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能的,他不會被檢測出來的——做壞事怎麼能隻有一根魔杖呢?
安塔裡斯把魔杖遞給了鄧布利多,十分随意。
幾個小崽子目光灼灼,盼着他們偉大的校長能檢測出什麼東西來,好讓安塔裡斯接受懲罰。
至于其他不相幹的人,早就被麥格教授趕走了。
很可惜,一無所獲。
鄧布利多用魔法檢測了一遍,清楚地感知到,上一個被發出的魔咒隻是簡單的清水如泉。他沒有再檢測第二遍,因為他知道這并不是剛剛被使用的魔杖。
“小先生們,不用擔心,龐弗雷會照顧好西裡斯的。”鄧布利多彎腰對着眼眶紅紅的小孩子們說。
“至于你,布萊克先生,我相信這隻是一個意外,不過,能否邀請你吃個嗯……晚茶?”
安塔裡斯微笑接過魔杖:“我的榮幸。”
盧修斯同樣微笑:“鄧布利多先生,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麥格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鄧布利多輕輕攔住:“當然不,等小布萊克先生好一些了,我們去問問他吧。至于現在,已經很晚了,孩子們,回去休息吧。”
說完,鄧布利多就想要離開,米勒娃明顯不滿意,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巫,明白鄧布利多或許有其他考慮,所以她說:“波特,我送你們回寝室。”
波特他們可不想直接離開,如果就這麼結束,小天狼星也太可憐了!
詹姆斯用受傷的眼神盯着安塔裡斯,幾乎帶着哭腔問:“安塔裡斯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小天狼星有多麼崇拜你?!你知不知道他過了見你的時候有多麼高興?!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他呢?!你們可是親兄弟啊……我們,我們也把你當做哥哥!”說到最後,波特幾乎就要哭出來。
因為小時候的事,萊姆斯·盧平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他很早就明白了:世界上總會有那些壞人,想要破壞别人的幸福。但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他好像一直過得很快樂,可敬的老師,善良熱情的同學和忠誠的朋友,還有一個稱得上兄長的人。
現在,現實終于露出了它的獠牙嗎?這一次,他不會再被咬傷了。
“布萊克先生,你剛剛說要把小天狼星除名?那他以後得生活怎麼辦呢?”萊姆斯注意到了這一個最為現實的問題,至于除名是什麼,小天狼星早在吐槽自己的家族時就全說了。
當時他還非常驕傲:“隻要有我哥在一天,我爸媽想除名我根本不可能哈哈哈哈——”
“所以!我做什麼都可以!”
萊姆斯不禁有些悲觀:小天狼星醒來後會多難過呢?他一直很喜歡的哥哥這麼對他?
彼得沒有出聲,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衣服上擦拭着小天狼星的血迹:他朋友的血就是一點一點漫過他的手掌,從溫暖變得冰涼。
安塔裡斯感到那一滴滴沉重的淚水是落在他心上的,幾乎把他的整顆心髒都泡在了苦澀裡,那一瞬間,他幾乎想要和盤托出。
但是不行,他不能把西裡斯拉進這場冒險裡。
所以隻能無所謂的擺手:“好了,沒什麼事我要走了,鄧布利多校長,麻煩您等一下,我稍稍收拾一下,這太不得體了。”
安塔裡斯走出這間教室又探回來說:“唔,教授們不用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個找麻煩。沒人會管他,等我回去,就把這個——玷污了布萊克血統的人除名。”
說完就走了,盧修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從來沒有這麼尴尬過,跟着安塔裡斯急匆匆走了。
“這個小混蛋!”麥格看布萊克的态度,實在沒忍住罵了出來,罵完之後深覺不合适,整了整衣領,深吸一口氣對波特他們說:“好了,先生們,現在能回去了嗎?”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發現确實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垂頭喪氣地跟着麥格教授離開了。
平時總是被小巫師們塞滿肚子的教室空蕩蕩的,隻有這時候你才能發現,原來霍格沃茨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啊。
鄧布利多已經獨自在這種安靜裡生活了幾十年。
“清理一新。”魔法很快把整間教室打掃得幹幹淨淨,鄧布利多睿智的藍眼睛卻還是望着曾經存在血迹的那一片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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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你怎麼回事?!”盧修斯攔住悶頭往回走的安塔裡斯問。
“沒什麼,對了,慶功宴還繼續嗎?”
“去他的慶功宴!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得出盧修斯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不罷休,安塔裡斯隻能妥協:“我還是擔心那位會讓西裡斯做卧底。”
盧修斯洗耳恭聽:“這和你把西裡斯打成那個樣子有什麼關系?”
“我想和西裡斯劃清界限,這樣,那位就不會拿我來……威脅或者欺騙西裡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