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們循着腳印往叢林深處而去,安格聽見他們再祈禱,“千萬不要是龍人,龍人可比恐龍要難對付上百倍!”
另一個壯漢不以為意,“怕什麼,我們是貓,他們是老鼠。再說了我們還有熱武器,就算是龍人也難逃一死!”
“嘿!團長說了,要抓活的。”
“也不知道那些權貴怎麼想的,真是找死,他們不知道恐龍的威力嗎?”
“閉上你的嘴,趕緊幹活!”
安格趁着他們遠去,靜悄悄的離開。而不遠處的豺狗敏銳的聽到一絲風聲,轉過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豺狗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安格藏匿在草叢中,先前他專注于傾聽傭兵團的講話,沒有注意到從後面偷襲的花斑虎。
安格感覺到後面掠起一陣腥風,他本能的往後一仰,瞬間就把花斑虎制服,擰斷了它的脖子,花斑虎的屍體被安格掩埋在草叢裡。
安格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并沒有急着回貧民窟,而是去了一下市中心。
那裡說是市中心,其實也就是一塊三不管的地方稍微繁華熱鬧的地點,那裡幾乎沒有門面,做生意的人都是随意的搭一個棚子和移動的攤車,這些流動的小販,幾乎網羅了三不管地帶所有的日常需求。
這個世界抛棄了對美食的追求,美食是權貴的特享。被污染後的土壤不再适合種植,人工種植出來的蔬菜貴的離譜,一盤蔬菜是一個中産家庭頂梁柱一天的收入。一般人更願意去吃營養劑,便宜又能夠填飽肚子,隻是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就好似在吃土。
安格除了剛來這個世界,不是餓着肚子就是吃營養劑,對這個世界更加的深惡痛絕。
所以安格一旦手上有錢,他就絕不會在味覺上虧待自己。活着已經夠苦了,就不要自虐了。
安格推開門,這是一家賣菜雜貨鋪。安格眼睛停留在新鮮的牛肉上,價格簡直就是天價,捉襟見肘的安格心口痛得不行。
老闆認識安格,這是唯一一個住在貧民窟卻經常在他這裡買菜的人,且長得讓人過目不忘。
老闆熱情的推薦,“來一斤牛肉?剛剛送來的,看,還帶着血,新鮮着呢!”即使知道安格從來不買肉,但老闆依舊每次會熱情的給安格推薦。
安格放在兜裡的手指搓了搓,兜裡空蕩蕩的,綠色的眼睛流出一絲委屈。
他舔了一下嘴唇,難舍的轉移開眼神,選擇了蘑菇。“兩個蘑菇,一根玉米。”兩個蘑菇硬币大小,售價50美元,玉米更是貴,一根玉米150美元。他最愛的四季豆他一根也買不起。
老闆:“好勒!”麻利的給安格裝好菜。
安格付完賬,提着菜離開。
安格的貪嘴為他帶來了一絲小麻煩。他一出來,早在暗處盯他許久的老鼠就暗悄悄的跟了上去。這群亡命之徒早就注意到了安格,一個瘦弱的住在貧民窟的人,竟然隔三差五的吃得起蔬菜,一定是個有錢人。
最主要的是這個青年獨來獨往,打死了随便一埋,也沒有人會追問。
安格早就注意到了後面有人跟着,但是他絲毫不在意,那幾個營養不良的雜毛小混混在他眼裡就好似一隻螞蟻,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亡命之徒見人突然之間轉彎之後就不見了,立馬追上去。
安格從牆頭上跳下來,單手罩住一個黃毛天靈蓋上。黃毛在他的掌控下掙脫不了。
前面的人聽見動靜,“在這裡!”
安格抓住黃毛的頭發把他提起來扔向對面的混混,跟打保齡球似的,一排全倒。
混混們面面相觑,眼裡都十分緊張害怕的看着安格。
安格一隻腳踩在混混的胸口上,“哪裡來的滾哪裡去,否則我就讓你們永遠的做臭水溝裡的老鼠。”他一腳踢開混混,混混在地上連滾幾圈掉落進臭水溝,臭水溝裡什麼都有。老鼠餓得眼睛發紅,看到一個人滾到自己的地盤,紅着眼撲上去撕咬。
“啊啊啊啊!”小混混痛得滿地打滾,其餘幾個人立馬脫了衣服幫他驅趕老鼠。
安格置若罔聞,閑庭漫步的回到了出租屋。
一進屋,毛悠就看到屋裡亂糟糟的,有賊趁他不在進來了。安格快速走到床邊,他打開床頭櫃,裡面托灰鼠辦理的僞證件還在。他皺起的眉才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