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并不是花朵,而是那蓮步款款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才是他的風景。
和安一步步向着他走過去,裙子飄帶有時會掠過一些花瓣,複雜的花香更給她添了一分顔色。
“公主,臣覺得自己娶了一位仙女。”
那喚作和安的仙女,給了他一個仙女的白眼,似乎有些這還用他說的意味。
滕子堯直接拉過她的手,将那白白嫩嫩的柔夷搓了又搓,才将宮女們給羞走。
和安問他:“讓她們走就好了,何必要這樣?”
滕子堯面不改色:“也該有些眼力見才是。”
她倒是有些想笑了,可是又不好意思。
他們拉着手往宴會那邊走,可是和安卻磨磨唧唧的表情,走慢一些。
滕子堯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隻覺得她可愛,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帶着她就故意走岔了路。
繞到了一處隐蔽的假山之處,他站定了看她跌進了自己的懷裡面,輕笑出聲。
“和安,讓我抱一抱。”
這裡沒有公主,也沒有驸馬,隻有一對兩情相悅的有情人。
風伴着花香吹過來,滕子堯從前面擁住他的妻子,修長手指挑起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的臉。
和安人都有些傻了,她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從前他都沒這般表情,又帥又酷又迷人。
随着他棱角分明的臉漸漸的放大,她聞到了他的氣息。
是好聞的清冷味道,她形容不出來,但是已經記在了腦海中。
滕子堯說不緊張是假的,他其實手心也有些出汗,看着她的小臉,也是有些緊張的,可是他裝深沉多了,竟然也拿捏住了這個時刻。
兩瓣唇輕輕一貼即分,兩個人的氣息迅速的交換,這是他們的初吻。
原來竟然這般的香甜可口,男子憑着本能想要更加深入一些,正欲要低頭,卻聽到有人的腳步聲。
兩個人倏地分離,變回了觀賞景色的樣子,可是雙方的耳朵全都變得紅了。
“公主驸馬,奴婢可算找到你們了,現在宮宴馬上就要開始,大家都到齊了。”
“嗯,好。”
還是滕子堯趕緊握住了和安的手,牽着她跟着宮女走。
那位本朝三公主的眼中流露出些失望,又偷偷的舔了舔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她也感覺剛剛很甜。
很甜很甜很甜的。
到了宮宴的附近,大家全都看着三公主和三驸馬執手而來。
有人驚訝,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驚訝的自然是那些談論八卦的人,想不到她們竟然竟然這般牽手而來,不合禮數大膽至極,卻又讓人難免覺得兩個人的感情不似外界猜測。
羨慕的自然是和韻二公主,她摸了摸胳膊上的淤青,隻感覺羨慕三妹妹。
至于嫉妒的人就不能一一細數了,趙逸風看着那仙子一樣的女人,隻感覺心裡一陣嫉妒難受。
徐純兒卻看着她的夫君笑的開心,昨夜她跟他攤了牌,告訴他已經成了皇姐的綠頭王八,要替别人養兒子了。
趙逸風更是覺得和安才應該是他的妻子了,現在他隻感覺心裡難受的要爆炸了。
此時徐純兒對着太子高長宗抛了個媚眼,更是讓他心裡又酸又苦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她這是表明馬上就要有好戲了。
等和安和驸馬落座,人就算是齊了,皇帝笑眯眯的舉杯邀請大家一起賞花,大家起身跪謝,然後就開始其樂融融的吃宴席了。
和韻坐在和安的旁邊提醒她:“三皇妹,你的口脂有些亂了,擦一擦吧。”
那傾城的女子立馬有些花容變色,還是驸馬他拿出絹帕輕輕的給她擦幹淨,動作一氣呵成。
看着周圍人全都一副吃瓜的表情。
和韻笑着打趣:“皇妹看起來真幸福。”
她看着二皇姐憔悴的樣子,又看到她旁邊空空的座位,還是忍不住說:“皇姐,或許你可以換一個。”
但是和韻卻搖了搖頭,她不敢也不能,隻能這般默默的忍受。
很快一個戲班子就上來了,這是和安安排的一出戲,叫做《驸馬傳》。
都是她根據在景州聽的那段關于她們是三世情緣編寫的,今日才排出來。
一開始大家還覺得這一出戲很新奇,慢慢就品出來一些味道了。
戲到了中間,皇帝哈哈哈大笑說:“和安我說你為何一定要安排這麼一出戲,原來是要對驸馬表達情意,是與不是?”
和安公主一下就臊紅了臉,可是卻覺得也到了時機,她端起來手中的那一杯酒,敬向了對面的驸馬。
那雙美目深情款款,隻看着她的意中人,周圍的花草樹木還有人,全都不在她的眼中。
大家也全都湊過去看向她們,就像是在彌補當年他們的那一場大婚,現在他們就要在大家的見證下幸福了。
她無比确定的說:“驸馬,我隻悅你一人,本宮隻願與你一生相伴。”
滕子堯想不到她會當衆表白,可是卻也知她心意,便接過她酒杯,打算給她一個同樣的回答。
可是那端着酒杯的手一晃,那薄唇張開卻是吐出了一口極黑之血。
清澈的酒水被染的發黑,和安隻感覺腦海一空,那男人已經暈倒在她面前。
美味佳肴酒杯盤盞,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