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太宰注意到祁臨比以往沉默:“怎麼了,祁臨醬?”
“沒什麼,隻是覺得碰不到東西,别人也看不到我,好無聊。”祁臨歎氣。
太宰表示理解:“那确實是災難性的無聊。”
祁臨:“我出外面看看,你跟朋友們聊天吧。”
她的活動範圍是太宰半徑内20米。
安吾小聲對織田作:“他真的沒有吃毒蘑菇嗎?”
織田作:“我覺得應該沒有吧,太宰的神志還很清醒的樣子。”
祁臨走出Lupin酒吧,飄起來在門口凝視着酒吧的招牌。
她還能隐約聽到太宰的聲音:“橫濱……接下來要變得危險起來了。”
不過隻是提了兩句,後來便轉移了輕松的話題,能聽得出來太宰在朋友面前很開心。
這是兩年前的太宰,與現在她面前的太宰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她忽然對着Lupin招牌的方向伸手,招牌和一本書的幻影仿佛在她面前交替閃現。
直到她的手從酒吧招牌上穿過,她才回神:“唔,條件沒滿足嗎。”
或許之後回到現實她可以再來一趟。
她在門口探頭去看太宰。
太宰的餘光看到了她的動作,不過敏銳的祁臨一旦察覺到太宰的視線她就縮回頭去,如此循環往複了好幾回。
仿佛在玩什麼地鼠遊戲。
祁臨的存在很可疑,最開始他懷疑過是不是敵對組織的稀奇古怪的異能,比如投影,真身在另外的地方,這樣或許能回避掉人間失格的作用。
但觀察了一陣他把這個可能性排除了。
突兀地闖進他住的集裝箱,以他的半徑為活動範圍(他們實地測試過了距離所以祁臨沒有騙人),不太認得除了他和中也之外的人,但能明明白白地看得出來祁臨更熟悉的是他。
好像她真的隻是個可愛的幽靈小姐,就像是為了他才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種想法才出現,他就下意識地否定掉了。
祁臨是說過,大海裡似乎有她想要的東西?
祁臨的暗中觀察,做得跟明中觀察沒有區别。
太宰對上她的眼睛。
——如果他一直不去海裡,那祁臨是不是就會一直隻能跟着他呢?
祁臨:“?”
不知道為何,感覺某人在打壞主意。
太宰與她視線相撞馬上就挪開了。
雖然太宰看上去很正常,被酒吧老闆拒絕了往杯子裡加清潔劑這種詭異的提議,他正在彈玻璃杯。
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現在他們讨論的都是些閑聊,比如織田作的工作,還有太宰的自殺未遂和廚藝奇思妙想。
還有安吾的吐槽。
表面上沒什麼特别的。
祁臨不玩探頭遊戲了:“太宰太宰,你在想什麼?”
太宰:“我在想,祁臨醬是不是覺得寂寞了呢?所以才跑到門外去了。”
安吾表情複雜地看着太宰。
織田作思考:“我們這些話題,女性應該不怎麼喜歡吧?”
“我想,她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太宰道,“那我就先走了,安吾,織田作。”
祁臨:“我還以為你還要多聊一會呢。”
雖然太宰已經聊了很多了,她就沒見過那麼活躍且話多的太宰。
……不對,也是見過的,在太宰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時候。
太宰走到酒吧門口才道:“我想,我也應該分點時間出來給‘專屬幽靈小姐’吧?”
他把同樣也可以看到祁臨的中也給忽略了。
太宰這副對着空氣說話的模樣,在正常思維的旁觀者看來,精神狀态實在是堪憂。
聯想到太宰平常的舉止,安吾隻是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讓太宰去看醫生之類的話。
祁臨注意到了安吾的無奈:“你把你朋友吓到了,還是我把他吓到了?”
“沒關系,安吾的心理素質可是很不錯的。”太宰沒在意。
祁臨:“太宰,是因為我是沒有辦法産生物理作用的‘幽靈’麼,總感覺你的防備心沒有那麼重。”
“可能是呢,”太宰懶洋洋地回答,“畢竟祁臨醬碰不到我,也傷不到我,對吧?”
太宰沒等她回答,又問笑眯眯地問:“你想找的關鍵道具是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我可是知道不少機密情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