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寬敞而裝飾豪華房間内,一尾黑色人魚姿态舒适,他突然打了個噴嚏。
“賽達,你生病了。”身穿白襯衫西褲的男人貼近黑尾人魚。
餘賽達手指順着男人襯衫上滑,劃過腰和脊背:“怎麼可能。”
情濃之時,餘賽達忽然推開男人:“對了,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做。”
男人沉悶着問他:“你确定現在跟我說?”
餘賽達興緻勃勃:“我想起的次數少,說不定過一會我忘記了。”
男人到底放過了餘賽達。
“我家裡有個弟弟,你知道的,不久前他離開了家,我想接他來,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餘賽達苦惱道,“他沒成年呢,我爸媽提前送他離開,不然我回家正好趕到他離開的時間。”
男人眉毛皺了起來:“你怎麼不讓大哥幫忙?怎麼看你大哥找他更容易。”
餘賽達瘋狂搖頭:“我大哥不管他,肯定不同意我找他。他那個死闆的樣子,他說過好多次我弟自生自滅。我跟我弟一塊礁石睡大的,我和他關系最好,也隻有我擔心他。那麼大的海,那麼小的人魚,我不放心。”
“能和你睡到一起,确實應該擔心他。”男人說,“接回來怎麼辦,你帶他?”
餘賽達理所當然:“那是一定的,我親弟弟。”
男人問:“你知道剛成年的人魚最煩了,你成天耗他身上,我怎麼辦。”
“能怎麼辦,忍忍呗。”
“我不幫你。”男人補充,“我最讨厭扶弟魔。”
人魚聽明白了他的話最好。他們聊了會陳宇想繼續睡覺,明天得早起出門。
陳宇上床後給人魚留出位置,讓人魚也來休息:“快來睡覺。”
之前睡覺都是陳宇先睡,睡着很久很久後人魚上床,和人魚一同入睡還沒有過。
人魚扭動尾巴進入溫暖的被窩。進入六月,哪怕海邊溫度也在上升。陳宇開了空調,室内溫度低。陳宇不知道适宜人魚的溫度,問魚人哪個溫度合适,人魚都點頭說可以。
陳宇調的溫度低,睡覺蓋被子正合适。人魚鑽進被窩後溫度直線下降,人魚的上半身和尾巴溫度很低。
尾巴不老實地擠入陳宇腿間,擠了後更加不老實,上下滑動。
那滑溜溜的尾巴存在感太強,陳宇閉眼後□□忽然一涼,他嘗試忍耐人魚作亂的尾巴。可那條尾巴得寸進尺,纏住了小腿,而後慢慢向上滑。
人魚尾巴太過靈活,攀上他大腿時不像粗壯的魚尾,更像是蛇。
冰涼的鱗片剮蹭過他大腿内側。大腿内皮膚滑嫩,也尤為敏感。鱗片與皮膚隐秘摩擦,不知出于什麼心理,陳宇放縱了尾巴。
大腿與小腿溫度經受過最初低溫後仿佛适應了,帶着人魚尾巴溫度一同升高。陳宇難受得支起腿,在低溫、瘙癢和燥熱中,他竟然睡過去,身體所有不耐的反應都是半夢半醒中本能做出。
黑暗中,人魚睜開白茫茫的眼睛,湊到陳宇頸邊深吸氣。
陳宇仰起頭,脖頸線條拉得很長。靠近下巴的位置,脆弱精緻的凸起随陳宇呼吸上下顫動。
很熱,他的手似乎麻了。
人魚扶上他側腰。
陳宇有點意識,他很别扭這個姿勢。
他現在好像被人魚抱在懷裡。他一大老爺們竟然被雄性人魚抱着,别說是人魚了,被男人抱着他想想就惡心。
人魚溫度低,陳宇推開腰間手臂同時想接手臂降溫,虛虛抓着手臂。
隐約間,他聞到了花香味,和上次味道一樣,但更濃郁,無數朵花綻放掉落糜爛,唯有香味凝聚。
花香停留時間比上次長了會,依舊快速消失。人魚尾巴繃得緊緊的,落到陳宇身上力道卻輕極了。
陳宇醒來後出了一身汗,雙腿緊緊夾着人魚尾巴,人魚腦袋頂上他鎖骨,脊背弓起,微卷長發覆蓋了人魚大半側臉和後背。碎發中間,陳宇瞧見人魚皺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