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的盛夏還沒有過去,照在身上還熱騰騰的陽光悄悄掩藏着巫師們穿過站台的痕迹,不斷有人從那神秘的站台消失又出現,周圍的麻瓜一無所知,仍舊是行色匆匆。
不過牆的另一邊也是人擠人,巫師們的袍子寬大,有些還有長長的拖尾,幸虧有魔法,不然小巫師們拿的行李一定會堆滿整個站台。
夾雜在認識的人相互問好之間的是“你踩到我袍子了!”“不好意思。”之類的對話。
但布萊克一家是老牌貴族,頗要風度,加之今年有兩個孩子要去上學,所以身邊還跟了一個拎行李的小精靈。
布萊克家的長子安塔裡斯·布萊克已經上五年級了,長相英俊,儀表堂堂,成績優異,禮儀完美,通身不折不扣的藍血貴族風範。而最讓布萊克夫婦滿意的還是他隻和有身份的人交往,從來不和泥巴種有什麼牽扯。
隻不過另一個孩子,有着黑色頭發,還微微帶卷的孩子就讓他們操心了。西裡斯·布萊克從小就是個叛逆的小混蛋,七歲之前還好,七歲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一夜之間就開始和家裡對着幹。
八歲讓學貴族禮儀,不學,用大糞蛋扔走了三個老師;
八歲半練習魔法,不幹,拿兒童魔杖帶着他們家的小兒子雷古勒斯·布萊克在院子裡飛來飛去,梅林知道沃爾布加回家時看見飛在空中的小兒子是什麼心情;
九歲就學會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去麻瓜那邊玩,差點被騙走不說還帶回來一個到了半夜就鬼叫的東西,吵得布萊克家一個星期沒睡好覺;
後來就好多了,因為老布萊克漲了教訓,把他關在自己房間裡不讓他出門,好歹是沒鬧出其他事兒來。
在西裡斯馬上就要去上學的今年,布萊克夫婦可謂是非常欣慰,讓小混蛋去學校裡鬧吧,頭疼的是鄧布利多,不是他們了!
剛剛站定,奧賴恩還沒有發表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講話,三個金光閃閃的人影靠近了,不用看,一定是馬爾福家族。
隻有馬爾福家的頭發才會這麼閃亮,在太陽光下像流動的黃金。
“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奧賴恩,這是你的小兒子?”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裝模作樣地拿着他的蛇頭手賬,不輕不重地點了點西裡斯:“看着和他兄弟很像,盧修斯,你說呢?”
“布萊克叔叔,您好。我相信小布萊克也是一個優秀的斯萊特林。”盧修斯·馬爾福順着他父親的話說,哪知道這簡直戳了西裡斯的肺管子。
“我才不去斯萊特林,一群鼓吹純血的——”西裡斯·布萊克的話沒有說完就感受到原本輕輕搭在他肩上的手略微用力,知道自家哥哥是真會揍他的西裡斯生生吞回去自己的話,扯出個半死不活的笑。
馬爾福才不在意西裡斯到底要說什麼,畢竟又不是自家的孩子。
但是老布萊克的臉色可真不好看,明顯是強壓怒火,差點連貴族的體面都顧不得了。至于布萊克夫人,她保養得當的指甲已經把袍子攥出褶皺了。
“父親,讓西裡斯先上去吧,他昨天晚上激動過分了,沒睡好,讓他去歇一會兒吧。”安塔裡斯為自己馬上就要爆炸的父親遞了個台階:“您和馬爾福叔叔一定有話要說,我和盧修斯陪媽媽們待一會兒。”
看得出自己說錯話了,但不明白錯在哪兒的盧修斯帶着滿頭的問号卻又彬彬有禮:“美麗的女士們,想來點甜點嗎?我正好帶了。”說着從平整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安塔裡斯歎為觀止,人怎麼能從沒有一點痕迹的貼身衣服中掏出有棱有角的盒子呢?難不成馬爾福這小子背着我偷偷練習魔法?呸,心機孔雀!
“有了點心當然要來些茶。”這麼說着,安塔裡斯魔杖輕輕一動,朝上的右手掌心出現了一套小巧的茶具:“熱茶和涼的牛奶,賞臉嘗一口嗎,媽媽們?”
盧修斯大為震撼,再次感謝暑假偷偷練習魔法的自己。梅林!
東一句美麗的女士,西一句媽媽,兩位女士被哄的眉開眼笑,平時嚴肅的馬爾福夫人沒忍住捏了捏兩人的臉,對布萊克夫人說:“這兩個小子真有一套。”
布萊克夫人笑道:“特别是盧修斯,小時候這麼好哭,居然現在變得和他爸爸一樣。”
接下來便是兩位女士的天下了,安塔裡斯和盧修斯臉上帶着笑聽着,實際上已經用眼神厮殺了好幾個來回。
“安特,你居然偷偷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