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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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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式開始前,蓋提亞和羅瑪尼身後跟着的依然是打棒球時部分的成員。

今天統一穿了黑西裝,氣勢上比真正的黑手黨要更恐怖。

正常地進行交接,現場隻有蓋提亞和炎真,以及九代目一行人知道‘罪’是假的,甚至整個會場也是假的。

真正的繼承式是今天舉行,不過是在晚上,連同宴會一起舉行。

而‘罪’的真品已在蓋提亞手中,此地也是在自家地下。

就在綱吉要接過‘罪’時,原定的意外依然要發生,隻不過有人先一步将兇手制伏。

庫丘林Alter腳踩着胖嘟嘟的人,手裡也掐住一個,頭也不回道,“要殺嗎?”

偷襲的人是同盟的吉吉家族。

“你别動不動就說殺人,我們現在可是守法的良民呢。”雷夫臉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上前打量庫丘林Alter捉住的兩人,很快得出結果。

“他們是中了幻術被操控了,先找出幻術師吧。”

“那個幻術師一定就在這裡,你們那一派不是很擅長找人麼,還不動手。”庫丘林聽到良民二字便不屑地哼聲,但也沒有動手殺人。

“我布置了結界,他逃不出去。”瑪奇裡沒精打采的表示自己已經幹活。

那麼目前沒幹活的人隻剩雷夫了,兩人向他投去你還不趕緊幹活的目光。

“...............。”雷夫擡起手朝炎真那邊做出掐住的動作,一位戴帽子的青年從人群中被無形的力量拉到身邊。

“你們要對朱裡做什麼?!”

“我就說不能相信彭哥列!”

面對同伴的質問,炎真把目光投向蓋提亞,眼裡隻有信任。

蓋提亞往前踏出數步便來到朱裡身前,伸手将藏在這副身體裡的靈魂抽出。

這是綱吉他們都熟悉的身影,初代霧之守護者。

蓋提亞不打算聽D.斯佩多的廢話,把靈魂抽出來同時強制靜音。

保持清醒的朱裡被放回地上,很不可置信的先摸摸自己的身體,“我還活着?”

西蒙家族一衆人圍到朱裡身邊,聽朱裡說明事情的經過。

“既然觀衆都到齊,各位可以啟動模拟裝置。”

話語剛落,城堡般的室内風景褪去,現出無機質充滿未來感的空間。

而在一面巨型玻璃後,坐着一群身穿制服的職員。

“這是準備做什麼?”綱吉有些懵,自己好不容易才決定繼承彭哥列。

“重現初代彭哥列和西蒙當年那場背叛的真相。”蓋提亞說完就感覺到手邊的靈魂在動搖。

“背叛?初代他背叛西蒙??我這是中途漏看了多少話???羅瑪尼你都不告訴我。”綱吉望看一臉無辜的羅瑪尼。

“别這樣看我,我和你一樣漏看了很多話,他也沒告訴我要做什麼。”羅瑪尼把鍋抛回蓋提亞身上。

畫面與聲音出來,衆人都安靜下來。

從初代安排救援,到D.斯佩多不聽從命令,初代早就看穿D.斯佩多的計劃,派出其他守護者去支援西蒙。

之所以沒有問責D.斯佩多,是初代西蒙的意思。

初代們與複仇者的契約。

D.斯佩多執着讓彭哥列強大的理由。

初代西蒙隐居後的人生。

将所有真相都展示完,畫面一暗,現場一片死寂。

各人關注着各自在意的事。

“這就是全部了,這個靈魂交由你們處理。”蓋提亞随手一扔。

D.斯佩多跪倒在地,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量,也無法發出聲音,面對質問以點頭搖頭作回答,隻能任人宰割。

事後D.斯佩多的靈魂交由九代目處理,炎真也把原來的打算告知綱吉他們,也如願與父母和妹妹,以及家族成員們重逢。

當晚繼承式照常舉行,西蒙和彭哥列的戒指也經由雕金師再次升級。

謎團增加的現在,誰都沒有向蓋提亞提問,都以一種是蓋提亞那就沒辦法的想法接受。

再次回歸日常,隻是往日的二人晨跑到上學變成三個人,學習和對新力量的控制都在進行特訓。

蓋提亞日複日目送羅瑪尼跟朋友們去學校。

當羅瑪尼在山本或綱吉家留宿,說今天不回家時,蓋提亞都會恢複魔術式的模樣,安靜地待在黑暗之中接着構成新術式,等到下一天放學前才重新開始活動。

這段和平的日常背後,Reborn經常拜訪對面家,就着之前影像裡的透明奶嘴一事,他把這件事也告訴了同樣受詛咒的其他人。

“我聽艾莉亞說了,您能解除我們的詛咒。”Reborn來了好幾天終于開門見山。

“距離全部解除還差一點。”蓋提亞正在構成的術式是覆蓋所有平行世界,現在隻差實踐。

“我能知道原因嗎?”Reborn雖迫切地想解除這該死的詛咒,但也會冷靜地想要理解其中的原因。

蓋提亞取出一個小圓盤放在上,圓盤投影出地球模型,地球周圍冒出七種火團。

“你們的世界能量循環系統有缺陷,人類一直在單方面消耗星球的能量,而人口又在不斷地增長。”

地球周圍的火團逐漸被吸入地球,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火團縮小。

說到這裡,Reborn已經推測到詛咒的正體,咬牙切齒道,“所以那家夥是拿我們來補充世界的能量,而那個透明的奶嘴和複仇者便是透支後我們的末路。”

蓋提亞點頭肯定他的答案,所以他接着要說的是解決方法。

“若無人有補充星球能量的方式,抹殺地球上一半的人口就能緩解問題。”

輕易地以陳述的語調說出殘酷的發言。

Reborn身為殺手,能看出眼前人是真的絲毫不在乎那一半的人口,但也是很合理的決定。

消耗過大,隻要把源頭解決就行。

隻不過蓋提亞已經解除了一人的詛咒,換句話說是有損失更少的方法解決問題。

“那現在隻要等把我們變成這副姿态的家夥出現。”Reborn會盡己所能去配合。

“今晚會在夢裡出現,早點睡。”蓋提亞準備好去踢館。

當晚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便在夢中邀請被詛咒的人,并提出解除詛咒的條件,隻不過能解除詛咒的隻有一個人。

“不需要,明天全部人都到澤田家集合,包括你。”

蓋提亞出現讓在場人一驚,面具人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入侵,表面上維持着淡笑道,“這還真是讓我意外的客人,到底是怎樣進來的?”

“客套就免了,我有辦法填補星球的能量,你來解除詛咒,時間為明晚六點,一個都不許缺席。”蓋提亞不打謎語,也不需要試探,隻要他們照着自己的話辦就不會出錯。

若是打起來又會打擾到日常生活,那就由自己先動手處理。

将戰争的萌芽連根拔起之餘,也要讓相關人員能認清情況。

Reborn從夢中驚醒,最先看到的便是蓋提亞的臉,然後是一臉擔憂的衆人。

“我晨跑回來發現Reborn你還在睡,叫了幾次都沒反應,所以我去找蓋提亞哥哥來看看。”綱吉先給Reborn說明前因後果。

“原因等放學說,你們快要遲到了。”Reborn最先注意的是時間,自己的事已經有解決方法便不急着說。

“全力跑還是趕得上的。”羅瑪尼拍拍身邊的炎真。

“...又要跑麼,我已經沒力氣了。”炎真感覺自己都快要散架了。

“不是還能點燃火炎飛過去,隻要不被雲雀前輩和普通學生發現。”綱吉晃晃手裡的彭哥列指環。

“總比趕不上被揍一頓呢。”羅瑪尼不慌,反正雲雀打不到自己。

“我送你們過去。”蓋提亞已經暴露了很多,再多一些都沒所謂了。

難得容許他們偷懶,三人當然是接受。

隻見蓋提亞沒有前置動作,三人便從房間裡消失。

“我去完成最後的布置,晚點見。”蓋提亞留下這麼一句也從原地消失。

在家中安置好所羅門的遺體,以魔術式的姿态脫離現在的世界,俯視無數的平行世界,還需要到達更‘高’的維度。

被稱作主世界的平行世界,化作42卷漫畫落入手中。

這是蓋提亞的第一主觀認知,也是最熟悉的認知,綱吉他們的世界是漫畫的認知。

42卷漫畫移向他們所在的世界時,化作一本空白封面的書。

蓋提亞取起這本書,翻開都是圍繞着澤田綱吉的紀錄,這些年所發生的大事件。

從一開始的黑白,到他們的介入開始有色彩,往後有更多溫暖的色彩加入。

從自卑膽小,成長到自信勇于面對,雖然怕惹上麻煩這點沒有改變,畢竟是麻煩主動找上門。

“............。”

蓋提亞把書合上,重新化作42卷,将構成的術式施加到書中,完善其中的‘設定’。

逐漸滲透到主世界的核心,展開漫延到‘世界’的盡頭。

消耗的魔力是預期中的龐大,在沒有魔力的世界,恢複速度異常地緩慢。

完成一項工作,蓋提亞回到所羅門王的遺體裡,如日常般準備放學後的甜點。

剩下的便是等待。

蓋提亞在客廳躺下,閉起眼睛再次采取本該沒必要的休息。

雖說回到所羅門王的遺體便瞬速恢複消耗的魔力,卻從靈魂中感到了疲憊。

與身體,與意識都無關,那是深深刻在靈魂的厭倦。

反射弧很長,在消耗大量魔力時沒反應,恢複後開始憂郁了。蓋提亞很冷靜地分析構成自我的靈魂波動。

沉寂已久的靈魂突然起反應,蓋提亞沒别的行程便順從這份厭倦感,什麼都不做躺下休息,讓它以自然的方式重新平伏下來。

蓋提亞将靈魂具現化,散發的光芒相比之前要黯淡不少。

感到厭倦便休息,不願意可以不去做,已經沒必要勉強自己。

随着給‘它’灌心靈雞湯,靈魂依然是死寂的狀态。

蓋提亞坐起身,注視手中黯淡的靈魂好一會,動手将不規則的靈魂化作實體。

一隻小小的魔術式。

掌心上的靈魂仰頭看他一眼,不想再多存在一秒,主動散去回到魔術式之中。

即使擁有成就任何事,成為任何人的能力,等同于網文龍傲天般的中存在,‘它’依然不盼望生存。

死亡帶給‘它’解脫,而非恐懼與痛苦,所以蓋提亞在與羅瑪尼享受生活的同時,也是在等‘它’願意接受仍然‘活着’的現實。

一個沒有人性,一個失去生存的欲望。

讓一個失去生存欲望的靈魂成為魔術式的人格基礎,确實是個天大的笑話,如今甚至沒有生命的概念。

安息已不可能,但......。

魔術式希望他們‘活着’,希望生命能延續下去,希望能享受這份‘自由’。

蓋提亞安靜地待到客人們拜訪,因為自己能解除詛咒,而Reborn也肯定了事實,客人們都提早到來。

最先上門的是早在并盛内活動的風。

在大門前風抱拳向家主打招呼,被招待進室内,道聲謝接過烏龍茶和蒸籠點心。

風沒有急着深究,兩人和平地一起看電視節目,等着之後到來的客人。

第二個到來是已經解除詛咒的艾莉亞,同樣是一聲道謝,與風簡單地聊幾句,也加入到看電視的行列。

Reborn聽艾莉亞已經到達目地的,随後也加入到捧住自身喜好的飲料看電視,每次來到這個家都是在看電視,看一些不存在于他們世界的節目或新聞。

直到三人放學都沒有新的訪客,蓋提亞起身去準備羅瑪尼的茶點。

回到家,羅瑪尼最先看到被詛咒的三人都在,很自然地去洗手漱口便入座吃起茶點。

羅瑪尼并非不聞不問,而是蓋提亞有必要時會主動報告。

蓋提亞坐下,簡潔地報告接下來的行動。

“星球的能量循環系統在今早已完善,然後解除他們的詛咒,剩下就是對相關人員作出說明。”

羅瑪尼不意外的含糊地嗯了一聲,完全放手蓋提亞自行判斷辦事,咽下口裡的蛋糕才開口道,“還有沒有之前那個彩虹色的果汁?”

“要現采。”蓋提亞就算現采都不會花太多時間。

“那就下次,給我普通的就行。”羅瑪尼剛說完就得到一杯茶,與預想的不同也随意了。

約定的時間将要到來,除了中途門外有個吵鬧着進不來的替身演員,全副武裝的兩位軍人,增添了三人外,剩下就隻有科學家和幻術師,以及幕後黑手沒有出現。

“也邀請了那些不祥的家夥嗎?”Reborn敏銳的感覺到屋外有數名複仇者到來。

“他們也是受害者,平等地邀請。”蓋提亞擡了擡手,做出些前置動作以示自己有下一步動作。

隐藏在暗處觀察的彩虹之子,門外的複仇者,以及兇手一同強制轉移到室内。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然而火炎無法點燃,身體被固定般動彈不得。

Reborn淡定的喝咖啡提醒道,“收起武器和敵意就能動了。”

提醒後除了最先來的三人外,全都是一個都不能動的狀态。

人類之間沒有契機是無法輕易和解。羅瑪尼還是明白這點道理。

而邀請所有人的蓋提亞卻突然一言不發,也不作任何處理,羅瑪尼見狀無奈的歎氣,提議道,“那就更改順序,先替他們解除詛咒再進行談話。”

說完,無論現在抑或過去的彩虹之子,他們配戴的奶嘴都自動脫落,在他們眼前化作光點消散。

在場的嬰兒們全都恢複受詛咒前的姿态,因透支生命以仇恨延續的身體則恢複健康。

全場的成年人,顯得室内氣氛更壓抑了。

蓋提亞依然沒有表示,隻是安靜地等待指示。

羅瑪尼大概明白蓋提亞的打算了,無奈一笑接受主持的立場道,“場地也正式一些吧。”

場地不再是溫馨的日式客廳,純白的空間裡有一張長桌,以及人數份的座位。

羅瑪尼坐在唯一的主位,扭頭看身側中規中矩以侍從身份站着的蓋提亞,有些不對勁。

自家魔術式有打算把自己推上最高位,所謂神秘組織的掌權人。

換句話說,這些年蓋提亞除了‘私生活’外,對綱吉他們的幫助最初都是羅瑪尼授意,要将功勞都推到他身上。

羅瑪尼.阿其曼并非弱者,也不是蓋提亞的弱點。

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别的理由。羅瑪尼再多看他一眼。

聽着羅瑪尼心裡的結論,蓋提亞給予大半的肯定,剩下都是來自‘它’對工作的倦怠感。

主持這場說明會的人更改為羅瑪尼,讓知道73的川平開始解釋其中的意義,更換彩虹之子的理由全盤托出。

川平,真名伽卡菲斯,他的所作所為并非十惡不赦,他是為了大局,為了維持世界的穩定。

複仇者作為被用完即棄的受害者,漫長的仇恨雖不能立即放下,但也表示對川平想要守護世界的意志作出妥協。

現任的彩虹之子們,雖有部分人仍有不滿,甚至想要痛擊伽卡菲斯一次,奈何力量的差距沒能實現。

而蓋提亞隻用了半天,解決掉從地球人誕生前就存在的問題,當所有人都離開後。

川平是最後一個離開,隻不過他離開前提出的問題直奔核心,也是他身為世界規則的監督者必須确認的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川平眼裡的蓋提亞是人類,散發出的能量也是人類,然而蓋提亞的能力已經超出人類能到達的領域。

誰都不能保證,有如此力量的存在不會毀滅世界,而能使役這份力量的人又會否改變主意。

羅瑪尼自然懂川平的意思,擔憂是理所當然,力量隻要掌握在他人手裡便會感到不安。

更别說自己現在是未成年,長大後說不定會改變主意,但也隻限一般人。羅瑪尼對自身還是有很清晰的認知。

“我們隻是出現在你們人生中的過客,時候一到自會離開。”

羅瑪尼沒忘記蓋提亞的‘人生計劃’,今後他們會成為不同世界的他人生命中的過客,也許會像現在一樣成為‘希望’。

送走所有人,蓋提亞屈膝,挺直腰正座好,等候羅瑪尼的發落。

羅瑪尼注視自家放低姿态的魔術式,仔細地打量完又沒發現有那裡不對勁。

“一杯果汁可不夠。”

“嗯,會準備新的甜點。”

事後在這個家得知的真相都沒有被宣揚出去,綱吉他們依然不知道羅瑪尼的身份。

期末考試,炎真拿到全科及格的時候,很坦率地露出高興的笑容。

羅瑪尼和綱吉都很欣慰,炎真的努力得到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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