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不止是因為被祁臨捂住嘴所以發不出來聲音,還有這距離實在是過于近的原因。
剛才他靠在祁臨肩膀上睡着了,對于他已經是很近的距離了。這次可能因為祁臨是在太宰說了之後才預感到的所以動作比較急切,她直接把太宰抵在了樹根前,兩個人幾乎都要貼上了。
太宰動動眼珠,他的視線隐晦地往一邊别過去,他發現剛好這時有人在窺視他們。
真巧啊。一來就看到這幕。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不過是上次本地mafia特意留的眼線的可能性很大。
這下他們在談地下情的說法更真實了。
太宰在心裡歎了口氣,但他看起來沒有不樂意被祁臨捂住嘴的樣子,他唔唔了兩聲表示自己不會提了。
祁臨:“真的不會了吧?”
太宰沖祁臨無辜地眨眨眼,展示着他的柔弱無害。
這麼無害且聰明的花瓶是不會選擇和未知的邪惡外神直接對上的。祁臨好像理解成了這個意思,她這才松開了手。
太宰這時才能說話,他的聲音很無奈,但仔細聽的話,好像混雜了一絲隐隐的愉悅語氣:“祁臨你這樣,會讓别人真的以為我們在搞地下情诶。”
祁臨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距離确實是有些近了。
她對距離雖然不是很敏感,但這明顯超過異性正常相處的距離還是有概念的。她剛想撤離,就被太宰用手按住了肩膀。
“先等一下。”
她聽到太宰這麼說,下意識就先頓住了。
“這個角度真是太合适了,”太宰低笑了一聲,他看上去有些高興,“别人應該會以為你在強吻我呢。”
祁臨:“……?”
祁臨明白過來可能有人在看着他們,她對太宰的高興有些不解但尊重:“你眼裡的地下情是這樣的?”
“不是嗎?”太宰反問,“地下情的秘密約會,當然是由你這個對外表現得很強勢的大小姐主導啦。不然由我這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小白臉來嗎?”
祁臨:“所以他們是來确定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偷偷搞地下情約會的?”
太宰笑了笑:“或許是來确定,跟你搞地下情的,到底是不是‘太宰治’吧。這種被大小姐按到樹根上……的表現,應該在别人眼裡特别不‘太宰治’。”
“那好吧,”祁臨感覺太宰的停頓有些奇怪,不過她沒細究這到底奇怪在哪裡,“我們要維持這個動作多久?”
太宰:“聽說合不來的人都會特别讨厭身體觸碰,祁臨竟然這麼讨厭我,隻是這樣挨近就忍受不了了?”
祁臨:“那倒沒有。隻是在想要不要把他們從暗處揪出來,還是說放任他們誤會更好。”
“當然是由他們誤會更好了,”太宰誘導着,“揪出來會讓你也會陷入更大的麻煩的,不如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