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上的「天線」被她揪起來:“你要插洗白的死亡flag,還要拖别人一起反派修正嗎,這難道是什麼書裡必須的指标?”
太宰感覺到祁臨的槍口移動到了他的心髒附近,因為是緊貼着衣服移動的,他感覺這把武器散發不同于普通材質的寒氣。
他正要開口,就看到祁臨松了口氣,好像解決了一個難題:“罪歌同意找你的紙片人代餐了,總算安靜了。”
太宰好奇:“代餐是什麼意思?”
祁臨比劃:“就是比如你喜歡螃蟹,卻因為沒有錢不能每天吃到,所以你就去找碎魚肉做的蟹棒,把它當成蟹肉吃。”
其實她并不知道太宰喜歡螃蟹,但是太宰不知道這點,以為祁臨已經把他都全方面調查過了。
“哇哦,感覺輕易就被代餐替代的我有點可憐,”太宰指指抵着他心髒位置的槍口,“所以,我已經沒有價值了嗎,你要直接消滅我?”
以初次見面的程度來說,他們的距離未免太近了一點。
說着自己可憐的太宰好像看起來真的有點可憐耶。
祁臨已經完全理解為什麼之前罪歌會那麼吵了,同時内心還有點擔心,她真的能找到太宰治的紙片人代餐嗎?
不會錯了,這就是那種吧,那種命中注定的反派修正橋段!
祁臨,危險!
她心裡警鈴大作。
太宰卻在這時更加貼近祁臨,他比出一個“噓”的手勢,同時在她耳畔壓低聲音:“似乎有人在看我們,這是你的麻煩還是我的?我們還是先暫停讨論——哎?”
他話還沒說完,祁臨就掙了幾下,從太宰籠罩的範圍下脫開了。
她收起了罪歌,眼睛從貓眼似的幽藍變回了平日裡那樣的藍色。
祁臨:“應該是我的麻煩,因為我感覺到了「回音」。那今天先到這裡好了。”
她過去抱起兩隻貓,貓在她懷抱裡蹭來蹭去:“果然你們是身上有哪裡癢吧,明天就帶去醫院好了。”
話音剛落,她就從太宰視線裡不見了。
空落落的巷子,仿佛沒有出現過少女與貓,之前隻是他的幻覺一般。
夢魇會是這個意思嗎?這種稱号應該不是無緣無故來的。
思考着都市傳說的太宰忽然又想到了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個畫面:“很明顯貓蹭她是喜歡她,居然被認為是生病了,貓還真是可憐呢。”
他這回的可憐倒是說得有些真心實意。
不過貓應該是要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如果不是在需要隐藏自己的時候遇到祁臨的話,他可能會有興趣詢問完祁臨那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是在說什麼。
可惜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宰快步走入了巷子深處,隐沒在黑暗夜色當中。
☆☆
祁臨回去網絡搜索,并發帖詢問有沒有卷毛帥氣紙片人,得到了不少回複。
“大家都很好,可是都不能代餐诶。”她看着這些各式各樣的卷毛們苦惱,又回憶起太宰和她對視時雙眼含笑的神情。
“要不然,想辦法把他弄回來當個漂亮花瓶,”她摸摸懷裡的貓,“就像我綁架貓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