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寨主大喝一聲:“給我圍住他們。”
一瞬間這個深夜的小林子裡面,田家一家五口就被圍住了。
和安這次有了心理準備還算是淡定,小手裡面緊緊的握着辣椒水,随時準備給敵人眼睛來一下子。
土匪把人給團團圍住,田大伯看着他們已經分析出來了突圍辦法,等着讓和安和滕子堯帶着他媳婦先走,他把人給拖住。
這時候飛龍撥開了小弟,扛着刀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張口就準備說點唬人的話。
可是一張嘴成了:“田叔?”
田大伯也是分辨了一會,才想起來這是誰了,他拿起來煙袋對着他的肩膀就是一下子:“二聾子,你現在怎麼做土匪了?”
飛龍寨的小弟全都傻眼了,幾個刀都驚呆了。
些還是頭一次搶到了自家人的頭上了,看樣子這是飛龍哥的客人。
飛龍原來叫二聾子,從小就聽不見聲兒。
結果遇到了田大伯,他醫術高明給他治好了,這才有了他後面上山做匪的故事。
他最感激的就是這個田叔,隻要一喝多了,那就是:“要沒有我田叔,那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所以今日能得見他,興奮的簡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他一個三十多的大男人哭着抱住了他田叔的大腿,哭的像個孩子。
但是田大娘淡定的很,對着倆人說:“你們爹的熟人,沒事了。”
飛龍哭了一會,又趕緊擦了擦眼淚說:“嬸兒,你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他并沒有多懷疑什麼,隻覺得親切。
這回看滕子堯順眼的不得了,非要跟他結拜。
“我飛龍發誓,要是能再見到田叔,我一定要做您的好兒子,求您就成全我吧!”
四周的九個小弟也都被大當家的感染,跪下哀求。
滕子堯:好無語。
不過既然都來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了,他們跟着會了山寨。
連續一個多月的奔波說不疲憊是不可能的,去休息幾日也好。
飛龍對滕子堯最為殷勤,抱着他的肩膀就要跟他喝酒。
“兄弟,我這個做哥哥的沒什麼可給你的,給你個二當家的做做吧。”
然後又悄咪咪的小聲跟滕子堯說:“弟妹身子不方便,我的妻妾就是你的妻妾,看着順眼的我讓他伺候你。”
然後又更低聲的說:“若是能留下子嗣,那算你給哥哥我留個後了。”
滕子堯一臉黑線。
他見過不少三教九流,但是這麼熱情的土匪頭子可是頭一回。
不過飛龍立馬就挨了他田叔的一巴掌:“臭小子,别帶壞了我兒子。”
說完了還不解氣,又給了他一腳。
田軒當初看這小子可憐給他治了病,現在看他做了土匪,那心情也是很複雜的。
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幹什麼喪盡天良的勾當。
不過随着他們走到了山寨門口,他就比較放心了,之前門口那牲畜棚子裡面滿滿當當的。
這人有是有别的營生,就不會總是殺人放火了。
和安拉着自己婆母的手,緊張的不得了。
她一個朝廷公主進了土匪窩子了,也算是進了賊窩了。
都說這土匪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萬一引着他們進去把他們都給殺了咋辦。
不過直到剛剛她隐約聽到了什麼女人,那心裡立刻就醋醋兒的了。
滕子堯可是還沒解毒呢。
然後她到了門口下了車,就去拉滕子堯的手,嬌聲問:“你們在說什麼呢?”
飛龍搶着答話:“弟妹你得大度點,我弟他是男人,玩幾個女人多正常,你放心吧我一定讓我那幾個陪好。”
對這個土匪頭子,和安也是頗多頭疼,她拿出來自己的公主身份壓制他嗎,那肯定是不行了。
她幹笑一聲,看向了滕子堯,就看他一副憋笑的樣子,别提多幸災樂禍了。
看着她那憨憨的樣子,他就是不說話沉默以對。
飛龍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又補充了兩句:“弟妹放一萬個心,我絕不讓他們纏上老弟。”
然後摟着滕子堯就走了,留下的那女子看起來都要哭了。
還是田大娘安撫她:“沒事,你怕啥,咱們是公主,實在不行等回京我給你找幾個那個叫啥來着……對,叫面首。”
“給你多找幾個面首。”
這下子和安更是哭笑不得了,她的驸馬陪進去不算,還要找面首,她的名聲不能要了。
飛龍讓寨子裡面準備了篝火晚會,現在天還有些涼,但是火堆多了就不冷了。
一隻豬被立刻開膛破肚穿成了肉串,肥美的肉上了烤架,一壇壇的美酒也上來了。
一時間,和安都有點被這陣仗給驚到了。
三百多人的寨子,裡面有男女老少,全都出來了。
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開席了。
田軒也不攔着,就在一邊跟飛龍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