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噗——”
“fuck!”
“咳咳咳——”
休息室裡再次響起了摔倒聲、噴水聲、怒罵聲、嗆咳聲,更熱鬧了。
今晚在休息室的人吃得真飽啊,一個接一個的大瓜,撐得這群人肚皮溜圓。
紮比尼托着腮欣賞首席難得一見的窘迫,帶着的藍色水晶手鍊在燭光下微微閃着光,和她藍色的眼睛一樣明亮。
在她,或者說在他們看來,安塔裡斯是個再合格不過的繼承人:聰明冷靜、進退有禮;天賦極高,魔法能力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深的黑魔王的喜愛。
年輕一輩裡,除了馬爾福,有誰能比得上他呢?
小時候,他們從無數次宴會中,透過大人的縫隙隐隐窺探見彼此,卻從未了解過。
直到入學前,這一群純血家族的小輩其實并沒有很多的聯系。
而在入學後,安塔裡斯短時間内就收拾了那些高年級的挑釁者,連帶着新入學的他們情況都好了不少。
所以即便是來自食死徒家庭的純血有很多,但他們同一級是最默契緊密的。
在決鬥課上一次次的勝利也樹立了他的威信。
還有就是些簡單的任務:找到某種珍稀的材料,組織一場不大的遊行,在鄧布利多的領地裡召開會議等等。
紮比尼他們明白,這些難度不大的任務就是讓新一輩磨合練手用的。
安塔裡斯是個很好的保護者和領導人。
馬爾福的安排一向不注重安全,隻關注效率;但安塔裡斯向來把最危險艱難的部分留給自己。
如果讓僅僅是他們自己選,安塔裡斯·布萊克才是他們的領導者,而非那個來自于父母口中的黑魔王。
但是他們還有家族。
紮比尼他們幾個私下讨論過許多次,安塔裡斯似乎一直是那個樣子,沉穩安靜地幹着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但是仔細想想,他們從來不知道,安塔裡斯喜歡什麼,讨厭什麼;日常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似乎和他們相處的一直是個沉默的繼承人,而非安塔裡斯。
現在這種時候,安塔裡斯少有的無措和羞澀,他們正好看個樂子。
并不知道自己慘遭“背叛”的安塔裡斯隻覺得尴尬,幾乎已經放棄掙紮了:“納西莎,放過哥哥吧。”
他沒意識到自己可以向諾特、紮比尼他們求助,或者用身份實力強行制止這些。
但萊斯特蘭奇反而很高興:“安特,我就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你就不要高興了吧?!”安塔裡斯無奈:“納西莎明顯是在逗我們玩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裝無辜中。
納西莎看着自己唯一的兄長,繼續發問:“那個格蘭芬多的是怎麼回事?”
“就是一個傻子!”萊斯特蘭奇搶答說,帶着滿滿的怨氣:“還總喜歡和我搶安特!”
“嗯,那他也喜歡安塔裡斯!”納西莎再一次拍闆說。
“納西莎”,安塔裡斯心平氣和地反駁說:“我非常确定我沒有魅娃的血脈,如果我有,那你也跑不了。”
“好了好了,西茜,放過可憐的安塔裡斯吧。”盧修斯,萬能的盧修斯終于來救場了:“他看起來已經完全呆住了。”
休息室裡的人都笑了,善意的笑聲填充這個溫暖的空間。
這是他們之間最接近朋友的時刻。
紮比尼、帕金森還有諾特相視而笑,抛下殘忍黑暗的現實,隻有純粹的快樂。
安塔裡斯當然知道這些,但他很樂意用這些小小的尴尬放松一下聖誕節以來斯萊特林們緊繃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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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奇怪的約會帶來的影響居然沒有在那個晚上結束!
“哥!你居然真的和兩個人約會?!還是男的!”安塔裡斯大清早就被撲到身上的西裡斯吵醒了,天知道他甚至還是半裸的!
向來睡姿比較随意的安塔裡斯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穿好的睡衣不翼而飛,隻能盡力往被子裡縮縮:“西裡斯,你怎麼來了?”
“我讓鼻涕精帶我進來了,”西裡斯愁眉苦臉:“我要幫他處理一個星期的魔藥材料呢!”
安塔裡斯深吸一口氣,壓下額角一跳一跳的疼痛,重複道:“我是問,你為什麼來找我,而不是你怎麼進來的。另外,謝謝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斯内普的!”
大章魚緩緩從安塔裡斯的窗前飄過,或許是他們姿勢過于奇怪,那隻巨大的眼睛還特意瞅了瞅兩個在床上糾纏的人類。
西裡斯完全不為無辜受牽連的斯内普含冤,繼續說:“哦哦,我來問你約會的事。要我說,還是我們學院的傑米·魯德比較好,他熱情開朗,還很崇拜你。昨天和你吃飯的時候都會主動照顧你!對了,還有你們對練的時候,他下手比較……輕。”
安塔裡斯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看着西裡斯繼續掀自己的老底。
“至于那個小萊斯特蘭奇,還是算了吧!貝拉嫁給了他哥,你就不要嫁給他了吧,不然有點奇怪。而且他一點都不知道照顧人,還那麼兇,一看就知道會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