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知淵聽得一身冷汗坐在原地緩了許久不見好轉,他隻感受到此時的心髒像是火山上的火星子拼了命往外冒一般,渾身上下冰火交叉攻擊,他像是被人點穴定住一般盯着某處的草地不敢輕舉妄動。
楚知意很快就抓住關鍵點:“所以你和我哥哥很早就認識?”
阮清淮尴尬扯出一笑解釋着:“算也不算。”畢竟當晚他發現楚知淵的身影時,可是出手差點殺了他。
若非長甯趕到救下,恐怕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楚知意。
“你當時是皇上的人,為什麼沒有動手殺了他?”這是楚知意不解的第二點。
阮清淮垂下頭很好掩蓋住眼中溢出的悔意,他哽咽着道:“因為我和陸逍是兄弟,我是不會對我的兄弟動手。”
“因為憑借我的經驗告訴我,青淵公子絕非簡單之人,或許他會是這一切危險的轉機。”
“事實是我賭對了。”
長甯終于緩過神來,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長甯每次看到阮清淮都是一副苦海仇深模樣。
楚知意繞着兩人轉了兩圈,拍手叫好,諷刺十足:“如今你們将我支開是想着自己去對付擁有一支不知力量和危害的傀儡軍隊,你們可真是英雄。”
“陸逍出兵,那我哥呢?他怎麼對付狡猾多端的皇上?”
現在長甯和阮清淮倒成了一條戰線,兩人異口同聲:“我們會在陸逍出兵前趕回去。”
楚知意聞言卻不屑的大笑起來,眼中鄙夷和嘲諷呼之欲出,她突然悲傷的彎腰湊到兩人面前道:“晚了。”
“我和哥哥是龍鳳胎,我們打小就心連心感受互通,但是……”楚知意突然的停頓讓長甯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她呼吸急促追問着:“什麼晚了?你把話說清楚,是知淵遇到什麼……他怎麼了?”
“你說啊!”
楚知意平靜的望着淚如雨下的長甯,侵入骨髓的疼痛麻痹了她的情緒,她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卻不忍心說出來,而是拍拍長甯的肩膀安慰她:“沒事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阮清淮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标注着陸逍行軍必經之路。
“如果我沒猜錯狗皇帝讓我給陸逍吃下的東西就是讓他變成傀儡的藥。”
楚知意慌了神怒急攻心,喉嚨湧上一股鐵鏽味,她眉宇中閃過一絲痛苦生生壓下去,帶着不被發現的顫抖和緊張問:“他可吃下去了?”
阮清淮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讓他吃下去,現在誰也沒有見過傀儡軍隊是什麼樣子,我就更不能讓他吃下去。”
“東西在哪兒?”
阮清淮被楚知意問的莫名其妙,摸不着頭腦問:“……什麼什麼東西?”
“狗皇帝讓你給陸逍吃的東西。”
阮清淮趕緊又從懷中摸出一黑色瓷瓶放在桌面,楚知意扒開蓋子放到鼻間嗅。
吓得長甯和阮清淮瞬變臉色,生怕他被這玩意兒傷到。
“……嘔。”
楚知意嗅了沒兩下,五官就擰成一團跑到旁邊幹嘔不止。
“好臭!”
長甯不信邪拿起被楚知意放下的瓷瓶跟着嗅,果然沒過兩秒跑到另外一邊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