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能聽清我說話嗎?”西裡斯扶着哥哥的臉問:“我不會幻影移形,那直接做門鑰匙回去行嗎?”
安塔裡斯小聲嗯了一句,西裡斯聽到後又問:“那門鑰匙能直接進醫務室嗎?還是到特定的地方?嗯是進醫務室,哼是特定地方,呃……呃是其他情況。”
隻是因為魔力消耗太大沒有力氣,加上渾身都是被割出來的傷口才懶得說話和動彈的安塔裡斯一邊欣慰:這蠢弟弟碰到這麼危險的事都知道扶着哥哥,還能冷靜思考;一邊恨鐵不成鋼:那邊還有兩個危險人物呢,先處理他們!
等答案的西裡斯沒聽到哥哥的回答,難免害怕:“哥你哼一聲。”
安塔裡斯用拿魔杖的手按住西裡斯的頭頂,咬牙切齒:“你先把那兩個癱地上的狼人捆起來再說!”
西裡斯晃晃腦袋,沒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這才滿意——哥用的那隻幹淨的手,省的傷口被頭發一碰,更疼。
“我馬上就幹!所以我們怎麼回去?”西裡斯松了一口氣:“速速禁锢。”
安塔裡斯揮動魔杖,把巫師袍上的一顆紐扣變作門鑰匙,一滴血迹沿着魔杖尖滴落在西裡斯的魔杖上,接着翻湧的魔力過後,原地隻剩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狼人。
霍格沃茨一如既往的安全,門鑰匙還有幻影移形統統無效,好在安塔裡斯設定的地點是禁林外圍,才沒被傳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但安塔裡斯已經将近昏厥,長時間失血和魔力枯竭讓他很難維持清醒,再加上黑煙的侵蝕。
撐住最後一口氣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後,他終于是脫力睡了過去。
“哥?安塔裡斯?!”西裡斯眼眶發紅,淚水已經開始打轉轉了,他嘗試把安塔裡斯扶起來——這對他來說太難了。
眼見安塔裡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剛經曆過逃命的西裡斯最終沒忍住,淚珠子一連串地滾下來,落在安塔裡斯燒焦的袍子上。
哭得傷心的西裡斯突然發現淚水落下地方的傷口居然開始緩慢愈合,那些不詳和黑煙也緩緩散去。
西裡斯一怔,打了個哭嗝,心想:不應該啊,我好像沒什麼奇怪的血統。可能?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或者說,鳳凰帶着熱意的羽毛已經蹭到他臉上了。
是福克斯,鄧布利多養在校長室的鳳凰!
西裡斯不哭了,眼巴巴瞅着福克斯把它的眼淚灑在安塔裡斯身上:鳳凰的眼淚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
安塔裡斯肉眼可見的好轉,隻剩幾道不大的擦傷,福克斯抖抖羽翼,打算飛走,卻被人薅住了尾羽。
小鳳凰生氣啄了人一口,隻是西裡斯仍不松手:“好鳳凰,你看我哥還沒全好呢,能不能再哭會兒?”
福克斯聽到這話根本懶得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壞人,一翅膀呼在西裡斯手上,頭也不回地飛走了:下次碰見還要啄他一口!
福克斯飛走了,麥格教授帶着人過來了。
可惜罪魁禍首安塔裡斯還在地上睡着:他臉色蒼白,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淩亂的血迹和打鬥的痕迹。
更何況還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有兩個狼人襲擊了我們!就在從霍格莫德到白色墳墓的小路上,教授快去看看吧!”
西裡斯張口就是大事,麥格也顧不得教訓西裡斯,立刻用她的守護神聯系斯格拉霍恩,讓他去看看。
緊接着又把安塔裡斯送去醫務室安頓好,這才有時間“審問”西裡斯。
“布萊克先生,現在有時間和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顧及到病人需要休息,再加上西裡斯也是一身狼狽。
麥格還是心疼兩個孩子說:“你回去洗個澡休息吧,明天等鄧布利多校長回來後再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留在醫務室照顧我哥。”西裡斯說。
“不需要你照顧,我還沒老到動不了呢!”龐弗雷女士聽到了這句話,把在安塔裡斯那生的氣轉移到和他一樣不愛惜身體的西裡斯身上:“回去休息吧,别和你哥哥學這些壞毛病!”
可能是龐弗雷夫人的氣勢過于可怕,西裡斯還是乖乖回去睡覺了——頭一沾枕頭就睡着了,急的不知道發生什麼是的詹姆斯團團轉。
西裡斯那邊一夜無事,但安塔裡斯不行。
他是被魔藥灌醒的:盧修斯帶着斯内普剛剛熬好的清醒劑,生生把安塔裡斯從睡夢中拽出來。
考慮到盧修斯·馬爾福也是冒着夜遊被抓的風險,安塔裡斯大度地不和他計較。
“我怕出什麼變故,聽說你回來了就立刻趕過來了。怎麼這麼嚴重?出意外了?”盧修斯披着和夜色一樣濃的鬥篷,再加上蒼白的臉色和藍色的眼珠,像個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