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系統的表情有些嚴肅：“……還是不能放松警惕啊。他身上還有很多疑點。”

馮覺看上去是一路壓着限速狂飙來的，兩人坐上車也就幾分鐘後的事。

“玩的怎麼樣？”一上車馮覺就笑着問道，“美食節還在辦着吧？”

烏南點頭。

“沒帶點吃的回來嗎？”馮覺的視線掃過兩人的手，空空如也，“吃不慣這種小攤嗎？”

烏南：“我們當場買了就吃了，忘記留一些帶走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n市有這樣的美食節，周圍居民的幸福感應該挺高。”

馮覺高興地點點頭：“你吃了拐角那邊的一家烤串攤子嗎，那個非常好！還有花壇旁邊有個賣烙餅的……還有……”他連着說了很多家，烏南嘗過确實都是比較不錯的攤位，不知道他問這些用意何在，遲疑着點頭。

“當場買當場就吃了嗎……”馮覺笑了，“看烏老闆身形消瘦，還以為吃的不多……果然是年輕人啊，吃的多健康。”

話音剛落，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裡所有人頓時猛地往後仰，烏南和系統始料不及，後腦勺狠狠壓在了椅背上。馮覺的目光透過後視鏡傳來，卻發現兩個人并沒有驚慌失措的神情。

“馮老闆飙車技術不錯啊。”系統哂笑。

“啊……”烏南撓了撓頭，“原來吃得多也算錯嗎？馮老闆打算帶我們去哪兒呢？”

馮覺沒想到他們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居然是這種反應，略有些失望，臉上慢慢露出狠辣的神色：“帶你們去哪兒？當然是送你們去黃泉了！”

“有着異樣的好運，異常的胃口，行為舉止間和普通人總有着細微的差距……你是神獸吧。”他冷笑着繼續道。

高速行駛的車輛中，烏南動了動身體，讓自己不至于身體不适，對馮覺說的話看起來依舊沒那麼在意：“我身上确實有很多纰漏，知道神獸存在的人确實很容易聯想到神獸身上。沒錯，我是啊。你應當知道的吧，我就是腓腓。是烏家讓你來找我的麻煩？”

“哼。”馮覺發出一聲不屑的氣音，“烏家算什麼，在n市大張旗鼓地拆遷，好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一樣。我想殺死你們，僅僅是想為我的妻子報仇！”

“報仇？”烏南扶了扶額，想起原主的那段記憶，“分明是你的妻子有坑騙我的嫌疑吧？”

車輛高速行駛着，不知不覺已經駛向了n市邊緣的山區，道路逐漸變得崎岖，彎彎扭扭看不見盡頭，路邊的樹盤根錯節，投下來的陰影扭在一塊，罩住行駛的車輛。

“誰坑騙你？誰能坑騙得了你們神獸啊？”馮覺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你能來到人類的身體當中難道是沒有代價的嗎？要不是有個神獸找到了張霓，給了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好處，她不會被騙去那個巷子，為了你的到來喪失生命！”

烏南感覺大腦有些暈眩，突然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馮覺究竟在說什麼。

馮覺隻是冷笑着看着前路，踩着油門的那隻腳始終沒有松開過：“最惡心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明明占盡了好處，偏偏一無所知地享受一切，踩在别人的屍骨上繼續着你的事業！”

“我可不接受這種污蔑。”那種眩暈感慢慢加重着，烏南臉上的笑容徹底散去了，“我得到過什麼好處，算什麼受益者？把殺人的罪名按在我身上，我絕對不認。”

馮覺臉色變得越發差了，又絮絮叨叨了些什麼，烏南完全沒有聽見，嗡鳴聲刺入腦海，像要攪碎他的大腦。

眩暈達到頂峰的時候，一段記憶像是突破封印湧入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