我同意豐祭?”遊田随口一問。
“不,我想要您拒絕參與豐祭,豐祭沒那麼簡單,南河是在欺騙您,他們嘴上說着隻是旁觀,可隻要您踏入其中,那就是同意參與豐祭,南河人根本沒對您說實話,薪柴,呵,豐祭的代價是生命力的燃燒……”禹先語氣森冷。
遊田擡頭看向禹先,“生命力?”
這可完全沒聽宋殷說過。
禹先點頭,扯開袖子露出手臂讓遊田看。
遊田一看就愣住了,禹先的左臂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膚色,關節到手掌是正常的肉色的肌膚,可是上面到肩膀的地方卻一片烏黑,仿佛一塊黑炭。
“這才是豐祭的真相,人就是薪柴,燃燒後隻有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