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娃娃衣服可以到時候送景州老家的孩子們,不會浪費的。”
“嗯。”
滕子堯并沒有多說什麼,隻點點頭,離開了。
可是和安公主卻覺得,他肯定是誤會了些什麼。
滕子堯該不會以為她不想和離了吧。
可是,她确實也不那麼着急了。
至少他是個好人,心腸好的男人。
松柏和松香伺候着公主洗漱,然後忍不住打趣一番。
“公主驸馬要是生個小娃娃,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娃娃。”
“沒錯沒錯,天下第一好看。”
長發披下來的女人眉眼微擰,嗔怪着說:“要生你們幾個生,生了本公主養。”
但是松香卻笑着說:“我們生下來,哪裡能跟驸馬公主相比。”
和安懶得再跟她們打嘴仗,讓松雪趕緊給她放松放松就睡覺了。
可是這小娃娃的哭聲,還是哭到了和安公主的夢中。
她夢見自己懷中抱着個胖娃娃,躺在滕子堯的懷中。
這都不打緊,可是那胖娃娃穿着個肚兜也就算,她也隻穿着個肚兜,就這樣躺在滕子堯懷中。
和安公主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肌膚貼着她的,好生的暧昧。
等她醒來了以後,臉紅的像是發燒一樣。
松雪立馬就禀報給了驸馬爺,很快滕子堯就帶着太醫過來了。
正主一來,和安的臉更紅了,她隻盯着自己的手看,嘴裡說:“本宮就是有些熱,不礙事的。”
此時雖然是秋日,但是夜晚寒涼。
最後太醫還是給不情不願的公主把了脈,然後點點頭說:“公主身體無恙。”
這時候,滕子堯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吩咐松雪和松柏照顧好公主,帶着太醫退下了。
磁性的聲音遠遠的響起來:“太醫,公主可是因舟車勞頓……”
聲音遠去,和安公主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好幾下。
為了她的身體,滕子堯選擇休息一日再出發。
和安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在涼州多待一日也好,她有點想去粥棚幫忙。
用過午飯以後,她對着驸馬提出來了這個要求。
滕子堯有些遲疑:“公主身嬌體貴,還是在驿站休息吧。”
可是她卻不依不饒的嘟着嘴說:“有驸馬在,我相信本宮不會有事的。”
這讓松雪都感覺出來了他們之間的變化。
滕子堯狹長的眸子眯起,思忖了片刻以後,點了點頭。
“臣這就去安排一下。”
和安卻笑着說:“也不着急,嘗嘗松雪泡的茶。”
那茶是趙貴妃給她這個女兒的,除了口感極佳,也是滋補身子的聖品,她專門讓松雪找出來泡給滕子堯喝。
男子隻能坐下來,端起來那杯充滿了公主心意的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等他喝完了一杯,她又讓松雪給滿上。
“驸馬的傷可好些了?”
她随意的問着,心裡卻沒有那麼淡定。
那薄唇還留了些淺薄的茶漬,“公主費心了,臣已經好了大半。”
他今日依舊還是穿着一身黑,是怕萬一滲血會吓着和安。
和安點點頭說:“驸馬一定要保重身體。”
等入了夜後,天開始下起來了雨。
綿綿的秋雨連綿在涼州裡,似乎更顯得凄涼。
滕子堯建議和安在驿站休息,被她給拒絕了。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隻能坐着馬車進了城内。
到了地方後,和安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個男子執着一把白色的油紙傘等着她,心中有種異樣的情愫。
她想起來了一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好俊俏的郎君啊。
四周氤氲的水汽更是讓滕子堯好看了幾分,下車的女子心再次兀的跳了幾下。
傘下的兩人成了這秋夜中最美的景色。
等到了發粥的時候,和安拿着滕子堯專門給她準備的木勺子打粥,她隔三差五的要看他一眼。
旁邊的男子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就在她慌神的時刻,一個瘦的不像話的婦人突然就握住了和安的手。
她感覺到一個紙條被塞進了手中,和安鬼使神差的沒吭聲,将那字條給藏了起來。
滕子堯已經握住了那婦人的手手臂,眼中出現了幾分狠厲,飛快把她的手給扯開。
那婦人吓得趕緊哭着說:“民婦不是故意的,民婦有罪,公主請責罰。”
那驚慌失措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對勁,可是滕子堯卻感覺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