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林樂雩算着時間:“你還能睡兩個小時,待會我喊你。”
話落他就感覺視線一暗,手裡的毛毯被抽走。
“幹什麼?”林樂雩被沈硯辰帶着起身,他攬着他的腰,将人拖去了床上。
“有床不睡擠沙發,這麼喜歡受虐嗎。”沈硯辰不顧懷裡人的掙紮,他又道:“設計稿明天再改也是一樣的。”
“不行啊,明天還有明天的工作。”林樂雩想起身,結果下一瞬沈硯辰就覆了下來,很輕的咬了他的唇。
推攘的力氣瞬間消失,林樂雩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臉。
“幹,幹什麼?”緊張下,他說話都結巴了。
沈硯辰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繞着:“再鬧親你了。”
林樂雩懵了一下,脖頸耳根臉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變紅。
他用手背捂着眼睛:“你變了。”
沈硯辰變的會說燒話了,他記得他以前不這樣的。
“有嗎?可能是九年太長,我變了,你也變了。”
林樂雩去捂他的嘴:“你别說了。”
沈硯辰握住他的手,側卧在旁,他們距離很近,近到隻要林樂雩稍微動一動腦袋,就能和他的唇碰上。
“再不睡天亮了。”林樂雩去捂他的眼睛,“别看我。”
沈硯辰沒扒開他的手,任由這隻手橫隔在眼前。
等了會兒,林樂雩聽到很平穩的呼吸聲,沈硯辰睡着了。
兩個晚上都沒睡,放松下來他睡的很沉。
林樂雩移動手指摸着他的眉骨,怕會将他弄醒,他隻能隔着1mm距離,慢慢描繪。
定的鬧鐘是三點半,扔在桌上的手機一直響着,林樂雩半眯着眼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挪開,他準備下床去關鬧鐘,沈硯辰很輕的喊了他一聲。
“林樂雩?”
林樂雩掀被子的手一頓:“嗯?”
沈硯辰迷糊着問:“幾點了?”
“三點半,”林樂雩說,“你還可以再睡半小時,四點我喊你。”
林樂雩下床将桌上亂糟糟的設計稿順手整理放在旁邊,他打開電腦繼續刷新一輪資料,等到四點準時準點叫人起床。
沈硯辰收拾完,林樂雩送他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暗着的過道讓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臉。
“之後你就别從西岩過來了,來回七八個小時,怕你會猝死。”林樂雩在他打開車門時說,“等這邊的項目拿到手我就去西岩找你。”
沈硯辰嗓子還有些沙啞,他吃了林樂雩遞來的糖:“等多久?什麼時候結束?”
林樂雩想了想回道:“最長一個月,我盡量快些。”
沈硯辰沒說話,黑暗中隻能憑借安全通道上的綠燈勉強看見對方的臉。
他關上車門,在林樂雩詫異的眼神中将人摁進懷裡,他低下頭吻着他。
不似之前的蜻蜓點水,這次他有些用力,不滿足那樣輕的觸碰。
林樂雩明顯還不能适應他猛烈的親吻,幾次咽着唾液,眼中漣漪一片。
腰撞在車身上,林樂雩悶哼一聲,腰上覆來一隻手替他輕柔着,唇舌的交纏讓他隻能不斷吞咽,一個綿長缱绻的吻令他腿發軟,若不是沈硯辰将他摁在懷裡,他怕是要跪下身。
分開時唇邊挂着的液體被沈硯辰擡手擦去,他望着林樂雩黑不見底的眼睛,說:“我等你來西岩。”
沈硯辰上車走後,林樂雩都沒能緩過來,他背部倚靠在停車場的石柱上,唇上被親的有些麻,還有些疼。
沈硯辰幾乎在最後結束時咬了他的唇,咬出血了,他現在都能回味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回到酒店房間,林樂雩盯着衛生間裡的鏡子,他的臉熱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唇角不出所料被咬破皮了。
林樂雩開着水沖洗了個冷水臉,等拿着洗臉巾擦拭時他蓦然發現下巴至脖頸的交接處,有塊紅點。
他起先還以為這紅點是不是被蚊子叮了,直到去了公司,那些談論的話四起,林樂雩最先還沒留意這些,中午吃飯時,不出所料,沈硯辰又給他點了立江有名的私房菜,專程喊跑腿小哥給他送到公司。
林樂雩下去拿飯時,前台打趣道:“小老闆,你對象占有欲有些強啊。”
林樂雩看着手機回沈硯辰的微信,沒什麼表情問:“什麼?”
今天站崗的前台是個才畢業不久的小姑娘,剛招進公司不久,她指了指林樂雩脖頸處的紅。
意識到她說的什麼,林樂雩臉不紅心不跳道:“可能是蚊子咬的。”
“這蚊子怕有些毒唉。”前台小姑娘笑着從桌子上拿出一管藥膏遞給他:“小老闆,你試試這個,遮草莓……啊,不是,遮蚊蟲叮咬的地方效果很好的。”
林樂雩看了眼她手裡的藥膏,草莓兩個字在他腦裡繞了又繞,他沒接,道了謝提着外賣回了辦公室。
秉承一切不懂問度娘,他百度着自己繞不過來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