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對我的态度越來越不好了。”慕長悠幽怨道。
系統于是哄人:“小主人,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走了。”
……
離開司予房間,慕長悠很快睡下。
“你是誰?”
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
慕長悠睜眼,這裡似乎是一個地牢,關着許多人,和她說話的小男孩也是其中之一。
小男孩頭上還有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是妖族。
她還未回答,男孩便被身邊人捂着嘴帶到角落。
慕長悠仔細一看,這裡的人,神情或麻木,或驚恐,唯有一人直勾勾看着她。
也不是人。
她雙手都被鐵鍊束縛,再往下,有一條長長的紅色魚尾,被粗鐵棒釘在地上,傷口處血肉模糊。
即使這般狼狽,依然難掩天姿國色。
“很熟悉的氣味,你是風聿的後人。”女子開口。
慕長悠不受控制走到她面前:“你是誰?”
女子莞爾一笑,将一片血鱗打入慕長悠體内,“死人不配知曉我的名諱。”
蝕骨鑽心的疼痛傳來,慕長悠倒在地上,慢慢沒了生息。
女子看着這一幕,快意大笑,可突然,地上已經死透的人爬了起來。
“怎麼可能……”女子滿眼震驚,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和慕長悠對視,語氣攝人心魄:“今日你從未來過此處,現在該離開了。”
慕長悠如同失去神志,行屍走肉般向外走。
鵝叫吵碎夢境,慕長悠緩緩醒來。如果沒猜錯,剛剛的夢是風璃的記憶,亦是她的死因,慕長悠不記得自己怎麼附的身,也是因為鲛人媚術。
那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關着這麼多人,這一切又和風聿有什麼關系……事情遠比慕長悠預想的複雜。
她這一覺睡得長,司予已經去了藥鋪,慕長悠想着去城内買雪蓮子,一出門便看見院外停着一輛馬車。
不是她平日坐的那輛。
馬車旁邊守着一人,看見慕長悠上前行禮:“少主,城主有令,讓屬下帶您回府。”
怎麼偏偏是今日……
“今日我有急事。”慕長悠道。
男子不依不饒:“城主說,就算打暈也要把少主帶回家。”
慕長悠看了眼他的體格認慫,“不用了,我回。”
她确實想弄清楚風聿在做什麼,但不是現在,而且她沒有風璃的記憶,前段時間對風聿都是能避則避,風聿寵女兒,一切由着風璃的性子來,所以慕長悠這麼久不回家,他也隻是派了護衛暗中保護。此時突然叫她回家,肯定發生了什麼。
馬車停在城主府,慕長悠跟着家丁一路去往内院,院子裡,風聿一個人坐在那裡,面前擺了一大桌子菜,見慕長悠來了他笑眯眯道:“璃兒回來了,玩了這麼久,把家都忘了。”
聽語氣不像有事,慕長悠想着父女相處應該與她和師尊差不多,于是撒嬌:“爹,我哪有~”
“好好好,璃兒說沒有就沒有。先吃飯,都是你愛吃的。”
見風聿神色如常,她松了口氣。
“聽說你最近都追着一個女大夫跑。”風聿突然道。
慕長悠不敢多說,點頭嗯了一聲。
“你和誰交友爹都沒意見,隻是你體質特殊,在那女大夫身邊千萬不能亂吃藥。”風聿語重心長說。
已經在司予那吃了十天毒藥的慕長悠點頭保證:“你放心吧爹,我還沒玩夠呢,才不會讓自己死掉。”
父女倆一頓飯吃完,慕長悠找了個機會開口:“爹,沒什麼事,我就出去玩了。”
“等等。”風聿叫住她,“你這丫頭真是玩瘋了,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當然記得,這不是時間還早嘛。”慕長悠反應迅速。
風聿無奈笑道:“越大越貪玩,雲起仙人不知何時來,你今天就乖乖待在家裡。”
“知道了。”慕長悠先應下,“那我回房了。”
她轉身詢問系統:“今天什麼日子,雲起仙人又是誰?”
系統為她解答:“每月十五風璃都要服藥。她小時候多病,活不過五歲,五歲生辰那天來了位自稱雲起的仙人賜藥才挺過死劫,從那以後每月十五,雲起仙人都會帶着靈藥前來。”
“昨晚怎麼不告訴我?”慕長悠問,要是雲起仙人大半夜才來,她的計劃就完了。
系統弱弱道:“忘了。”
慕長悠死亡微笑:“剝奪你在我腦内敲鑼打鼓的權利。”
日落西山,卻仍未見雲起仙人。
“少主,來了!”有丫鬟從屋外跑來。
慕長悠忙問:“雲起仙人來了?”
“不是。”丫鬟搖頭,“是你派去監視安予堂的人來了!”
難道司予這麼快就回家了?慕長悠有些擔心忙道:“讓她進來。”
“見過少主。”護衛半跪,“方執公子帶人圍了安予堂,說司予醫師醫死了他的人。”
這又是哪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