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算了,喜歡可是很高級别的誇獎,你不要打岔,”祁臨繼續說下去,“而且太宰很會裝可憐,雖然有時候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僞裝的,就算是僞裝的也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原諒他,所以我一定是很喜歡太宰的,而不是因為罪歌喜歡我才喜歡,是我喜歡罪歌才喜歡。”
太宰:“……”
他感覺到有些如坐針氈了。
祁臨把這種話叫做誇獎嗎?
如果此時有第三人在場的話,都能把此刻的場景誤認成告白。
理智上他是想阻止祁臨的,但實際上他沒有動,所以祁臨還在繼續她的誇獎。
這樣漫長的三分鐘,他之前就在哪裡感受過類似的了。
“……有時候我也弄不懂太宰的語言、舉動和背後的意思,還有一些秘密。壞男人就是這樣,危險同時伴随着有趣,所以我喜歡了解太宰,一時不了解也沒關系,随着相處時間增長,一定都會水落石出的~”
祁臨總算停下來了,而太宰也沒心思去計較這到底有沒有夠三分鐘,他露出一個和平常相仿又微妙有點不同的微笑:“祁臨,你這種想法才危險吧,就因為這樣我才說你容易被人騙。”
祁臨:“又不是人人都是太宰,我也不是人人都喜歡。”
太宰不去看祁臨的眼睛了,準确地說是他避開了祁臨專注的眼睛:“懲罰遊戲結束了,那我們新開一局吧。”
祁臨卻像發現了什麼:“诶,難道太宰你在不好意思嗎,明明是你提出來要誇獎的?”
太宰:“我看起來像在不好意思嗎?”
祁臨低頭去看一号機,她順着太宰道:“好吧,你沒有。”
這一局曾經站在太宰這邊的幸運女神離開了他的牌桌。
在完全公平的情況下,這種牌類遊戲總是需要點運氣
祁臨打牌有時候看起來沒有章法,在關鍵的時候,總能打出那一張最合适的牌,令對手措手不及。
但要是問她有什麼策略,她估計也分析不出來太多所以然。
這一局,是祁臨赢了。
“好耶,是祁臨臨的回合!”祁臨小小地歡呼後道,“讓我想想,既然你剛才給我出了個很簡單的,那我也不為難你,出個easy模式的。”
“雖然太宰的确不是貓,但是你還是短暫地當一回貓好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請你模仿一号機的一種行為,當然是排除了胡鬧的那種,像今天它跳到櫃子頂就是不可以的。”
太宰會模仿什麼呢?會隻是學聲貓叫就敷衍過去嗎?
祁臨一邊猜測一邊看到太宰繞過了桌子,朝她走近了。
啊,一号機确實也喜歡在她附近就是了。
太宰低頭,也和睜着圓溜溜眼睛的一号機對視了一眼。
不過随後他就俯身握住了祁臨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發頂上。
祁臨感覺到之前還被她誇獎的太宰頭發的觸感,太宰蹭了蹭她的手心,帶來了一絲癢意。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太宰模仿的聲音:“喵。”
她不由得和太宰的眼睛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