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祁臨:“為什麼不能這麼用?”
太宰還想說什麼,但大概看守太宰的人嫌太宰對空氣說話瘆得慌,把太宰的嘴用黑膠布封住了。
祁臨:“太宰你的輸出技能被ban了,真可惜。”
祁臨又去戳他的臉,她看着自己的手從太宰臉上穿過去:“我讨厭這樣。”
不過沒過多久,看守又把太宰嘴上的黑膠布揭開了,看守用槍指着太宰的腦袋,讓他打電話叫人。
太宰敷衍着照做。
祁臨:“中也應該快到了吧,不然你還得被揍诶,你就不能想辦法少挨點揍嗎?”
花瓶可不是拿來揍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了作用,太宰開始跟用槍抵着他腦袋的人交談:“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照做了,你也知道現在龍頭抗争,到處都人手不足,所以來得可能不會那麼快,所以不要着急嘛,放松一下,比如來談談戀人什麼的。”
他的眼角掃過一名看守手上的戒指:“我的戀人一直都在我身邊哦,雖然是以幽靈的狀态。剛才她還在說她非常喜歡我。”
祁臨沒什麼反應,上次在旅館的時候,太宰還對人說她是未婚妻來着。
可能太宰這番十分精神病人的話讓看守無語:“閉嘴!我跟你可不一樣,都在和想象中的女人談戀愛了,真可憐。”
或許這番話真的有用,至少太宰接下來沒挨揍。
直到中也騎着機車趕過來。
太宰一個後踢将看守踢走:“喲,中也,你來得真慢啊。不過還好,祁臨醬讓我少挨揍,所以我并沒有因為你的遲到而受到别的攻擊呢。”
中也瞪了他一眼:“你少廢話了。”
祁臨飄到敵人為首的雷電異能者那裡好奇:“是放電現象啊,可惜你就要領便當了,阿門,下次記得争取當活得久一點的反派吧。”
之後便是中也使用污濁的場景。
使用污濁的中也是失去理智的,但是破壞力很強,她和躲避重力沖擊帶來的次生災害的太宰站在一起。
祁臨身上的變化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她感覺自己有了實體,飄不起來了,像氣泡一樣輕盈落地。
“好耶!”她直接雙手抱住了太宰,“我終于可以碰到太宰了!”
她的雙眼中閃爍着那本書,不過似乎隻有她能看得到。
但她也預感,這也是最後了。
祁臨:“要和太宰說再見了呢,不過沒關系,我想太宰會暫時忘掉我。”
因為時空法則。
他會在兩年後,祁臨回去之後的那個時間點,再次想起這一切。
太宰本來還因為祁臨突然的擁抱而僵住,但聽到祁臨的話他馬上問:“你要去哪?”
祁臨的擁抱漸漸變輕:“可惡,這未免也太快了。”
她放開太宰,戳戳太宰的臉嘟囔:“跟……好像沒什麼區别嘛。”
太宰抓住了她的手,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迷茫:“祁臨不能留下來嗎?”
“這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她搖頭,“如果想早一點見到我的話,那就留意黑貓吧。不要趕走黑貓,或許你會早一點點……”
——早一點點見到我。
雖然過去和未來都已發生。
她的身體又變成了之前的幽靈狀态,太宰的手握不住她。
祁臨不受控制地向上飄去:“诶等等!”
她還想試一試拿書呢。
一種擠壓感向她襲來,她感覺她就像被擠的牙膏,被擠得眼冒金星。
但她還是拼盡了全力伸出手去。
隻有一頁紙也好,沒有一頁紙,隻有一片也好,撕她也要撕下來一點!
在時間隙狹中,她朝着攤開的書頁努力伸長手。
終于被她觸碰到,她合攏手指,用力——
被她撕下來書頁小小的一角。
她松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飄到了半空。
祁臨低頭,太宰已經看不到了。
而她看到,有一個人,正十分反派地站在高處屋頂鐘樓邊俯視地面。
誰呀?
她疑惑地想看得更清楚。
一頂白色的毛茸茸帽子,深紫色的頭發被高處的風吹起,紫葡萄石一樣的眼睛——
他們似乎短暫地對視了一瞬,祁臨不确認是否真的被看到了。
随後祁臨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太宰在地上,面對着搭檔造成的破壞,“祁臨”兩個字的發音卡在喉嚨。
麒麟?
他的腦袋像空白了一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想到白麒麟的稱号。
那個人應該趁亂逃跑了吧。
腦袋裡分析着龍頭抗争的局勢,但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了。
“喵——”
太宰下意識地往貓叫聲的地方看去,是一隻三花貓路過。
不是黑貓啊。他突然這樣想。
卻仍然不記得他留意黑貓的理由。