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歌會通過傷口在人體内生成罪歌的孩子,從而達到控制人的效果。
祁臨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的,她自己最開始的感受就是罪歌話很多。
隻是太宰的反應好像有點奇怪。
罪歌當然很開心,她早就想砍太宰了:【祁臨,喜歡的,傳達,愛。祁臨,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愛愛愛愛愛愛愛——】
聽起來太宰的待遇跟普通炮灰還不太一樣。
祁臨:【傳達什麼呢?和其他人有哪裡不一樣嗎?】
罪歌:【因為升級。是祁臨,喜歡!所以給,祁臨的,愛——】
怎麼罪歌又在說這種話了,說是她喜歡所以太宰的待遇才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她在心裡把太宰認定成反派修正器的原因?
嗯,應該是這個原因吧。可是跟升級有什麼關系?又跟她的愛有什麼關系?
她重新将視線投到太宰身上,現在太宰仿佛在走神,呆滞的樣子有點像貓貓驚訝的表情包。
應該沒那麼快就能戰勝罪歌,當初折原臨也他也是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的,還中中二二地放話:“我對人類的愛才不會輸給這種東西。”
還說她是中二病,臨也自己本來就是個中二晚期患者,也好意思說别人。
不過雖然中二,但他還是靠着人類love戰勝了罪歌,那太宰,又會是靠着什麼呢?祁臨不知道。
她坐下來等待。
而如罪歌所說,太宰接收到的确是來自祁臨的「愛」。
這樣說未免抽象,但從那淺淺的刀痕湧進來的,的确是這樣的感受。
或許也算是一種強制愛,以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讓太宰感受到了被祁臨所愛的體驗感。
那是一種如墜夢中、卻又讓人能夠感到溫暖的安心的奇異感受,同時又是像是擁有巨大引力使人沉迷。
該說這不愧真是「夢中」嗎?因為夢中在日語裡,可是既有字面上的睡夢中,又有熱衷、入迷、沉醉的雙重意思。
雖然如果被祁臨知道太宰此時的想法,她肯定是要反駁太宰想多了的,隻是她現在不知道,隻是等着太宰恢複過來。
她根本沒有想過太宰會被控制的這種情況。
其實太宰晃神的時間很短,因為這種被強行傾注的被愛的感受對他而言實在太陌生,它像是建立在沒有任何基礎的空中樓閣,這讓從未接觸過的他從仿佛窒息之中立刻就意識到了。
隻要不去理會、不去相信,他就能從這種被「愛」強制浸泡的感覺中上浮,呼吸到他再熟悉不過的空氣。
沒錯,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那麼親密的關系,從認識為止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事迹作為支持,這根本隻是謊言。他不可能會變成祁臨的「愛」的俘虜,不可能會踩下如此簡單的陷阱,不可能會沉迷這種無形之物。
但是這種被愛的感覺是真實的,如果、如果真的被祁臨所愛的話,這種感受就可以成為切切實實獲得的——
不要假設了。
想要的東西從到手的時候就會注定有失去的那一天。可被這樣豐沛的「愛」浸泡,有那麼一瞬間總會恍惚覺得,這份愛可以讓人相信地久天長——
不要想了。
被罪歌傷到是他意料之内的事。可這到底是向誰訴說的愛意呢,是每個被祁臨的罪歌所傷的人都能感受到嗎——
為什麼要在意這些。
在待機的祁臨正在玩自己的手指,左手和右手互搏,她還随機地哼起歌來:
“
戀の罠に虜ね夢中に~(徹底為戀愛陷阱所俘虜)
よそ見ダーリンダメダメよ~(親愛的不要左顧右盼哦)
”(*)
她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很有存在感的視線後她擡頭,跟太宰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複雜視線撞在一起。
“你恢複了啊,”祁臨站起來,“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撿這個銅鏡走人了?”
她完全沒意識到太宰以罪歌為媒介,從裡面感受到了什麼。
看起來也不怎麼關心。
與剛才太宰體會到充沛的感情形成了反差,甚至一對比還顯得過分冷漠了。
不過說她不關心還是不正确的,因為她還有好奇心:“太宰你發了三分鐘的呆,罪歌對你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