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殺說成是變成屍體太過分了,”太宰動作誇張地捂住心口,不再去暗暗觀察安吾,“這種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的粗暴冰冷理解,不應該由這麼可愛的嘴裡說出來!”
他牽起祁臨的右手握住:“所以,重新說一次吧,祁臨,看在我們如此有緣的份上。”
祁臨的天線動了動,太宰明明在嫌棄,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讓他洗白的動力真強大。
一般來說,反派突然要洗心革面,必然伴随着某種劇烈的變故。裡面最典型的就是,重要之人的離世。
她扭過頭去看坂口安吾,安吾被太宰刺了一句還被刻意無視,依舊保持着成熟社會人士特有的公事公辦表情。
坂口安吾站在那裡,維持着這樣的冷眼神情,似乎暫時不打算介入她與太宰之間的談話。
是他們之間共同認識的人嗎?或許是老師、是好友、是親人、是小孩子。
難道是那種很流行且大家愛看的卧底劇情!坂口安吾和某某卧底于port mafia,他們和太宰産生了交集,成為了朋友。
但是由于某某的正義感太過強大,最終死于一個mafia的大陰謀。
不,大陰謀還不夠,還需要因為太宰的傲慢和疏忽,安吾的過于理智,導緻了某某的死亡。
在某某即将辭别人世時,他說出了那句改變太宰人生的話語。
怎麼能這樣呢,命運竟如此險惡!
最後太宰該不會死在洗白的黎明前一刻吧?還會順帶發生一些改變她人生的事情?
腦補得不太對的祁臨感到物傷其類,她傷心地從太宰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再撈起一号機,将臉埋在一号機的背上,當成擦臉巾:“嗚,一号機,所以我們絕對要預防反派修正的事情發生!”
臨時擦臉巾一号機動動耳朵,又掙紮着跳了下去。
失去了擦臉巾的祁臨一臉嚴肅地看向太宰:“所以你真的不能放棄洗白,去我家當漂亮花瓶嗎?”
太宰當然一口回絕:“不行哦。我還是更喜歡殉情。”
祁臨不太甘心:“那你果然還是更願意變成屍體……這樣才是不行吧。”
太宰:“祁臨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話挺不得了的,特别像我的偏執追求者,還是‘不愛我就去死’那種類型的。”
祁臨:“诶?有嗎?哪裡?”
“好了,無關的聊天就暫時到這裡,”這時坂口安吾才開口打斷兩個人的對話,“既然你們兩個那麼投緣,那祁臨小姐你也應該不介意太宰君調查你吧。”
“光明正大地說出了我無法拒絕的話,這就是所謂的陽謀嗎,”祁臨知道自己隐瞞了一些東西,但好像異能特務科對她的能力真正作用很在意的樣子,“如果是太宰的話,我沒有問題。”
“就沒有人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嗎?”太宰歎氣,又像在抱怨似的,“我還真是地位低下。”
安吾:“這是你自願要來的。祁臨小姐,既然你的追蹤目标暫時和你建立聯系了,我想和太宰君單獨談話。”
祁臨的目光在太宰和安吾之間巡回,最後也大大地歎了口氣感慨:“真險惡啊,命運。”
她叫回兩隻貓,從閱覽室裡退出去了。
等到祁臨走出去,太宰才道:“安吾,以前可沒發現你這麼擅長跟問題青少年打交道。”
安吾:“問題少年,你在說你自己嗎?”
太宰:“誰知道。有什麼事請盡管吩咐吧,安吾長官。”
☆☆
祁臨在閱覽室外面轉悠來轉悠去,兩隻貓倒是隻是坐在那裡看她原地走圈,她看起來很想扒門偷聽:“要不是因為這是顧忌着這是異能特務科的秘密基地,不能犯反派常犯錯誤之作死和狂妄輕視,我早就偷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