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裡,你真的不加入FF嗎?”麥克拉根窩在赫奇帕奇舒适暖和的休息室裡,手裡捧着一杯熱茶問。
正忙着做作業的佩裡·福西特頭也不擡:“不參加,毫無興趣。”
“你要是真的不感興趣就不會拿那個禮物盒了。”麥克拉根示意。
“這是我去拉文克勞的時候莫頓給我的,說是她打不開又好奇。你不會吃醋的對吧?”福西特寫完了一張羊皮紙,又馬不停蹄地開始寫另一張。
“裡面是什麼?”麥克拉根不置可否,是他讓莫頓給的,畢竟她給不會被打出去。
福西特終于把頭從他的作業上擡起來,輕輕揮動魔杖:“我還沒拆開。唔,好玩,先加了一層定時地魔咒,外面疊蓋了很難拆解的封閉咒。你們現在學得這麼難嗎?”
小小的禮物盒子在魔杖地撥動下不斷旋轉,很快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哒”,變成了一張漂亮的羊皮紙,上面寫着:“一月十二,禁林。請您如約赴會。”
“哇哦,裡面還有高級變形術,太棒了!”福西特的興趣明顯被挑了起來:“這個是誰設計的?簡直太棒了!如果他是個麻瓜,一定能發明出很多東西!”
麥克拉根微微前傾:“你猜猜?”
“是莫頓?不對,要是莫頓你不會這麼冷淡。讓我想想,你們那個遲早要完蛋的小組裡還有誰?”佩裡·福西特念叨了一遍他知道的所有人,麥克拉根一直搖頭。
最後終于隻剩下了福西特最不想有牽扯的那個人。
福西特不情不願,熱情也散去了不少:“不會是那個布萊克吧?”
麥克拉根點頭,問:“他的邀請,你要去嗎?”
“我都不是FF的成員,去參加你們的聚會幹什麼?不去。”
麥克拉根:“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對FF這麼抵觸?因為布萊克?”
福西特把羊皮紙變化成一朵漂亮的洋甘菊,輕輕放在了桌上:“每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都知道那場戰争,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難以逃脫,而這些的發起人就是一個血統論者。”
他緊緊盯着這個來自混血家庭的巫師:“伏地魔的所作所為讓我看到了那個麻瓜的影子,不!他比那個麻瓜還要瘋狂!追随這樣的人,布萊克能是什麼清醒的聖人嗎?”
“我懶得管這些,巫師們怎麼樣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而我能做的,就是救更多的人而已。
FF有布萊克和馬爾福,很難說不會變成一群血統論的集聚地,所以我不會加入的。”
麥克拉根知道福西特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他的影響力曾經波及了整個歐洲的巫師們。
蓋勒特·格林德沃因為曾經預言了這一切而瘋狂地想要打破保密法。
“為什麼不去認識一下他們呢?說不定你接觸了就會改變想法。”
“就是那樣才恐怖啊,不知不覺就改變别人的想法什麼的。再說,你好像很相信我的意志力?”福西特大聲反駁,敢于直視自己的缺點:“我可是很容易就被别人勸着學醫了!”
麥克拉根無言以對:是的,他也知道麻瓜的醫學很折磨人。
但最終佩裡·福西特還是去了,沒有别的原因,他就是想問問這個格外複雜的小禮物是怎麼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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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二,禁林。
向來黑漆漆的禁林邊緣長了一個巨大的黃色南瓜,南瓜裡面挖空了,各種不同的裝飾使它變得溫暖耀眼。
海格站在一邊有些委屈:“這是我最大的一個南瓜!我要去參加比賽的,要不是你來借,我根本不給!”
安塔裡斯拍了拍海格的胳膊:“别傷心,這個南瓜變得這麼漂亮,它自己也會高興的。”
“西裡斯沒事了?我去問過阿拉戈克,是因為有人帶了奇怪的魔藥讓他發狂,他不是故意的。”海格歉意地看着安塔裡斯:“讓你弟弟受傷了,真對不起。”
“沒事,畢竟不是你的錯。”安塔裡斯回答,又默默在心裡說:是我的錯。
因為對西裡斯的歉意,使安塔裡斯很容易得到了海格的寬容,讓他們可以在晚上的禁林邊緣,用自己的大南瓜舉辦一場特殊的聖誕派對。
即便聖誕節已經過去了。
來參加派對的人并不多,零零碎碎加起來也就十五個人,其中還有麥克拉根、莫頓他們七個以及一個來湊熱鬧的福西特。
“就這麼幾個人?”佩裡·福西特問:“其他人還沒到嗎?”
安塔裡斯早在盧修斯的示意下注意到了這個從未在FF集會中出現的人,他走上前問:“佩裡·福西特先生?”
福西特點頭,不明白為什麼安塔裡斯單獨找自己。
“是你告訴西裡斯鳳凰社的事?”安塔裡斯聲音降低,隐隐含着些怒火。
想起來上次去格蘭芬多找人,結果一時嘴快的福西特有些頭皮發麻,知道自己恐怕在某些地方觸及到了對方的底線。
他并不擅長作戰,隻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傑羅德·麥克拉根,對方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和安塔裡斯的寶貝弟弟有關,誰敢勸?
福西特硬着頭皮回答:“是我。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擅長治療魔法?”安塔裡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他點點頭,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