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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沂州篇·丹心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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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之中,幾個弟子正圍着裴松影暢談此次下山所遇之事,裴松影坐在中間,聽的久了,神色多了幾分疲倦,臉上卻還帶着笑意,半晌,他放下手中的茶碗,提筆在紙上寫了一段心得。

“招式利落固然重要,力道也不能落下風。”

“弟子知曉了。”

弟子接過心得,沒過一會,幾人像是想到了同一件事一般,紛紛開口。

“清早,我和玉師弟去往杏林時,碰見那幾個生面孔了,他們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笑的非常開心,其中有一位男子長相十分俊美,聽說是叫引書,我們路過的時候,一個少年還把我們攔了下來,扔給我們兩塊酥餅,說是他的…李什麼哥哥做的。”

“是啊,據玉師弟所說,他們就是在山下幫我們開口解釋的那幫人。”

“還有,前些日子,他們好像還在練武場打過牌。”

聞言,裴松影眉間微動,他沉思片刻,看向窗外的那一片浮光,約定的時刻便要到了,此次設宴,本意是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宴會之上,自然也安排了人手前去試探。

鐘聲敲響之後,裴松影緩緩起身,身着華服,不同于平日裡的淡雅,今日的他穿上了門主所穿的服飾,一身青紅交加的衣裳,上面繡着鳳凰與青鳥,外袍上面覆着一層淡淡的銀紗,若是在燈光下,便會散發出這件衣裳獨特的光輝。

“各位,請坐。”

裴松影坐在中間,細長的手指輕輕撐着額頭,他看了一遍菜單,接着說道:“各位先點吧,今日設宴,盡興便好。”

幾人輪流看了一遍,随意點了各類菜品,等菜上齊了後,裴松影似乎并不準備開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長老。

“長斷捕頭少年成才,意氣風發,真是讓谷某好生敬畏,在下曾聽聞,長斷捕頭曾在香雲鎮辦案期間,與當地官府起過沖突,盡管這事最後被您擺平了,但誰人不知,您是霍閣主的愛徒呢……”

“若做事全憑意氣,毫無沉穩,如何能成大事呢?”

長斷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有理,當年之事我的确太過沖動,若是能沉定下來,細思一番,說不定有更好的法子,隻是……若我止步不前,便無人能夠得到他們應有的回報。”

“官府貪污,百姓滴水不進,活活餓死了多少人,難道這時候,我還要尋求什麼兩全之法嗎?恕我沒有這麼多的考量,若我回到當初,所思所想,也隻會是我當初所做的事情。”

“你也說了,有更好的法子。”谷長老瞧着他,嘴上淡漠,眼中卻不自覺的生出幾分動容。

“為百姓謀求更多的生路,便是更好的法子,誰在乎那些貪官污吏的結果。”

長斷飲了杯茶,想起往事,心中多了一絲煩悶。

“長斷捕頭伶牙俐齒,實在令老夫欽佩,不知您身邊這位公子,是否也有如您這般的好口齒?”

長斷微微一笑,說道:“先生此言錯了,若說我是伶牙俐齒,那普天之下豈不是遍布我這般伶牙俐齒之人?再者,引書的思辨之能遠遠在我之上,如若不信,先生可要領教一番?”

引書稍稍颔首,端起面前的茶杯,向老者示意。

“聽聞引書公子出身世家,沒想到一朝落敗,如今竟跑到江湖上來受這寒霜秋雨之苦,不知午夜夢回之時,你心中可有憤恨,踏上這條不歸路,等于半隻腳沒入了鬼門關,這可是你心中真正所願?”

“家父......”引書垂眸,言語頓了片刻,“家父受小人陷害,多年來我夙興夜寐,為報血仇殚精竭慮,食不知味,當年選擇踏上這條路便知沒有歸途,說我有私心不假,想鏟平這世間妖邪也是真,二者皆是我所願。”

“我與長斷,并不反感試探,或是猜忌,若是諸位還有什麼想問的,一一問過便好。”

引書擡起眼簾,發覺長斷端着茶杯的手正在微微晃動,眼裡有帶着笑意,顯然心情甚佳。

“二位這麼說,倒是顯得我們氣量小了,罷了罷了,且看今晚的動向。”

“嗯,關于此次行動,我與書君已有想法,破局之法并不難,隻需将弟子安插在這幾處,先在地勢上取得優勢,後排以箭為武器,中間的弟子可以山石作為機關,靠近白鶴觀的弟子則蹲守于城郊的這片密林之中,其中詳細,我已在地圖上做出标識,還請門主一觀。”

卷軸被傳到裴松影的面前,他展開一看,片刻之後,面上雖波瀾不驚,可眼中已有驚喜之色。

“那便,靜候諸君。”

夕陽已落了山,染紅了山間的一片密林,站在門主殿中的人微微側身,手上的卷軸被他來回翻轉,似乎在愁于定奪什麼,身邊的兩個長老瞧着他的神色,對了個視線,決意再開口勸說。

“門主,若如你之前的那般行事,縱然沒出什麼差錯,也無法檢驗他們面臨危局時的動向與才能。”

“此次行動是倉促了些,行動前也沒有告知門主,是在下的錯失,但請門主責罰,在下絕無怨言。”

裴松影皺了皺眉,邁出一步向前而去,他的腦中響起了弟子們說的話。

“弟子覺得,他們是可信任之人。”

作為一門之主,他絕不能沖動,否則便是将整個門派置于險境,想到這,他退了一步,看着漸漸隐去的暮色,眼中的光逐漸落寂。

一聲鷹鳴劃過長空,行動結束前的一個時辰,長斷收好了長弓,與一行人往村莊中走去。

引書站在旁邊,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幾人到了地點後,便發覺形勢有變,像是行動提前被安排了一般,漸漸的對他們形成了合圍之勢,幾人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突破重圍,闖入内宅,卻在動手時發覺了異樣,因那三人的模樣過于好認,長斷甚至并未取下面罩便認了出來,一時間,幾人相對無言。

“所以說,所謂的白鶴觀的人,其實是虛構出來的,其實不過是你們門主特意準備的一場試煉?”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白鶴觀确實有,隻是在偏遠處,門主準備試煉,隻是想……”

聞言,陸鳴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隻是想讓我們白忙活一趟?”

李熠沉思許久,方才開口:“方才情況有變,圖紙已在午時交由裴門主,若非不是被提前安排,方才的情況,實在難以解釋。”

謝钺微微一笑,輕聲歎道:“可能是裴門主不放心,所以才安排這翻天覆地,天差地别的第二場試煉吧。”

“這……”三人表情都有些為難,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跟在隊伍後面與幾人同行。

片刻後,長斷回頭看向三人,視線移轉之時,他忽然發現矮個子身上多了一處傷痕,想來是方才行動時不小心擦傷所緻。

“可否把酒壺借我?”長斷看向中間的高個子。

聞言,高個子立馬把酒壺取下,遞到了長斷手上,打開酒蓋後,長斷扯下一塊碎布,走到河沿旁清洗碎布後,将壺中清酒倒在碎布上,做完此事,長斷将酒壺與碎布遞給三人,見三人不解的神情,他微微擡眼,瞥向矮個子的傷口。

“那個…少俠,你們不回去嗎?”

長斷搖了搖頭,說道:“在鎮中還有些事要做,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

三人抿了抿嘴,神态扭捏。

“怎麼了?”

“我們知道,你們并非丹心門之人,此番到來,也是有求于門主,可是……我們知道,你們是難得的好人。”

“所以……可否再同行一段路程?”

沉默過後,幾人神情漸漸放松了下來,陸鳴笑了幾聲便一把摟過矮個子的肩膀,說着要讨教功夫的話,謝钺輕聲一笑,站在一旁看着長斷和引書,李熠也沒了方才的不快,他摸索了幾下,從懷中掏出一塊藥膏。

嬉鬧過後,三人将目光投向長斷。

“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知道你們的名字。”

“我叫裴荷。”矮個子的少年說道。

“我叫裴楓。”高個子的面容冷峻的少年說道。

“我叫裴梅,”大塊頭少年拍拍胸脯說道。

長斷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試探的開口問道:“你們的名字,是裴門主起的?”

“是啊,我們都是被人遺棄的孤兒,若不是門主将我們收養到門中,我們恐怕早就死在寒風之中了。”

“原是如此。”長斷點了點頭,與幾人聊起天來,路上又多買了一些吃食,就這樣走到了鎮子上。

他特意跑一趟并不是為别的事,而是特意取回先前囑咐流岘撰寫的書冊,如今時日已到,流硯也傳了飛鴿過來,是時候尋他去了。

一行人還未到客棧,便見一名少年坐在欄杆上,手上的紅色綢緞格外顯眼,長斷站在樓下,對他喊道:“流岘,你在做什麼?”

流岘被他吓了一跳,不由得往下一墜,見此情形,李熠飛身上前,扯住綢緞的另一頭,将他帶了上去。

“原來是師兄,方才我在幫客棧老闆挂這紅綢呢,他家女兒大婚,我閑來無事正好出來幫忙。”

長斷看向客棧之中的紅光,笑道:“的确是喜慶的事,先前你傳信于我,可是書冊撰寫好了?”

“是,師兄先瞧一瞧,若有差錯我再修改一二。”

看完流岘所寫的書冊後,長斷心中似有萬千感慨,流岘所見,以為是他寫的太潦草,惹得長斷不快,神情不禁緊張了起來,未曾料到,長斷放下書冊後便開始連連贊歎,并掏出了一袋碎銀囑咐他明日便将此書交給坊間抄錄,流岘愣了很久,他明白師兄這麼做的意思,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門派做到這種地步。

“名字,你都起好了?”

長斷撫摸着書上的三個字,說道:“丹心不匪,是個好名字。”

李熠站在一邊,湊過去瞅了兩眼,他對這類書籍一向很感興趣,引書見他這般,咳了兩聲,長斷擡起眼簾,立馬将書冊遞給了李熠。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丹心長存,永世不滅,的确是個好名字,懸月閣的孩子,果然身負奇才。”

“前輩謬贊了,若說有才,閣中自有比我勝上千倍萬倍的師兄弟們,我不過是一點螢光,不足以……”

長斷笑道:“何必謙遜,上回我還想問你,蒲兒與冬草之後的故事呢,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應星也在偷着看你寫的故事,隻是他的性子,向來不會言明。”

“什什什什什什什麼???!!”

“應…應應應星星師師師兄兄兄,在看我…在看我寫的……在看我寫的故事????!!!!!”

流岘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态,臉紅的像在油鍋裡滾過一樣,手指還在不受控制的抖動,長斷覺得,他渾身都在冒着熱氣,馬上便要原地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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