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上午的抓馬事件,周肆這頓早餐吃的味如嚼蠟、索然無味。
莫名其妙被一個疑似腦殘的人打了一拳,周肆的臉色就已經夠難看的了,好死不死的,商知杳在餐桌上還一直盯着他嬉皮笑臉的,搞得他現在心裡異常窩火。
吃過早餐後,周肆回到房間繼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此時,門“吱喲”一聲再次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賀斯宥這一記左勾拳給搞得有些ptsd了,周肆條件反射的立馬轉過頭望去。
這次推門進來的,是商知杳。
因着今天早上在餐桌上的事情,對于商知杳,周肆的心裡還是有些生氣的,于是他下意識的撅了撅嘴,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兇巴巴的。
進門之後,商知杳先是瞥了一眼正在工作的攝像頭,随後将視線轉向周肆那挂了彩的臉,扯起一抹微笑。
“你這個傷,需不需要我幫你上藥?”商知杳從口袋裡拿出一罐藥膏,笑眼彎彎,笑盈盈的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藥膏。
一瞬間,原本耷拉着耳朵的狐狸,聽到這句話,立馬仰頭挺胸,高興的搖着自己身後的尾巴。
望向商知杳的眼神都柔和了下來,顧及着還在鏡頭面前,周肆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撲到商知杳懷裡的欲望,身體卻誠實的忍不住前傾,委屈巴巴的直勾勾盯着她。
這種藏在心裡的委屈終于撥雲見日,被人發現的酸澀、委屈感,此時此刻的周肆再明白不過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怕被觀衆聽出自己的情緒,半天才能擠出來一個字。
“好。”
他的委屈,商知杳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的内心也被他牽動,抑制不住的恻隐。
她發軟了嗓音:“你去床上坐着吧,我先拿毛巾給你冷敷一下。”
周肆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床上等她。
說罷,商知杳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單獨的衛生間,取了自己的毛巾,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打濕,随後将多餘的水分擰幹,再次來到周肆的房間。
見商知杳靠近,周肆主動揚起了頭,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商知杳,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朝她擠了擠眼,眼睛裡劃過一絲狡黠。
商知杳被他逗的立馬紅了臉,她的身體本能已經無法讓她顧及鏡頭了,她的大腦被情緒占據了大多數,控制不住的伸出手輕輕蓋在了周肆的眼睛上,蓋住他這一雙亂撩人的眼睛。
周肆的眼睛被蓋上,隻有下半張臉顯露在她的眼前,商知杳的視線一下就被他的唇吸引了去,他的唇微張,身體跟着呼吸一起一伏,瘋狂擾亂着她的心。
昨日軟唇的觸感還在不斷蔓延,光是想想,商知杳的身體都要軟下來了,她的雙腿靠在床沿上,才堪堪能站住。
濕漉漉的毛巾也像水中的泥鳅一樣差點從她的手中滑落,商知杳用了些力,趕緊敷在了周肆的臉上。
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周肆的笑容燦爛的過分,忍不住小聲打趣她:“忍不住了?”
沒由來的四個字,反倒戳中了商知杳的心,未說盡的話,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她的臉色變了變,雖然周肆的聲音很小,但也不能保證他的這句話不會被攝像機收錄進去。
拿着毛巾的手,警告似的更加用力的按在周肆的右臉上,引得他連連喊痛。
“哎呀,好痛啊,麻煩商老師您輕一點。”
?
搞什麼?這莫名委屈的語氣,好像商知杳在二次傷害她一樣。
心機的臭狐狸。
“不好意思,周……老師。”
冷敷過後,商知杳打開藥膏,用棉簽蘸上些活血化瘀的藥,輕柔、細心的塗在周肆的淤青處。
【是我見識短淺,沒見過上藥能上的這麼暧昧的。】
【季風吻杳的同志你們還能撐住嗎,我要撐不住了……】
【我服了這媚男姐,怎麼這麼喜歡幫人治療啊?蔡文姬轉世啊?】
【就是就是,顧時弋受傷的時候時候幫忙我就不說什麼了,畢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但這周肆受傷又不是因為她,她屁颠屁颠的過來上什麼藥啊?】
【難不成……是對金蛇獎那一巴掌遲來的愧疚?】
【啊啊啊啊放開那個周肆,讓我來!!】
【隻是幫個忙而已……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吧,商知杳和周肆都是演員,就算看對眼了在一起了又能怎麼樣?】
完成任務後,商知杳松了口氣,蓋在周肆眼睛上的手也撤了下來,“周老師,你收拾好之後就下樓吧,我們今天還有任務要完成。”
說完,商知杳等不及周肆的反應,腳下抹油的趕緊跑了。
看着商知杳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的冰涼刺激着他的神經,周肆心情大好,哼着歌繼續收拾起來。
*
小火伴們在院子裡集合,他們打算延緩農家樂開業的時間,先賺夠足夠的錢,确保農家樂在沒了節目組的支持後也能持續正常的運轉下去。
對于怎麼賺錢,商知杳先發制人:“我今天早起去養殖區和農田區逛了逛,咱們可以摘大棚裡的草莓,做成果醬,還可以撿一些雞蛋拿到集市上賣,我問了一下村民,剛剛好今天是集市。”
衆人紛紛點頭,同意她的想法,季琛笑着說:“行,那我們就聽阿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