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廢話少說,看招!”楚知意狡黠一笑,她快速變換着招式朝着狗皇帝而去。
高世鏡渾濁的眼球裡面是源源不斷的贊賞,這女娃果然有幾分本事,可惜……太年輕了。
楚知意的衣袖又變成了長劍,上面雕刻着大大的銀葉子圖式,就算是在昏暗的視線之下,她的長劍都發出耀眼的光芒。
“神機公子?!”
“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神機公子竟然是個女娃娃。”
高世鏡在說話當中邪魅一笑,突然收回自己的掌風,手腕轉動猛然打出另外一種招式後收手站在原地,等候着她進入自己的領地之中。
長甯看出這個招式的詭異,她趕緊心急的提醒道:“不要!”這個招式雖然不像先前那般聞着惡心,平凡之下卻散發着緻命的威脅。
楚知意仿佛早就預料到他會突然變換,她不但沒有停止攻擊反而加大力度,她将自己和長劍合二為一,在閉上眼的前一秒她莞爾一笑不顧一切的飛去。
長甯見狀,整個人癱軟在地,她眼中楚知意的身影不斷放大最後又變成一粒沙塵般,墜入冰窖的窒息感讓她忘卻呼吸。
”哈哈哈……“
"狗皇帝,你這些招式我孩子時候就見過了。”
豈料,楚知意不僅平安落在高世鏡圈起來的地區正中央,反而還趁機給了高世鏡一掌,在所有人忽視的地方,她還悄悄在那掌風裡面加了點東西。
彼時的皇帝依舊将她看作是有點小聰明的毛頭孩子。
“你破了我的招式,說說想和我聊什麼?”
“沒什麼,就想讨個将軍當當。”
楚知意此話一出,頓時嘩聲一片,高世鏡卻是大笑起來,連連說了幾聲好。
”準!“
”皇上……“國師覺得非常不妥,趕忙上前勸阻,皇帝擺手阻止了他的言論。
楚知意吧唧幾下嘴,滿是鄙夷開口:”聽說你們有個将軍叫做陸逍,他很厲害嗎?“說着幹脆将長劍杵在地上,自己斜倚着姿态甚是惬意。
”女娃子,江山是靠打下來的,不是說大話可以得到。“
”若是真想投靠朕,朕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
高世鏡說完騰空而起重新回到城牆之下,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片,頃刻間都渺小如草芥。
剛爬上來的冉文氣喘籲籲還未來得及歇口氣,就看到高世鏡餘光示意他收隊,于是他又努力高喊一聲:“皇上起駕"
現場徒留阮清淮獨自一人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越發琢磨不透了。
“國師在看什麼?”
“人。”
冉文佝偻着身子靠在城牆上,他自進宮後就再難得到機會好好欣賞北棠,如今瞧着到處生靈塗炭的場景,哪裡還有此前的生機勃勃。
忽而,冉文很是感慨的開口道:”老奴第一次來城牆還是沾太祖的光。“落日餘晖倒影在他澄澈的眼中,眼皮耷拉已掩蓋他大半視線,卻絲毫沒有遮住他心裡的善,仿佛每條細紋都是歲月飛速劃過留給他的記憶,他的聲音滄桑得就像是從遠古而來。
”第二次是撿了個孩子……喏就那邊。“說着,冉文還比劃給阮清淮看。
"第三次就是今天。”
“事不過三,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咯。”冉文語氣自然流露輕松,世間事似乎與他而言都不過是那城牆上的灰塵,一吹就散。
冉文何時離開,阮清淮并不知道,他獨自一人又在城牆上站了許久,望着曾經神機營的方向,眼中有些晶瑩在湧動。
一場大雨來得突然又及時,從頭到腳洗刷着阮清淮的身體,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撲到冉文先前站立的地方。
一個模糊快要被吹散的"阮“歪歪扭扭躺在上面,朝着神機營駐紮地方向。
他大腦飛速運轉,心髒就差跳到嗓子眼,渾身血液沸騰起來。
他知道了!
躲在暗處監視之人發現國師這副模樣,暗自搖搖頭感歎道:“果然瘋癫。真不知道這種人能做什麼?”
*
公主府。
“報,邊關急報!”
長甯覺得震驚,邊關的戰報為何送到她公主府來了,那邊不是有陸逍坐鎮嗎?
楚知意此時正大口朵頤,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絲毫顧不上什麼形象,幹脆盤腿而坐。
長甯接過信封,神色凝重。
“拿來我瞧瞧。”
這竟然是封求救書,還是以陸逍的名義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